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的脸涨得像猪肝，手里的哨子终于鼓足勇气吹响。他哆哆嗦嗦地指着钱豹：“你……你故意碰瓷，还私藏禁药，罚出场！烈虎队……判负！”
“好！”全场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喝彩。赵二楞乐得蹦起来，帽子飞出去老远，被后面的球徒扔回来，正好扣在他脑袋上。
司文郎松开踩住钱豹的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回去告诉你背后的人，想玩阴的，我奉陪到底。但要是敢坏了球场的规矩，我拆了他的骨头当球踢！”
钱豹连滚带爬地往场外跑，被飞来的烂番茄砸中后脑勺，踉跄了几步，终于消失在人群里。
阳光穿过槐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司文郎把那包泻药扔给跑过来的赵二楞：“交去巡街御史那儿，跟昨儿的账本凑一套。”
“得嘞！”赵二楞用两根手指捏着油纸包，像捏着什么脏东西，扭头就往府衙方向跑。
看台上的观众还在叫好，有几个穿粗布裙的妇人举着绣花帕子喊“司公子好样的”。司文郎摸了摸鼻子，刚想转身，忽然瞥见看台角落里，一个穿青布长衫的“少年”正望着他。
那“少年”身形清瘦，帽檐压得很低，露出的半张脸白得像玉。刚才扔鞋最凶的时候，司文郎好像看见“他”也跟着扔了块小石子，准头倒是不错，正好砸在钱豹屁股上。
【是贝三郎？他怎么也来了？】
四目相对的瞬间，那“少年”突然低下头，转身钻进人群里，青布长衫的衣角扫过旁边货郎的筐子，带起一阵淡淡的药草香。
司文郎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忽然觉得那背影有点眼熟。风掀起槐树叶，沙沙的响声里，他仿佛听见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检测到特殊人物气息，技能“敏锐感知”临时激活】。
“郎哥，发什么呆呢？”一个球徒凑过来，递给他一碗水，“接下来还有两场，咱们得好好准备！”
司文郎接过水碗，咕咚咕咚灌了两口。凉水顺着喉咙滑下去，带着股子甘甜。他抹了把嘴，望向阳光下的球场，眼底的笑意里藏着股子野劲。
【钱豹只是个小喽啰，他背后的人怕是没那么容易罢休。不过没关系，来一个我收拾一个，来一群我踹翻一群。这球场，还轮不到他们撒野。】
看台上的喝彩声还在继续，夹杂着货郎新的吆喝。司文郎把空碗递给球徒，转身走向中场，皮靴踩在青石板上，每一步都走得稳稳当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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