京城最大的蹴鞠坊后院,弥漫着浓郁的岭南胶树汁清香,几名工匠正围着大缸搅拌原料,粘稠的胶汁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光泽。赵二楞穿着短打,腰间别着迷你鞠球,正叉着腰巡视,脸上满是得意——这可是全国第一家规模化生产橡胶鞠球的作坊,每天出货百余个,供不应求。【司哥和贝姐推广蹴鞠的心愿,总算一步步实现了。就是最近总觉得不对劲,好像有人在暗中盯着作坊。】
“我说你这倭国商人,看着就古怪!”赵二楞拦住一个身着青色长衫、头戴斗笠的男子,对方眼神躲闪,手里拎着一个空的油纸包,“咱们这作坊只卖成品球,不对外开放参观,你老在门口转悠啥?”
男子操着生硬的汉语,躬身行礼:“鄙人……山口雄一,慕名而来,想……想批量采购鞠球,运往倭国售卖。”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瞟向作坊内的原料缸,手指悄悄攥紧了袖中的短刀。
赵二楞眼珠一转,故意笑道:“批量采购啊?那得跟我们掌柜的谈。不过你这口音也太怪了,倭国商人不都穿和服吗?你咋穿大明服饰?”他突然伸手去摘对方的斗笠,“让我瞧瞧你长啥样,别是骗子!”
山口雄一脸色骤变,猛地后退一步,抬手格挡,露出手腕上狰狞的武士刀疤痕。“放肆!”他低吼一声,汉语突然流利了不少,“休得无礼!”
这一声暴露了破绽,赵二楞心头一凛:“果然有问题!你根本不是来买球的,是来偷艺的吧?”他高声呼喊,“来人啊!抓奸细!”
山口雄一知道身份败露,转身就想跑,却被闻声赶来的工匠们围住。他拔出袖中的短刀,寒光一闪,摆出武士道姿势:“谁敢拦我,别怪刀下无情!”
“就你这点本事,还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赵二楞激活司文郎教他的基础拳脚功夫,纵身扑了上去。他虽然没有系统加持,却凭着一身蛮力和市井搏杀的经验,与山口雄一缠斗起来。
作坊内的动静很快传到前院,正在与贝骄宁商议“少年蹴鞠班”事宜的司文郎脸色一变,立刻起身:“骄宁,你待在这里,我去看看。”
贝骄宁担忧地拉住他:“小心点,别冲动。”她摸着隆起的小腹,眼中满是关切,【刚解决肃王的眼线,又来奸细,这世道真是不太平。】
司文郎拍了拍她的手,快步冲向后院。刚进门就看到赵二楞被山口雄一的刀逼得连连后退,手臂已经被划了一道口子。他立刻激活“抗击强化”,周身泛起红光,纵身挡在赵二楞身前,一脚踢飞山口雄一的短刀。
“司哥!你可来了!”赵二楞捂着伤口,松了口气,“这倭奴是来偷橡胶鞠球制法的!”
山口雄一失去武器,却依旧不肯认输,摆出空手道姿势,眼神阴狠:“司文郎?久仰‘蹴鞠伯’大名。我只是想学习贵国的鞠球制法,并无恶意。”
司文郎冷笑一声,激活“线索追踪”,脑海中浮现出淡淡的红光,指向山口雄一身上的一个香囊,红光中还夹杂着幕府武士特有的气息。【果然是日本幕府派来的。他们觊觎橡胶鞠球的制法,怕是想用来武装军队,或者垄断球市。】
“无恶意?”司文郎步步紧逼,“私闯作坊,持刀伤人,这叫无恶意?你们幕府派你来偷艺,到底有何图谋?”
山口雄一脸色苍白,却依旧嘴硬:“鞠球技艺本就该共享,贵国独占,未免太过小气。”
“共享?”司文郎转头看向贝骄宁,她不知何时也赶了过来,正站在门口担忧地看着他。他心中一动,【之前推广女子蹴鞠,一直想打开海外市场,让女子蹴鞠走向各国。日本幕府既然重视鞠球,何不借此机会,让他们派女子队来交流?】
他突然笑了,对山口雄一说道:“你想要橡胶鞠球的制法,也不是不行。”
山口雄一愣住了,赵二楞也急了:“司哥,你疯了?这可是贝姐呕心沥血改良的配方,不能就这么给他们!”
贝骄宁也有些惊讶,但她了解司文郎,知道他必有深意,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司文郎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继续说道:“我可以公开橡胶鞠球的完整制法,包括岭南胶树汁的配比、多层内胆的缝制技巧。但我有一个条件。”
山口雄一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答应!”
“第一,”司文郎伸出一根手指,“日本幕府必须在三个月内,组建一支女子蹴鞠队,前来大明参加交流赛,与我国女子队切磋技艺。”
山口雄一皱眉:“女子蹴鞠?在我国,女子不得抛头露面,更别说踢球了。这恐怕……”
“这是唯一的条件。”司文郎语气坚定,“我大明女子能驰骋赛场,你们日本女子为何不能?若连这点魄力都没有,那你们也不配拥有橡胶鞠球的制法。”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第二,交流赛必须公平竞技,不得使用任何阴招暗器。赛后,我们还会将《蹴鞠经》的部分内容翻译成日文,交给你们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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