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张诚?”凌枭心头一震,“你也在查佛头案和剁尸案?”
黑袍男子沉默了片刻,缓缓转过身,兜帽下的目光似乎落在凌枭身上,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十年前的案子,我比你更清楚。”
凌枭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你到底是谁?你知道当年的真相?”
黑袍男子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块残缺的玉佩,扔给凌枭。玉佩质地温润,上面刻着一个模糊的“辩”字,边缘有些磨损,像是被人珍藏了很久。
“这个……”凌枭看着玉佩,瞳孔骤然紧缩,“这是辩机和尚的玉佩!”当年在破庙调查时,他曾见过辩机和尚身上有一块相似的玉佩,只是当时玉佩已经丢失,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
“辩机是我师弟。”黑袍男子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当年,他亲眼目睹姐姐被分尸,精神崩溃,我一直在暗中保护他,也在追查当年的真相。”
凌枭震惊地看着他:“你是……静安寺的僧人?”
“曾经是。”黑袍男子摘下兜帽,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眉眼间带着淡淡的悲悯,“法号了尘。当年佛头失窃,寺庙被牵连,我被迫离开,从此隐于市井,暗中追查幕后黑手。”
原来,了尘和尚当年是静安寺的高僧,也是辩机和尚的师兄。佛头失窃案发生后,他发现案件背后牵扯甚广,为了保护辩机,也为了查明真相,他选择隐匿身份,潜伏在暗处,这十年间,一直默默关注着案件的进展。
“张诚是凌家的暗线,林峰是东瀛势力的联络人,毛局被胁迫参与佛头转移……”了尘和尚缓缓说道,“这些,我都知道。但他们背后,还有一个更强大的势力,你还没有触及。”
凌枭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是什么势力?”
“凌家内部,真正的亲樱核心,还有樱花国潜伏在霖州的最高指挥官。”了尘和尚的语气凝重,“他们不仅要转移佛头,还要在霖州建立秘密据点,窃取更多的情报。”
凌枭握紧拳头,心头的震惊难以言喻。他没想到,这起跨越十年的悬案,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庞大的阴谋。
就在这时,木屋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伴随着几声狗吠。
是亚历山大的声音!
凌枭心中一喜,刚想喊出声,就被了尘和尚制止:“是萧云澈的狗。他应该是找来了。”
他走到门口,拉开一条缝隙,果然看到萧云澈带着大金毛,正在密林里焦急地搜寻,神色憔悴,眼底布满了红血丝。
“他很担心你。”
了尘和尚看着萧云澈的身影,语气平淡,“你该回去了。记住,小心凌家的凌志远,他才是凌家内部真正的关键人物。”
说完,了尘和尚递给凌枭一张纸条:“这是我十年间查到的线索,或许能帮到你。保重。”
凌枭接过纸条,刚想道谢,却发现了尘和尚已经转身走进了密林深处,黑袍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树木的阴影中,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辩机就交给你了,别让他再受伤害。”
凌枭握紧纸条,快步走出木屋,朝着萧云澈的方向跑去:“云澈!我在这里!”
萧云澈听到声音,猛地回头,看到凌枭的身影,瞬间红了眼眶,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紧紧将他抱进怀里,“枭儿!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
亚历山大也冲了过来,围着凌枭欢快地转圈,尾巴狂甩。
凌枭靠在萧云澈的怀里,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和急促的心跳,眼眶也微微泛红:“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黑袍消失的身影并未走远,而是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木屋旁最高的那棵老槐树上。
宽大的衣袍融入浓密的枝叶间,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眸,静静望着屋门口相拥的两人。
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掩盖了他一声低低的叹息:“汉卿,好久未见,还是这么让人念念不忘。”
他的目光落在凌枭身上,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有欣慰,有怅惘,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贪恋:“等你恢复了记忆,还会记得陆明远吗?”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一枚冰冷的判官令牌,他的声音轻得像风,只有自己能听见:“你坠崖的这些日子,我在地府把你经手的每一桩案子都重新审了一遍。你断案如神,心怀正义,哪怕魂归地府,那份纯粹的执念都未曾消散……你真的很优秀,优秀到让我都忍不住贪恋你身上那抹干净的魂。”
树下,萧云澈还在紧紧抱着凌枭,一遍遍地检查他的伤口,语气里满是后怕与疼惜:“以后不许再这么冒险了,哪怕是查案,也得让我陪着。”
凌枭靠在他怀里,笑着点头,眼底的依赖藏都藏不住:“知道了,以后去哪儿都带着你,再也不独自行动了。”
树上的身影看着这一幕,眼底的怅惘更浓。
他抬手,指尖划过虚空,黑袍瞬间褪去,露出一身玄色绣金的判官官服,头戴判官帽,面容冷峻,眉眼间带着地府官员独有的威严与清冷。
他望着凌枭的背影,又一声叹息,带着无尽的遗憾与释然:“罢了,你既已平安,又有良人相伴,我也该放心了。”
话音落,他抬手一挥,一道黑色的光晕包裹住他的身形。
光影闪烁间,判官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里,返回了那片幽暗的地府。
只留下老槐树枝叶轻摇,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屋门口的两人依旧相拥着,凌枭似有所觉,抬头望了望老槐树的方向,眉头微蹙:“刚才好像有人在看我们?”
萧云澈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看到茂密的枝叶,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应该是山里的鸟兽吧,这里荒无人烟,哪有人会来。”
凌枭疑惑地皱了皱眉,刚才那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总让他心头有些异样。
但看着萧云澈眼底的关切,他终究还是摇了摇头,将那点异样压了下去:“可能是我太敏感了。我们该回去了,沈策他们还在等着我们。”
萧云澈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扶着凌枭,两人并肩朝着密林外走去。
阳光透过树叶,在他们身后洒下长长的影子,而那棵老槐树下,只余下一阵微风,轻轻吹过。
宝子们,大家还记得那个陆县令嘛?记得请扣1哦,哈哈哈哈哈。慢慢要接上正轨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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