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脊山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像一头沉睡的金色巨兽。瘦猴蹲在指向性向日葵丛里,用树枝在地上画能量场分布图:“根据‘植物向光性强度梯度’,越靠近龙脊山,花盘偏转角度越大!物理课的‘矢量分析’显示,山顶能量源强度是这里的300倍——相当于从手机信号一格到满格!”他突然被花茎绊倒,一屁股坐在露水盈盈的花丛里,鸡毛飘了七根,破了上次的纪录。
瑶瑶正用草叶编“能量收集袋”。她把指向性向日葵的金色花瓣撕成细条,混着驱蚊草的纤维打结,花瓣在她掌心微微发光:“植物纤维的‘毛细现象’能吸附灵能光点!”她举起半成品给沈砚看,袋子像只胖乎乎的萤火虫,“哥,你把这个挂在身上,就像给手机挂充电宝,双生卡能量不足时能应急!”
沈砚的手指拂过妹妹发梢的草屑。老周的影龙传说像块湿抹布堵在胸口——“龙脊山有‘蚀影迷雾’,会让人产生幻觉”“影龙的吼声能震碎灵卡”“百年内没人活着见过山顶的向日葵庙”。他看向老周,老人正用镰刀削木棍,准备做“探路杖”,麻布包里的红薯干散发出焦糖味。
“我和老周上山。”沈砚突然开口,双生卡的蓝光在掌心流转,“瘦猴,你带瑶瑶在山下的向日葵丛等我们。”
空气瞬间凝固了。
瑶瑶编草袋的手停在半空,金色花瓣簌簌落在地上。瘦猴的鸡毛飘了个寂寞,整个人僵成稻草人:“不行!物理课的‘团队协作原则’!少一个人就少33.3%的战斗力!就像三轮车少个轮子,跑起来会翻!”
“龙脊山的蚀影迷雾对小孩不好。”沈砚蹲下身,帮瑶瑶捡起花瓣,“你看,这些向日葵的花盘都朝着山顶,说明越往上,地脉能量越强——你的体质刚恢复,可能会头晕。”
“我不晕!”瑶瑶突然站起来,能量收集袋掉在地上,“我能和向日葵说话!它们说山顶的影龙很温柔,还会用花瓣给小松鼠盖被子!”她掏出速写本,上面画着拟人化的向日葵:戴着草帽的花盘爷爷,扎着辫子的花瓣姑娘,还有一条趴在花盘上的……长翅膀的金色大狗?
“那是影龙?”瘦猴凑过去,指着“大狗”尾巴尖的向日葵,“物理课的‘生物形态学’!龙应该有鳞片和爪子,这明明是……金毛寻回犬成精!”
“它就是影龙!”瑶瑶急得眼眶发红,“向日葵告诉我的!它脖子上有太阳纹项圈,和老卡师的青铜牌子一样!”她掏出脖子上的青铜小牌子,太阳纹在雾中亮起微光,与远处龙脊山的轮廓重合。
老周突然把削好的探路杖递给沈砚:“让瑶瑶跟我们上山吧。”他的烟杆指向那片指向性向日葵,“这些花认她。刚才她编草袋时,所有花盘都朝她转了——老卡师说的‘太阳使者’,可能不只是带着太阳纹,还得能听懂植物的话。”
沈砚的心猛地一跳。之前卡匣共鸣时,是瑶瑶的太阳蜡笔画激活了能量;在找到老卡师笔记,是她的能量收集瓶感应到柏木箱;现在,连指向性向日葵都在“认”她……难道妹妹和影龙之间,真有某种联系?
“但蚀影迷雾……”
“我有‘防雾三件套’!”瘦猴突然掏出三个玻璃罐,里面装着橙色液体,“物理课的‘胶体沉降原理’!迷雾是‘灵能胶体颗粒’,用橘皮精油(瑶瑶摘的驱蚊草叶子榨的)和石灰水(龙脊山的岩石粉末泡的)混合,摇晃后会产生‘破乳反应’,就像给牛奶加柠檬汁,胶体颗粒会沉淀!”他把罐子分给众人,“每人一罐,遇到迷雾就往地上泼,能清出五米安全区!”
瑶瑶立刻抢过一罐塞进沈砚背包:“哥,你的罐子我帮你保管!物理课的‘负重优化原则’,女生背包负重不应超过体重的15%,我现在体重25公斤,最多背3.75公斤——这个罐子0.5公斤,刚好!”
争执间,龙脊山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低吼。
不是龙吟,更像某种大型生物的哈欠。指向性向日葵的花盘同时剧烈摇晃,金色花瓣纷纷扬扬落下,像场温暖的太阳雨。瑶瑶的能量收集袋突然腾空而起,袋口对准龙脊山,疯狂吸收飘落的花瓣——袋子越鼓越大,最后“啪”地裂开,露出里面的东西:半块烤红薯干,三颗向日葵种子,还有一张画着全家福的速写(沈砚、瑶瑶、瘦猴、老周、王大爷、哑女,每个人头上都顶着太阳)。
“是‘植物快递’!”瑶瑶捡起速写,画纸背面用金色花粉写着行小字:“影龙饿了,要吃‘太阳饼干’。”
“太阳饼干?”瘦猴挠头,“是用向日葵种子做的饼干?物理课的‘淀粉糊化原理’!面粉加种子碎末,用影鲸晶核的热量烤——等等,我们没带面粉啊!”
瑶瑶突然拽住沈砚的袖子,小手冰凉:“哥,我不去龙脊山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瘦猴的防雾罐差点掉地上,老周的烟杆悬在半空。瑶瑶捡起地上的能量收集袋碎片,重新编起来,声音轻得像雾:“向日葵说,影龙的‘幻觉迷雾’对小孩没用,但对大人会放大‘心里最害怕的事’。哥你最怕我出事,要是在雾里看到假的我……”她吸了吸鼻子,把编好的草袋塞进沈砚手里,“这个给你,里面有‘定心花粉’,能让你保持清醒——物理课的‘芳香疗法’,就像闻薄荷糖能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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