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是一个名字?还是一个称号?或者是……这条河某个古老的名字?
阿青也从陈渡手中接过斧头,仔细端详着,她的手指抚过那两个小字,眉头微蹙,似乎在回忆什么。
“这把斧头……年代不短了。”她喃喃道,“‘清河’……我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但这斧头的样式,不像是寻常樵夫或者船工用的。”
“像是……某种仪式用的?”陈渡猜测道。他想起回水湾祠堂里那些器具,虽然形制不同,但都透着一股古老的仪式感。
阿青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将斧头递还给陈渡。“带上它吧,或许有用。”
陈渡用油布重新将斧头包好,绑在自己腰间。虽然不知道这斧头的具体来历和用途,但藏得如此隐秘,必定不寻常。
做完这一切,洞外的天色又亮了一些,虽然依旧阴沉,但已经能够比较清晰地视物。
“该走了。”阿青说道,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
陈渡点点头,扶着她走出石洞。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刻满痕迹的“渡”字石壁,以及那个被撬开的浅坑。
这个废弃的渡口,像一个沉默的见证者,见证了无数不为人知的过往。而他和阿青,只是这漫长河流中,两个偶然闯入的过客。
他们来到系着小船的泥滩边。陈渡解缆绳,扶阿青上船。
就在他准备推船入水时,他的目光再次扫过河面。
在主河道那浑黄的水流中,靠近他们这边的河岸处,一块突出的岩石旁,水草缠绕中,似乎卡着什么东西。
不是尸体,也不是河灯。
那是一个小小的、深颜色的木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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