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斌冷不丁被提问，连忙放下了筷子，“回、回大人，这制冰是我姐姐想出来的，不如让她给您解答一番。”
“宋姑娘？”
宋斌撞了撞宋雯的胳膊，示意她看前边，“叶大人问这冰是怎么做出来的。”
宋雯抬起头，把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解释道:“不瞒大人，这冰是民女利用自然化学之物之间发生的吸热反应，从而达到制冷成冰的效果。”
她说的字大家都听得懂，可是这字与字组合在一起，却怎么也听不懂了。
“化学之物？不是道家术法吗？”
“不是术法。”
“怎么可能不是术法，本官自问也读过不少书，可是你说的制冰之法本官是闻所未闻。”
“大人如果不信，下次民女可以把制冰之法演示给各位看，但是在这之前，民女恳求二位大人届时可以参与我和林家共同举办的冰食宴，并把官府的冰税许可证批下来，”宋雯抬眼看向叶郡守。
“冰税许可证，你知道的倒是挺多，”叶郡守敲了敲桌子，“你且官说说，本官有何理由应下这事？”
宋雯掷地有声：“自然是因为是为了武陵县更好的发展。”
“民女没有读过什么书，等会儿若是有哪儿说的不好，还请大人海涵，”宋雯行了一礼。
“我们武陵县地处南方，储冰困难，部分有钱人家倒是能从北方运来冰块，可先不说价格昂贵，这路途遥远，等运到我们这儿来根本剩不了多少。”
“今天我带来的冰食各位也都尝过了，大人同意批证，由林家把这冰大量生产出来，制成冰食在武陵县打出名头后再教会其他商户，大家再分别把它发展到其他县。”
“官府从中抽取冰税，赚了额外的税收，百姓也能有冰可吃用，岂不是两全其美？”
叶郡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说的很好，只是本官有些好奇，这制冰的法子只有你知道，为什么你不私下买卖，反而想到要我们给你批证？”
宋雯看了眼白鹤道人，笑道：“不瞒大人，这制冰需要大量的硝石，我们普通人寻常并不能买到大量的硝石，而且私下贩卖大量的冰也不符合当下的律令。”
说到这儿宋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当然还有个原因，民女也没有那么多的成本来独自大量售卖，所以只能寄希望于二位大人了。”
叶郡守对她这直白的话搞得哭笑不得，“那你这法子要是再传给其他商户，人人都能制出这冰，先不说冰价大跌，你从中又有什么利可图呢？”
宋雯正色道：“民女这些配方也不是无条件的教，必须到官府立契，而硝石本就是官府管控之物，贩卖私冰乃是重罪，商户们要想避开林家自己制冰售卖必须得到官府的许可，有了大人们的监督，这冰价怎么会跌呢。”
“而民女想要的，就是官府授予林家独家冰税许可证，我把手里冰食配方传给参股分成的商户，从中获取抽成，这点儿跟官府的冰税并不冲突。”
“林家？”许郡守望向林致远。
林致远拱手道：“正如宋姑娘所说，林家愿意与她一同举办此次的冰食宴，请大人成全。”
“要是大人同意，草民日后定当准时上交冰税。”
宋雯小心打量两位大人的神色，见他们态度松动，建议道：“二位大人要是还有疑惑，不如先试行两个月，要是税收能达到二位大人的预期，再批长期的也行。”
叶郡守眯着眼睛细细思量，还是一旁的白鹤道人打破了寂静。
“说起来这个硝石，老道倒是有一些见解。”
叶郡守看向他，温声道：“道长请说。”
白鹤道人说：“大人也知道，老道平日里也会炼些延年益寿的丹药来，其中这硝石就是制作丹药的原料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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