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看清山匪的样子?有没有听到他们提什么特别的名号?” 上官浅问,目光扫过几个镖师,试图从他们脸上的表情里找到更多线索。
“他们都蒙着脸,只露着眼睛,看不清模样。” 一个年轻些的镖师摇头。
上官浅收起令牌,拍了拍镖师的肩膀:“你们先忍忍,我会想办法救你们出去。记住,不管待会儿外面有什么动静,都别出声。”
说完,上官浅又像来时那样,悄无声息地跃出窗外,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柴房内,镖师们互相看了一眼,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
有了无锋的人来,或许他们这次真的能脱险。
上官浅朝着山寨深处的房间摸去。刚走到一间亮着灯的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像是山匪头领在与手下交谈,提到了 “无锋”“投靠”“押镖” 等字眼。
上官浅正想仔细听,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几支火把亮起,将她围在中间。
“哪里来的小贼,敢闯我们的山寨!”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手持大刀,恶狠狠地盯着她,正是山匪头领。周围的山匪也纷纷举起武器,眼神凶狠。
上官浅余光瞥见不远处的阴影里,宫尚角的身影动了动,像是要冲出来,她立刻微微侧头,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示意,摆摆手,让宫尚角不要出来,同时故意露出慌乱的神色,往后退了两步:“我…… 我只是路过的村民,迷路了才闯进来的!”
“迷路?” 守在柴房门口的络腮胡男人显然不信,他咧嘴冷笑一声,粗糙的脸上满是凶戾,上前一步,铁钳般的大手猛地抓住上官浅的手腕,指节用力,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这荒山野岭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来的村民敢往山匪窝里闯?我看你是故意来打探消息的!”
手腕上传来的剧痛没有让上官浅皱眉,反而让她眼中最后一丝伪装的慌乱彻底褪去。
络腮胡男人音未落,上官浅身上的气息陡然变了,先前那份柔弱与惶恐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冷冽,像藏在袖中淬了冰的短刃骤然出鞘,连周遭的空气都仿佛被这股气势冻得凝结。
上官浅抬眼看向络腮胡男人,眼神冷得能刮伤人,原本柔和的面部线条也变得凌厉起来,手腕轻轻一翻,便挣脱了对方的束缚。
上官浅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截的那趟镖,是我们无锋的货。”
“你…… 你是无锋的人!” 络腮胡男人听到 “无锋” 二字,像是被惊雷劈中,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凶戾瞬间被震惊取代。
络腮胡男人猛地回头,对着身后的小弟嘶吼:“快!快去喊老大!无锋的人总算来了!快点,别耽误了!” 说着,他还抬脚踹了那小弟的屁股,力道之大,让那小弟一个趔趄,连滚带爬地往山匪窝深处跑去。
“无锋的人总算来了……” 上官浅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眉头微微蹙起,满是疑惑。
按常理来说,“无锋” 这两个字在江湖上代表着恐惧与敬畏,寻常势力听到这两个字,要么吓得魂飞魄散,要么尖叫着求饶,哪会像这络腮胡男人一样,语气里满是 “终于等到” 的兴奋,仿佛无锋的人不是来讨账的敌人,而是他们盼了许久的宝贝?
上官浅不动声色地扫过络腮胡男人的脸,见他虽然依旧紧张,却难掩眼底的期待,甚至还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皱巴巴的衣服。脸上竟慢慢堆起了谄媚的笑,那笑容挤得脸上的横肉都皱在了一起,
“原来是无锋的大人!” 络腮胡男人搓着手,语气里满是讨好,甚至还微微弯了弯腰,姿态放得极低,“方才多有得罪,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人恕罪!”
络腮胡男人一边说,一边飞快地扫视着周围的手下,见有人还握着刀,立刻厉声呵斥:“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刀放下!没看见是无锋的大人来了吗?要是惊着大人,我定扒了你们的皮!”
手下们被他吼得一哆嗦,连忙扔下手里的兵器,“哐当” 声在山间此起彼伏。
络腮胡男人这才又转向上官浅,脸上的笑容更甚:“大人您别见怪,我们兄弟几个没别的意思,就是早就想投靠无锋,可一直没找到门路,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这次劫了镖车,也是想拿它当投名状,没想到误打误撞,截的竟是大人要找的货!”
他说着,又慌忙摆手,像是怕上官浅误会:“大人您放心,镖车和镖师都好好的,我们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您要是不嫌弃,快请进屋里坐,我们这就把东西原封不动还给您,只求大人能在无锋的首领面前,替我们美言几句,给我们兄弟几个一个效忠无锋的机会!”
“所以,你们截这趟镖车,根本不是为了钱财,而是想投靠无锋?”
上官浅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她实在没想到,这伙山匪费尽心机劫了无锋的货,背后竟然是这样的目的,在江湖上,多少势力对无锋避之不及,可这伙山匪,却偏偏冒着风险,想主动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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