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捻着桌上的玉米粒：枪被我朋友瞧上了，想直接买下来。
马父盯着粮袋沉默半晌，忽然踢了儿子一脚：愣着干啥？去地窖把那个红木匣子取来！转身堆起笑脸时，袖口不小心带倒了桌上的粗瓷碗。
无需多言，他们都清楚购枪之事必然与对方相关。
何师傅，能问问您朋友买枪的具体缘由吗？
老马谨慎地开口。
还能为什么。
何雨柱苦笑着摇头，这几年收成不好，山里的野兽找不到吃的，只能下山祸害庄稼。
有支枪既能解决问题又能改善伙食，一举两得。
老马点点头表示理解。
这类情况他早有耳闻，甚至听说有些工厂借着野外训练的由头，带着民兵进山打猎补充肉食。
不过我还有个疑问。
您说。
何雨柱明白对方仍有顾虑，并不急着说服。
我看村里应该也有配枪吧？老马打量着何雨柱，不仅是土枪，正规武器民间存量也不少。
叔您说得对。
何雨柱坦然承认，但并非每家每户都有枪。
眼下这世道，谁知道会持续多久？有支枪防身，无论是打猎还是保护家人，都更安心不是？
爸！我信得过师父！
马华急切地表态。
难得遇到何雨柱这样合心意的师父，他自然不愿错过这个机会。
况且正如父亲所说，民间私藏的枪械本就不少。
何雨柱身份清白，工作稳定，还有个妹妹要照顾，怎么看都不像会惹是生非的人。
你少插嘴！老马瞪了儿子一眼，却掩不住对儿子前途的挂念。
何雨柱笑着打圆场：马叔放心，不管这事成不成，马华已经帮了我大忙。
我说过要教他厨艺，决不食言。
马华急得直搓手。
往后华子就拜托你了。
老马沉吟片刻终于松口，该打该骂不必客气，要是不听话尽管告诉我！说罢又严厉地扫了儿子一眼。
我哪敢不听师父的话！马华连忙保证。
一旁的马母见儿子还没反应过来事情已经谈妥，本想说点什么。
但看着何雨柱沉稳的样子，终究没有作声——能让儿子跟着这样靠谱的师父学艺，确实是福气。
其实弄支枪没想象中困难。
以何雨柱的关系网，完全能在 ** 甚至鸽子市想办法，哪怕用条野猪腿都能换到家伙。
正事谈完，何雨柱当场就开始指点马华厨艺。
虽说带着交易性质，这番诚意倒也令马家二老宽慰。
直到晚上九点，何雨柱起身告辞：今晚多谢马叔马婶，二位留步，来日方长。
有空常来。
老马笑着点头，转向儿子，还不送送你师父？胡同里七拐八绕的，把手电带上。
师父我送您。
马华赶紧应声。
行，走吧。
何雨柱坦然接受。
马母递来手电，马华试了试亮光才关上。
夫妻俩将客人送到院门口，马华则执意要把师父送出胡同。
师父您别介意，我爸就是太谨慎。
马华连忙解释：以后有事直接找我就行，我一定给你办妥。
我觉得马叔叔人很好，何雨柱摇摇头，不过无论什么时候，谨慎点总没错。
特别是你，年轻气盛，做事得多想想家里。
马华笑道：师父你不是说过咱俩年纪差不多嘛。
我是师父，你就不是了？何雨柱板起脸。
是是是，你是师父。
马华立刻赔着笑。
明早还东西和拿肉的事千万别出岔子，何雨柱叮嘱道，肉我只负责提供，后面怎么处理你自己解决。
师父放心，交给我！马华拍着胸脯保证。
何雨柱点点头：我知道你爸有本事，我也信得过他。
但我不想连累你。
这世道人杂，不能指望谁都像自家人一样靠谱，小心点总没错。
记住了！马华认真点头。
他虽然性子急，但不傻，何雨柱的关心他听得出来。
行，信你一回。
何雨柱终于松口。
昏黄的灯光下，两人拐出巷子。
何雨柱停下脚步：回去吧。
跟你爸说一声，我能弄到一批没露过面的玉米，虽然不能明着来，但保证安全。
问问他有没有兴趣。
那肯定有啊！马华脱口而出。
这会儿粮食比金子还金贵。
你说了不算，回去好好商量，何雨柱严肃道，要是不愿意冒险也没事，以后有好处的活儿我还惦记着你。
我这就回家说！马华赶紧应下。
明天厂里见。
何雨柱拍拍徒弟肩膀，记着，别跟外人提我收你当徒弟的事，免得有人使绊子。
马华纳闷：为啥啊？
听师父的就对了。
何雨柱没多解释，转身走了。
师父慢走！马华目送他远去才回家。
一进门，马爸就问：都说啥了？马华把对话一五一十说了。
马妈有点担心：小何师傅不让声张，是不是怕咱反悔？
不是，马爸摇头，华子，食堂里是不是还有个徒弟，就是那个胖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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