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岩城的清晨被一阵急促的钟声惊醒。
镇邪司大门前,新上任的代理司丞林奇正用那根标志性的断棍敲击着悬挂的门钟。金属交鸣声震得屋檐积雪簌簌落下,也惊醒了还在值房里打盹的巡夜使们。
“都出来。”
当钱宝来揉着惺忪睡眼冲出值房时,看见林奇正用棍尖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沟。沟这边堆着小山般的卷宗,沟那边站着十几个睡眼惺忪的巡夜使。
“这些。”断棍点了点卷宗山,“今天处理完。”
一个资历较老的巡夜使忍不住嘟囔:“林大人,这些积压的案子最久的都快半年了,一天哪能……”
话音未落,断棍已经挑起最上面那册卷宗甩到他怀里。封面上《李家村水鬼伤人案》的字迹已经泛黄,落款日期是六个月前。
“带路。”
林奇言简意赅,转身就往城外走。那巡夜使抱着卷宗愣在原地,直到钱宝来推了他一把才慌忙跟上。
李家村在城北二十里外。众人赶到时已是日上三竿,村里静得出奇,连声犬吠都听不见。老村长颤巍巍地指着村口的池塘:“那水鬼专拖夜行人,已经害了三条性命……”
林奇绕着池塘走了半圈,断棍突然往某处淤泥一插。也不见他如何用力,整根棍子没入泥中尺余。淤泥翻涌间,一具缠满水草的尸骸被挑了出来。
“就这?”老巡夜使失声叫道,“只是个寻常溺死鬼?”
断棍在尸骸颈骨处轻轻一磕,露出深可见骨的爪痕。林奇转头看向面色骤变的老村长,棍尖缓缓指向村中最大的那栋宅院。
半个时辰后,真相大白。根本没有什么水鬼作祟,是村中富户杀人抛尸后装神弄祟,连老村长都收了封口费。当巡防队押着真凶走出村口时,林奇正用断棍在池塘边划拉。众人凑近一看,地上歪歪扭扭写着四个字:
报假案,罚
消息传回镇邪司,那些还在摸鱼的巡夜使们顿时坐不住了。
但林奇的新政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清晨,青霞宗长老带着弟子气势汹汹找上门来。留影石里清晰记录着某个“巡夜使”打伤青霞宗弟子的画面。
“林司丞!这事必须给个交代!”长老将留影石拍在案几上,震得茶盏乱跳。
林奇安静看完,从案头抽出厚厚一册《巡防条例》,翻到某一页推到对方面前。手指点在“假冒镇邪司人员”的惩处条款上,墨迹犹新。
“你什么意思?”长老勃然变色。
又一枚留影石被推过来。画面里那个“巡夜使”正在赌场一掷千金,腰间佩刀的制式与镇邪司略有差异。镜头一转,几个青霞宗弟子正与假巡夜使勾肩搭背,分明是在分赃。
长老的脸色由红转白时,林奇已经拎着断棍出了门。
城南赌坊这天遭遇了开张以来最离奇的查抄。当假巡夜使还在模仿林奇走路的姿态时,断棍已经抽得他原地转了三圈。真巡防队冲进来时,赌客们看见那位代理司丞正用棍尖挑着本账册,上面详细记录着青霞宗弟子与假巡夜使合伙敲诈的每一笔赃款。
“劳动改造。”林奇在账册封面上写下这四个字时,青霞宗长老已经带着涉事弟子落荒而逃。
最让人头疼的后勤采购,林奇的处理方式更出人意料。
他带着账本走进仓库时,主管还在打瞌睡。断棍敲了敲生锈的锁头,主管慌忙翻找钥匙:“大人稍等,这锁三年没开过了……”
话音未落,锁头连着门板被棍风震成碎片。
仓库里蛛网密布,发霉的符纸与虫蛀的桃木剑堆成小山。但在最里间,却整整齐齐码着崭新铠甲——全是王彪批条领走又倒卖给黑市的赃物。主管跪地求饶时,林奇正用棍尖挑着一件铠甲对着光细看。内侧赫然烙着“兵部武库”的火印。
当晚王彪被从妾室床上拖起来,脖子上架着的正是经他手倒卖的制式横刀。
“我要见周大人!”他挣扎着喊。
回应他的是断棍抽在铠甲上的脆响。那件从黑市追回的铠甲应声碎裂,王彪突然闭嘴——他认出这是第七批被倒卖的军械。
改革推进到第十日,林奇在演武场开了个简会。
巡防队员们看着被拆成零件的制式弩机发愣,林奇把改良图纸拍在桌上。钱宝来试着组装新弩,射程竟提高了三成。
“大人,这要报兵部审批……”有人小声提醒。
断棍在《镇邪司紧急战备条例》上重重一点。
当总部问责的传讯符飞来时,林奇正在矿区给俘虏们示范新式矿镐的用法。传讯符绕着他飞了三圈,最终被骨戒冻成冰块掉进熔炉。
倒是劳动改造初见成效——俘虏们开垦的灵田长出第一批醉仙草。这种炼制破障丹的主药让丹霞阁长老亲自带着订单上门,开口就要包下全部收成。
月末考核时,各城区治安案卷下降七成,镇邪司库房三十年来首次出现盈余。林奇把报表往总部一送,附上三支改良弩箭作为样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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