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文郎说得对,躲是躲不过的。】她能闻到铁头张身上的汗馊味,能听见他粗重的喘息,甚至能看清他黄牙缝里塞着的菜叶,【那就让他们看看,女子踢球,不止能看,还能救命。】
“铁老板要是只为赌档的事来,”司文郎突然往前踏了半步,故意把领口扯得更开,露出锁骨处新添的伤疤,“不如咱们再赌一场?你赢了,我任凭处置;我赢了,你带着你的人滚出码头,永不再踏足球场半步。”
铁头张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得疤都拧在了一起:“赌?老子现在就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他突然挥刀砍过来,刀刃带着风声劈向司文郎的面门。
柳芽儿尖叫出声的瞬间,司文郎猛地侧身,同时抬手抓住铁头张的手腕。系统的提示音在脑中炸开:【抗击强化已激活,当前防御增幅30%】,但他没敢硬接,只是借着对方的力道往旁边一拧。
“啊——”铁头张的刀脱手飞出去,插在货箱上颤巍巍地晃。他另一只拳头已经挥到司文郎眼前,拳头上还缠着带铁环的布条。
就在这时,贝骄宁突然将橡胶鞠球踢了出去。
那球没往铁头张身上招呼,反而擦着司文郎的耳畔飞过,精准地撞在货箱上的刀柄。短刀受震弹起,恰好落在司文郎空着的那只手里。
“好球!”司文郎反手将刀架在铁头张脖子上,眼底的痞气里掺了几分赞许。
铁头张的手下见状要往上冲,却被突然响起的吆喝声吓住。赵二楞带着二十多个扛着扁担的汉子从货堆后涌出来,为首的几个还举着生锈的铁叉,那是码头搬运工卸煤用的家伙。
“铁光头!你敢动我家文郎哥一根手指头试试!”赵二楞的大嗓门比铁头张还响,半边带疤的脸在晨光里凶神恶煞,“兄弟们,把这些杂碎的腿都给我卸了!”
双方眼看就要打起来,贝骄宁却突然往前迈了一步。她脚边不知何时滚过来那只橡胶鞠球,她弯腰勾住,足尖轻轻一挑,球便在半空转了个漂亮的弧线。
“铁老板,”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你不是一直说女子不能踢球吗?”
铁头张被刀架着脖子,还在嘴硬:“小娘们装什么蒜……”
话音未落,贝骄宁突然动了。她的动作快得像道影子,足尖点地的瞬间,人已经腾空而起,在空中拧身的同时,脚背精准地抽在旋转的球侧。橡胶鞠球带着呼啸的风声,不偏不倚地撞在铁头张那光溜溜的鼻梁上。
“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铁头张杀猪般的嚎叫。他捂着鼻子蹲下去,指缝里立刻涌出鲜血,混着眼泪鼻涕糊了满脸。那只橡胶鞠球弹回来,被贝骄宁稳稳接住,上面还沾着几滴温热的血珠。
码头上静得只剩下海浪拍岸的声音。铁头张的手下都看呆了,赵二楞举着扁担的手也停在半空。
司文郎先是愣了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他扔了刀,笑得直不起腰,眼泪都快出来了:“铁光头,怎么样?这脚‘仙人指路’,比你那灌铅的破球厉害吧?”
赵二楞反应过来,也跟着哈哈大笑,笑得手里的扁担都掉了:“贝兄弟这脚绝了!我看以后该叫‘断鼻梁’!”
贝骄宁看着蹲在地上哼哼唧唧的铁头张,又看了看笑得前仰后合的司文郎,嘴角忍不住往上扬。晨风吹散了她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眼里的笑意比晨光还亮。她突然觉得,被司文郎护在身后的感觉,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原来这就是并肩作战的滋味。】她掂了掂手里的球,血珠滴落在橡胶表面,晕开一小朵暗红色的花,【确实比一个人硬扛痛快多了。】
“还愣着干什么?”司文郎踹了铁头张一脚,“带着你的人滚,再让我在码头看见你们,下次就不是断鼻梁这么简单了。”
铁头张的手下慌忙扶起他,有人还想放句狠话,被赵二楞一个眼刀瞪了回去。这群人拖着铁链子,跟丧家犬似的往码头外挪,铁头张的哀嚎声越来越远,最后被晨雾吞了进去。
“文郎哥,贝兄弟,”赵二楞捡起草帽扇着风,露出一口黄牙,“我就知道你们准能行!昨儿个我听人说铁光头在酒馆里买凶,连夜就叫了码头的弟兄们过来守着。”
司文郎拍了拍他的肩膀:“谢了,二楞。回头请你去城南吃猪头肉。”
“那敢情好!”赵二楞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忽然凑近贝骄宁,压低声音,“贝兄弟,你刚才那脚太飒了!我看司公子看你的眼神,都快冒火了。”
贝骄宁的脸“腾”地红了,慌忙转身去捡地上的护膝:“该练球了。”
司文郎看着她略显仓促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收不住。他走到赵二楞身边,用胳膊肘撞了撞他:“看什么看?还不快带着你的人干活去。”
“哎哎。”赵二楞挤眉弄眼地应着,临走前还冲司文郎比了个口型:“加油!”
码头上很快只剩下他们三人。柳芽儿正给贝骄宁递水囊,眼睛亮晶晶的:“姐姐刚才太厉害了!我看铁头张那怂样,以后再也不敢来找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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