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却丝毫不惧,纷纷拔出腰间的短刀,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为首的壮汉冷笑一声:“什么陈先生李先生,没听过!在清河县,我们只听李长史的命令!你敢在这里撒野,别怪我们不客气,先把你抓起来,送到大牢里好好审问!” 说着,他就要上前抓陈则宏的胳膊。
“住手!”
就在双方僵持之际,一道急促的声音传来。
清河县令王大人骑着马匆匆赶来,看到城门处的情景,脸色顿时变了,翻身下马,快步走到陈则宏面前,一把推开为首的衙役,躬身道歉:
“陈先生恕罪!是下官管教无方,让这些不懂事的东西冲撞了您!”
他一边说,一边弯腰捡起地上的手令,小心翼翼地擦去上面的泥渍,双手递还给陈则宏,然后转身对着衙役们厉声斥责:
“你们瞎了眼吗?这是州府的陈先生!周大人的贵客!谁让你们拦着的?还不快给陈先生赔罪!”
衙役们见县令发怒,顿时慌了,纷纷收起刀,跪倒在地,连声道:
“陈先生恕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
王县令却没理会他们,凑到陈则宏身边,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几分无奈:
“先生,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这是李长史的意思 —— 昨日李长史派人来县衙,说您来清河县是为了查账,让我们多‘关照’您,这些衙役是得了他的吩咐,故意刁难您。您今日还是先回州府吧,试点之事,下官会暗中推进,等过几日风头过了,您再来,下官保证没人敢拦您。”
陈则宏心中明白,这是李默在故意打压自己,想让自己知难而退。
他看着眼前的王县令,知道对方夹在中间也为难,便没有多做纠缠,点了点头:
“多谢王县令告知。既然如此,那我今日便先回州府,试点之事,就劳烦县令大人了。”
说完,他带着大牛和二柱转身离去,身后传来王县令斥责衙役的声音,却没让他心里好受半分 —— 他没想到,为了阻碍改革,李默竟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回到州府后,陈则宏将此事告知周大人。
周大人震怒,当即召来李默,将公案上的账册重重拍下,声音里满是怒火:
“李默!你竟敢暗中刁难陈先生,阻碍债券试点!你可知清河县的试点关系到全州的资金筹措?若是耽误了州府大事,导致军粮短缺、流民挨饿,我定上奏朝廷,弹劾你滥用职权、贻误军情!”
李默跪在地上,头低着,却没什么愧疚之色,只是语气敷衍地说:
“大人息怒,下官只是担心清河县的治安,怕有不法之徒冒充官员行骗,才让衙役多加核查,并非故意刁难陈先生。是下官考虑不周,还请大人责罚。”
他嘴上认错,眼神里却满是不服,显然没把周大人的斥责放在心上。
周大人看着他这副样子,气得脸色铁青,却也知道没有确凿证据,不能轻易处置他 —— 李默在州府任职多年,背后有不少官员支持,若是强行弹劾,恐会引发更大的动荡。
无奈之下,他只能罚了李默三个月俸禄,让他回去反省。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次日清晨,陈则宏刚起身,驿馆的侍从就来禀报,说张承业派管家送来了厚礼。
陈则宏走到前厅,见两个家丁抬着一个大木箱,旁边还立着一块黑漆牌匾,上面刻着 “忠义乡绅” 四个金字,闪着光。
张承业的管家穿着一身绸缎衣裳,脸上堆着谄媚的笑,上前一步说道:
“陈先生,我家大人说了,先生是难得的人才,不仅为州府筹了钱,还帮百姓解决了吃饭问题,是永安州的功臣。这箱里是五百两银子,是我家大人的一点心意;这块‘忠义乡绅’的牌匾,是我家大人特意请工匠做的,先生挂在府上,既能彰显身份,也能让百姓更信任先生。”
他顿了顿,凑近了些,声音压低了几分:“我家大人还说,先生若是愿意支持他,日后周大人若有调动,他向朝廷举荐先生做州府的幕僚,或是外放做县令,都是一句话的事。先生是布衣出身,若是能有个官职,日后行事也更方便,您说是不是?”
陈则宏看着眼前的厚礼,脸色沉了下来 —— 张承业这是见拉拢不成,又想用银子和官职诱惑自己。
他走到木箱前,眼神坚定地说:“请管家回去告诉张别驾,在下多谢他的好意。只是在下当初来州府,是为了帮流民种庄稼,让百姓能吃饱饭,并非为了银子和官职。审计制度与债券发行,都是为了州府和百姓,不是为了某个人的利益。这份礼物,先生受不起,还请管家原封不动地带回去。”
管家没想到陈则宏如此不给面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语气也变得有些生硬:“陈先生,您不再考虑考虑?这五百两银子,够普通百姓过一辈子了,还有官职,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不必考虑了。” 陈则宏打断他的话,语气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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