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突然明白过来。妹妹不是害怕,是在替他考虑。
“我和瘦猴哥在山下等你。”瑶瑶踮起脚尖,从沈砚腰间解下“双生愈灵卡”——这张卡是从影狼巢穴捡的,能共享生命力,沈砚一直贴身带着,“哥,你把这个带上。物理课的‘能量共享定律’,愈灵卡和双生卡绑定后,你的伤口会自己愈合,就像给手机开了‘无线充电’!”
“瑶瑶……”
“你听我说!”瑶瑶把愈灵卡塞进沈砚掌心,按紧他的手指,“老卡师的笔记第42页写了,‘双生卡需心意相通者激活’。我留在这里画太阳,你带着我的心意上山——这样愈灵卡才能发挥最大作用!”她从口袋里掏出蜡笔,在沈砚手背上画了个歪太阳,“这是‘能量标记’,就像给信贴邮票,我的心意会顺着标记传到你那里!”
瘦猴突然捂住眼睛:“物理课的‘情感能量转化’……呜呜呜太感人了……”他掏出笔记本擦眼泪,“我决定了!我和瑶瑶在山下建立‘远程支援站’!用向日葵的‘生物电信号’传递消息——物理课的‘植物神经传导’,向日葵的茎秆能传递微弱电流,就像原始电话线!”
老周把最后半块红薯干塞进瑶瑶嘴里:“吃点东西,当‘能量储备’。”他看向沈砚,眼神里有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一句,“看好你妹妹画的太阳。”
瑶瑶突然抱住沈砚的腰,脸埋在他背上:“哥,你一定要回来。”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却很坚定,“回来给我讲影龙的故事,回来……看我给工坊画新太阳。”
沈砚的喉咙像被向日葵花瓣堵住了。他想说“好”,想说“很快回来”,却发现任何语言都比不上妹妹掌心的温度。愈灵卡在他手心里发烫,仿佛有生命在跳动——那是瑶瑶的心意,是工坊的期待,是老卡师说的“太阳使者”的使命。
雾散了。
龙脊山的轮廓清晰起来,山顶的向日葵庙金光闪闪,像嵌在龙脊上的太阳。瘦猴已经在调试“植物电报机”(用铜丝连接向日葵茎秆),老周的探路杖敲在石阶上,发出清脆的回响。瑶瑶站在指向性向日葵丛里,使劲挥手,手背上的太阳蜡笔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哥!记得给影龙带向日葵种子!”
“知道了!”沈砚回头,看见妹妹蹲在地上,用蜡笔在石板上画着什么——是个巨大的太阳,太阳底下有四个人:举着探路杖的老周,背着背包的他,在山顶招手的影龙,还有在山下画太阳的小女孩。
沈砚握紧掌心的愈灵卡,卡面传来温暖的能量。他知道,妹妹的选择不是退缩,是另一种守护。就像物理课说的“能量守恒定律”,她把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了他,而他,必须带着这份力量,去山顶找那条会用花瓣盖被子的影龙,去拿回那颗“王朝最后的希望”。
“走了。”沈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老周的烟圈飘向山顶,瘦猴的“植物电报机”传来滴滴答答的声响,像瑶瑶的心跳。沈砚的双生卡蓝光流转,与掌心的愈灵卡交相辉映——一张卡守护生命,一张卡承载心意,两张卡合在一起,就是“家”的形状。
山下,瑶瑶蹲在石板上,给太阳画了个笑脸。
“哥,我等你回来,给工坊画新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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