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建立临时营地的想法
清晨的阳光透过老鼠窝残破的棚顶,洒下几缕灰扑扑的光,落在满地烧焦的木屑和断墙上。林野蹲在废墟旁,看着老王和几个拾荒者小心翼翼地收拾着仅存的东西——半袋发霉的炒面、几块生锈的铁皮、一把断了柄的斧头,都是从被烧毁的破屋里抢救出来的,每一件都沾着黑色的烟灰,像极了他们此刻压抑的心情。
“林哥,这棚子还能修吗?”一个年轻的拾荒者指着旁边半塌的屋顶,声音里带着侥幸。他叫小石头,父母早亡,从小在老鼠窝长大,这里是他唯一的家,哪怕只剩断壁残垣,也舍不得离开。
林野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滚烫的断墙——墙体被火烧得酥脆,轻轻一碰就掉渣,根本没法修补。更重要的是,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赵虎被打断胳膊,赵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虽然暂时没派卫兵来搜,但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把火就会再次烧起来,甚至可能带着子弹。
“修不了,也不能修。”林野站起身,目光扫过周围的废墟,声音坚定,“赵雷现在没动静,是在查我的底细,等他摸清了,肯定会来报复。老鼠窝离锈铁镇太近,卫兵一来,我们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老王放下手里的铁皮,叹了口气:“我知道这里不安全,可我们能去哪啊?垃圾山太乱,变异野狗多;旧城区废墟里有变异蟑螂,上次有个拾荒者进去,被啃得只剩骨头;其他地方要么被卫兵看着,要么没水没粮……”
他的话像一块石头,砸在所有拾荒者心里。大家都沉默了,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眼神里满是迷茫——在这末世里,他们就像无根的野草,被风一吹,就不知道该飘向哪里。
林野看着大家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他知道,这些拾荒者大多一辈子没离开过老鼠窝,对外面的世界既陌生又恐惧,让他们放弃唯一的“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他更清楚,留在这,就是等死。
“我有个地方,或许能去。”林野深吸一口气,说出了早就想好的计划,“辐射坟场附近,有个隐蔽的山洞,我之前在那提炼过汽油。山洞干燥宽敞,能住下所有人,而且离锈铁镇远,赵雷的人不容易找到。”
“辐射坟场?”老王的脸色瞬间变了,连连摆手,“不行不行!那里辐射重,长期待着会掉头发、烂皮肤,上次有个拾荒者在那待了三天,回来就咳血,没撑过一周就没了!还有铁线虫,那东西藏在沙子里,一不留神就钻进裤腿,能把人的血吸干净,太危险了!”
“是啊林哥,辐射坟场太吓人了,我宁愿在这躲着,也不想去那!”小石头也跟着附和,眼里满是恐惧。其他拾荒者也纷纷点头,显然都对辐射坟场的“凶名”早有耳闻。
林野早就料到他们会反对,他没有急着反驳,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个用铅皮做的小盒子——这是他昨天在废弃粮库捡到的铅板,剪成了小块,能挡住大部分辐射。他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小块之前从辐射坟场带回来的土壤,又拿出一个简易的辐射检测仪(上次签到废弃实验室残骸时得到的奖励),把检测仪放在土壤上。
检测仪的指针只是轻微动了动,并没有超过安全范围。
“大家看,”林野指着检测仪,“辐射坟场边缘的辐射值其实不高,尤其是那个山洞,洞口有厚厚的岩层挡住,里面的辐射值更低,比锈铁镇的废弃工厂还安全。我带的这个铅皮,能做简易的防辐射面罩和衣服,只要不是长时间待在坟场中心,根本不会有事。”
他又从布袋里拿出一小瓶透明的液体,里面泡着几根晒干的草药:“这个是驱虫剂,用汽油和草药熬的,铁线虫最怕这个味道。只要在山洞周围撒上,再在衣服上喷一点,铁线虫根本不敢靠近。我之前在山洞待了好几天,一次都没遇到过铁线虫。”
拾荒者们凑过来,好奇地看着铅皮盒子和驱虫剂,眼神里的恐惧渐渐少了些,多了几分怀疑。老王接过驱虫剂,打开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草药味混合着汽油味,不算难闻,他犹豫着说:“这……这真的有用吗?万一……”
“没有万一。”林野打断他,语气坚定却带着温和,“老王,你想想,留在这,我们随时可能被赵雷的人烧屋、开枪;去山洞,我们有地方住,有安全的水源(山洞深处有积水潭),还能提炼汽油换物资。就算辐射和铁线虫有风险,也比在这里等死强,不是吗?”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拾荒者,看到小石头紧紧攥着手里的断斧头,看到李老栓的侄子(李老栓死后,他就跟着大家)眼里的迷茫,看到其他拾荒者脸上的动摇,继续说道:“我知道大家害怕,但我向你们保证,只要跟着我,我会保护大家,不会让任何人出事。我们一起在山洞建个临时营地,有吃的,有喝的,不用再怕赵雷的人,不用再被人叫做‘废物’,这样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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