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森林的晨雾像掺了牛奶的洗澡水,能见度不足五米。瘦猴举着他的“声波导航仪”(绑着铃铛的竹竿)在前面探路,铃铛每响一声,他就报个数:“声波反射时间1.2秒,前方5米有障碍物——物理课的‘回声定位法’,蝙蝠就是这么飞的!”话音刚落,“咚”的一声撞在树干上,鸡毛飘了三根。
瑶瑶蹲在地上研究“驱蚊草”。这种长着锯齿叶的植物会散发柠檬味,蚊虫不敢靠近,她用蜡笔在速写本上画了个叶片横截面:“叶脉像吸管,能输送‘驱蚊液’!物理课的‘植物蒸腾作用’,就像给叶子装了‘自动喷雾器’,24小时驱蚊!”她摘下两片叶子揉碎,给沈砚和老周的袖口各抹了点,“这样影蚊就不会来咬我们啦!”
沈砚正在检查双生卡的能量输出。蓝光在雾中晕开一圈淡紫色光晕,卡面显示“能量剩余78%”。“老周,前面就是‘迷雾沼泽’的边缘了?”他看向走在旁边的老周,老人的镰刀上挂着个麻布包,里面装着昨晚烤的红薯干——瑶瑶坚持要带的“应急能量棒”。
老周突然停下脚步,烟杆在掌心磕了磕:“该给你们讲影龙的故事了。”
雾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
瘦猴的声波导航仪不响了,瑶瑶的驱蚊草叶子停在半空,连林间的鸟鸣都低了八度。老周的烟杆在雾中亮起一点红光,烟圈飘出奇异的形状,像条盘旋的小龙。
“三十年前,我还是个跑货郎。”老周的声音带着雾水的潮湿,“那时候不落城遗址比现在热闹,总有卡师组队去寻宝——都想找王朝留下的‘地脉之心’。”他吐出个烟圈,烟圈在雾中变成城池的轮廓,“遗址中心有座山,形状像龙的脊背,我们叫它‘龙脊山’。影龙就住在山顶的向日葵庙里。”
“向日葵庙?”瑶瑶的眼睛亮了,“是长满向日葵的庙吗?”
“比你画的太阳还多。”老周笑了笑,烟圈又变成花海,“庙里的向日葵杆子比碗口粗,花盘比车轮大,花瓣是金色的,花心嵌着发光的种子——老辈人说,那是‘太阳的碎片’。影龙就趴在最大的那棵向日葵下,像座会呼吸的小山。”
瘦猴突然掏出笔记本:“物理课的‘生物体型估算’!根据‘山脉比例法’,如果龙脊山高500米,影龙体长至少有100米!体重约500吨!能量密度相当于……相当于十个影蛟巢穴!”他的鸡毛全竖起来了,像只受惊的刺猬。
老周的烟圈突然变成黑色,像墨汁滴进清水。
“第一个去龙脊山的是‘铁手团’。”老周的声音沉了下去,“团长是三阶卡师,带着二十个手下,全是能一拳打穿岩石的硬汉。他们说要‘活捉影龙,取晶核炼卡’。”烟圈里出现二十个模糊的人影,举着刀剑往山上冲,“结果呢?三天后,只有一只断手从雾里漂出来,手上还攥着半张被烧焦的地图——那是铁手团长的手,他的‘金刚卡’碎成了渣。”
瑶瑶抓紧沈砚的衣角,能量收集瓶里的光点抖得像筛糠。
“后来又有‘青蛇帮’‘烈火堂’……”老周数着指头,“前前后后十七拨人,没一个活着回来。最后去的是‘落星阁’的长老,据说会‘空间跳跃卡’,能在影子里穿行。”他顿了顿,烟圈变成破碎的星图,“他出发前说‘影龙不过是条大点的蜥蜴’,结果呢?龙脊山方向传来一声龙吟,整个迷雾森林的影兽都疯了,嘶吼了三天三夜。从那以后,再没人敢靠近龙脊山。”
“龙吟?”瘦猴突然来了精神,掏出他的“声波分析器”(装着录音磁带的收音机),“物理课的‘次声波危害’!低频声波能震碎内脏!如果影龙的龙吟频率低于20赫兹,就是‘次声波攻击’——难怪没人活着回来!”
“不是次声波。”老周摇摇头,烟杆指向雾深处,“是‘灵能共振’。影龙的吼声能让卡师的灵卡失去能量,就像把手机扔进微波炉——瞬间报废。”他看向沈砚,“你们要找的影龙晶核,其实是它的‘逆鳞’。老卡师的笔记没写全:影龙是‘蚀影领主’,晶核是它的命根子,谁碰谁死。”
瑶瑶突然指着前方:“那里有光!”
迷雾中隐约透出金色的光芒,像打翻了的蜂蜜罐。瘦猴的声波导航仪疯狂作响:“声波反射时间0.5秒!能量反应峰值900!物理课的‘能量源定位’——是大型灵能体!”
老周的脸色变了:“是‘龙息雾’!影龙的呼吸会形成金色雾气,碰到就会被‘灵能灼伤’!快退——”
话音未落,瑶瑶已经提着裙子冲进雾里。她的能量收集瓶突然变得滚烫,瓶里的金色光点像被磁石吸引,纷纷涌向那片金光。沈砚立刻追上去,双生卡蓝光暴涨,在身前形成半圆形护盾。
雾中的景象让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不是龙息雾,是一片长在岩石缝隙里的向日葵。这些花比老周说的小些,但花瓣同样是金色,花心嵌着发光的种子,光芒透过雾气扩散开来,像无数个小太阳。最神奇的是,每朵花的花盘都朝着同一个方向——龙脊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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