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作思忖，他还是决定保留这些积累——毕竟未来或许会遇到更需要强化的能力。
窗外晨光微熹时，他发现李安馨正假寐在自己臂弯里。
少女睫毛轻颤的模样让他改变了继续练习技能的打算，指尖转而轻抚过对方泛红的脸颊。
醒醒，小懒猫。
温润的嗓音惊醒浅眠的李安馨时，何雨柱脑海中已然浮现三份不同的药方雏形。
为两位妹妹设计的温补方剂讲究润物无声，而给自己准备的药剂则更加激进些。
他仔细权衡着每味药材的君臣佐使，连怀中人何时真正睡去都未察觉。
直到晨光浸透窗帘，何雨柱才惊觉整夜未眠。
李安馨像只畏寒的猫儿般蜷在他胸前，纤细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他病号服的衣襟。
这让他想起档案里记录的姐妹俩颠沛往事，动作便又放轻三分。
被细微动静惊醒的李安馨眨了眨眼，正对上何雨柱因气血翻涌而泛红的面容。
青年从容收束内息的模样惹得她耳尖发烫，慌忙把脸埋进残留着体温的被褥。
走廊尽头的水房里，值夜护士打着哈欠核对查房记录。
见到神采奕奕的何雨柱时差点摔了病历夹：你...你怎么下床了？
躺久反而不利康复。
何雨柱拧紧水龙头，指节在水渍未干的台面敲出轻响，倒是您该注意休息，肝火郁结易生目赤。
护士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直摇头。
昨夜急救的青年此刻步履生风，白炽灯下隐约可见其瞳仁深处流转的琥珀色光华——像是历经沧桑的老者，偏生嵌在张二十出头的面庞上。
何雨柱温和地回应道：“控制情绪很重要，生气既伤自己又影响他人。”
“能明白这一点很好。”
小护士露出赞许的神色。
“对了，你们想在哪里用餐？”
何雨柱接着问。
“昨晚你爱人不是已经去过餐厅了吗？”
小护士略显疑惑。
“她最近太累，我想让她多休息，自己去取餐就好。”
他笑了笑，“待会儿我妹妹和表妹也会来，顺便让她们尝尝医院餐，多买些大家一起换换口味。”
“没想到你外表粗犷，心思却这么细腻。”
小护士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我等会儿也要去食堂，收拾完来护士站找我就行。”
“好，麻烦你了。”
何雨柱感激地点头。
“小事一桩，我先去忙了。”
小护士挥挥手，继续投入工作。
回到病房，何雨柱发现李安馨又睡着了。
他没有打扰她，整理好用具后，拿起餐盒和水壶，轻手轻脚地离开。
在护士站稍等片刻，他见到了刚查房回来的小护士。
“稍等一下，我很快就好。”
“不急，我等你。”
几分钟后，小护士手里多了几份餐盒，似乎不止一个人的分量。
“走吧。”
“好。”
前往食堂的路上，两人简单介绍了自己。
得知小护士名叫张大雪，何雨柱略显惊讶，觉得这名字颇为随意。
“是不是觉得我名字不好听？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张大雪无奈地笑笑，“我二姐叫大雨，到我这自然顺下来，就叫大雪了。”
“那要是兄弟姐妹再多点，是不是还有大风、大霜之类的名字？”
何雨柱调侃道。
“最气人的就是这个！”
张大雪一脸懊恼，“大哥叫大民，三哥叫大军，弟弟叫大国，都比我的大雪好听多了。”
“你家有五个孩子？”
何雨柱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在这个年代，这样的情况并不稀奇。
“确实不少，但一路走来不容易。
如今弟弟明天高考，大哥大姐也有了工作，虽然不算富裕，但日子也算安稳。”
张大雪的语气带着感慨。
“这年头谁都不容易。”
何雨柱点点头。
“是啊，都不容易。”
张大雪说完，似乎陷入回忆，沉默了下来。
很快，他们到了食堂。
早餐种类不多，主要是粥、馒头和包子。
“我们食堂师傅手艺不错，包子尤其好吃，你可以尝尝。”
张大雪说完，快步走向窗口打饭。
何雨柱现在不缺钱，借着养病的名义，索性多买了一些。
他选了一盒红枣米粥和二十个包子，肉馅和菜馅各半。
临走时，他悄悄塞给张大雪两个肉包。
“这是？”
小护士有些意外，但没拒绝。
“谢谢你带路，一点心意。”
何雨柱说完便转身离开。
“你……”
张大雪还想说什么，可包子的香气扑鼻而来，她一时语塞。
何雨柱回过神来时，指路的人早已消失在人群中。
回到病房，他惊讶地发现何雨水和李安怡已经到了。
哥哥！何雨水看见提着早餐的何雨柱，立刻雀跃地跑上前，你好点了吗？
小心点，粥要洒了。
何雨柱笑着举起手中的碗，正好你们来了，一起吃早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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