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傻柱和妹妹何雨水对这事议论纷纷。
贾家屋里，小当正缠着奶奶撒娇：奶奶，我也想要一块手表嘛！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可棒梗却是个例外。
看到林东手腕上亮闪闪的手表，他满脑子都是拿到学校炫耀的画面，非闹着要买不可。
贾张氏只能好言相劝，毕竟总不能叫林东把手表让出来。
真要给孙子买表？那可是想都别想！别说家里没有手表票，就算有，她也舍不得动自己的养老钱。
秦淮茹板着脸教育儿子：你都多大了，该懂点事了。
贾张氏却不以为然：孩子还小，由着他去吧。
每次管教孩子都被婆婆拦着，秦淮茹心里说不出的憋闷。
要让这个惯孙子的老顽固明白道理，简直比登天还难。
......
许大茂气冲冲回到家，一口咬定林东买手表的票和钱都是娄晓娥给的。
他阴着脸想：要是厂领导给的手表票，八成也是看在娄振华的面子上。
这个林东就是个吃软饭的！要不是忘了放映技术被降级，要不是傻柱背后使坏......本该属于他的放映员职位、娄晓娥的芳心、娄家的家产，现在全成了泡影。
从放映员到锻工再到扫厕所，工资还被扣了两个月，如今还得靠父母接济过日子......
按规矩买了自行车、缝纫机要摆酒，手表收音机倒不必。
但林东还是给全院十几户人家各送了个白馒头。
当年阎埠贵买自行车也这么分馒头，大伙儿都说他抠门。
如今同样的馒头从林东手里拿出来，倒没人说闲话了——毕竟他能送就不错了。
那年头粮食金贵，连贾张氏接过馒头时都说了几句好听的。
可等林东一走，她又开始冷嘲热讽。
其实林东早不给贾张氏好脸色看了，虽然贾张氏有心修好，可一说到儿子欠债的事就推说没钱。
......
妈，要不先还林东几块钱吧？秦淮茹犹豫再三，终于向婆婆提议道。
林向东出示了贾东旭亲笔签名的借条，二十多元的债务清清楚楚；贾张氏一口咬定是伪造，可那白纸黑字的证据做不得假。
眼下林向东还肯给贾家留个馒头台阶，已是仁至义尽。
提到还钱二字，贾张氏顿时面如土色。
自打丢了金戒指，她终日里如丧考妣，此刻要从她兜里掏钱，无异于剜心割肉。
什么债？东旭半毛钱都没欠他！那字据分明是假的！
妈这般闹腾，叫街坊们怎么看咱们家？往后谁家孩子还敢跟棒梗玩耍？孩子还要不要做人了？秦淮茹嗓音越来越尖，指甲掐进掌心。
随着秦淮茹连珠炮似的质问，贾张氏哑口无言。
林放映员月薪丰厚，下乡放电影还有补贴。
更别说他家底殷实，若断了往来，往后咱家遇上难处找谁周转？秦淮茹边说边观察婆婆神色。
贾张氏浑浊的眼珠转了转，终于咂摸出儿媳的弦外之音。
这是要舍小钱谋大利。
五块。
秦淮茹突然伸手，现在就要。
五块？！你当钱是大风刮来的？
全院都盯着咱们呢！秦淮茹压低声音。
林向东的新手表和宴请全院的做派，越是显得慷慨，就越发衬得贾家不会做人。
纵使自己八面玲珑，又能撑得住几分脸面？
见婆婆仍在装糊涂，秦淮茹急得直想撕开这老糊涂的脑子瞧瞧。
要么给五块，要么就当没这回事。
她转身作势要走。
贾张氏哆嗦着摸出裹钱的帕子，数出五张皱巴巴的纸币。
林向东正修着收音机，忽听门外传来轻叩。
东子，在吗？
拉开门，只见秦淮茹将钞票往他手里一塞：先还这些。
林向东挑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但瞥见她身后探头探脑的邻居，顿时了然：
好个聪明的秦寡妇，这是要以退为进啊。
贾母若是做得太过分，秦淮茹早晚会让她吃苦头。
院子里不少人都在悄悄关注这边的动静。
「家里实在困难，棒梗爸走后，就我和他外婆两个农村户口。
」秦淮茹边说边摸着隆起的孕肚，一脸委屈模样。
这钱自然没有不收的道理。
林向东把钱揣进兜里，随口安慰了秦淮茹几句。
东子，我婆婆就是嘴硬心软，你别往心里去。
听她睁眼说瞎话，林向东差点笑出声。
贾张氏要是心软，这世上就没有恶人了。
两人正说着话，林向 ** 然蹙起眉头。
怎么了？秦淮茹发现他神色不对。
肚子有点疼。
林向东按着腹部说。
吃坏东西了？
不像......
该不会是有蛔虫吧？吃两粒宝塔糖试试。
秦淮茹想了想说道。
林向**一怔。
蛔虫病？宝塔糖？这可是他儿时的记忆了。
六十年代蛔虫泛滥，尤其在农村，孩子们最容易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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