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思考,祁悦跳进自己的车直奔林芮家。后视镜里,张德海的办公室窗口突然燃起绿色火焰,一个没有皮肤的身影站在火光中,朝她挥了挥血淋淋的手臂。
林芮的公寓门虚掩着。祁悦持枪缓缓推开门,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墙上用鲜血画着巨大的符文,和女尸脖子上的一模一样。客厅中央,林芮瘫坐在椅子上,脖子上一道细细的血线——她还没死,但已经被标记。
他...他不是韩毅...林芮气若游丝,他父亲...在他身体里...
卧室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祁悦示意林芮保持安静,自己举枪走向声源。卧室门缝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
门突然自动打开。韩毅——或者说长得像韩毅的东西——站在窗前,手里捧着一个腐烂的头颅。当他转身时,祁悦看到他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灰白色。
第七个。韩毅的声音里混杂着另一个更苍老的声线,祁悦,你本不必卷入的。
他向前一步,月光照在他手中的头颅上——那是二十年前苏雯失踪的头颅,保存得异常完好,正诡异地微笑着。
我父亲用生命阻止了仪式,韩毅——或者说占据他身体的韩明远——说道,但张德海一直知道,只有韩家血脉才能彻底结束诅咒。
祁悦突然明白了什么。林芮是你女儿...你要杀自己的女儿完成仪式?
韩毅的身体颤抖起来,似乎在和体内的什么东西抗争,是阻止...仪式...用我的...
他的话语突然中断,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咆哮扑向祁悦。枪声响起,韩毅的肩膀绽开血花,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就在祁悦即将被掐住的瞬间,林芮从后面用台灯砸向韩毅的头。他踉跄了一下,灰白的眼睛短暂恢复了清明。
地下室...韩毅艰难地说,张德海...所有头颅...阻止他...
他的瞳孔再次被灰白覆盖,但这次,七道血线突然从他七窍中流出。韩毅——或者说韩明远的灵魂——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像破布娃娃一样瘫软在地。
林芮脖子上的血线开始奇迹般地愈合。远处,殡仪馆方向升起一道绿色火柱,隐约可见无数无头身影在火光中起舞。
祁悦拉起林芮:我们得去殡仪馆。张德海要完成最后的仪式。
两人冲下楼时,祁悦的手机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殡仪馆地下室里,六个玻璃罐整齐排列,每个里面都漂浮着一颗女性头颅。第七个罐子空着,标签上写着。
照片下面是一行字:最后一个纯洁之女,将带来永恒的沉默。
殡仪馆后门的铁锁已经被腐蚀得如同烂泥。祁悦用手指轻轻一碰,锁链就化作红褐色的粉末飘散在地上,散发出浓烈的血腥味。
有人...不,有东西希望我们进去。林芮颤抖着说,手指不自觉地摸着脖子上正在愈合的伤口。
地下室的楼梯像是通往地狱的入口。每下一级台阶,温度就降低几分。祁悦的手电筒光线变得惨绿,照出墙上密密麻麻的血手印——有成年人的,也有婴儿的。
地下室的铁门上刻着与无头女尸脖颈处一模一样的符文,此刻正渗出黑色的黏液。祁悦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眼前的景象让她胃部痉挛。
七个玻璃罐呈北斗七星状排列,每个罐子里漂浮着一颗女性头颅,长发如水草般舒展。她们的眼睛都睁着,瞳孔随着祁悦的移动而转动。中央是一座石制祭坛,上面刻满了凹槽,汇聚到中心的人形轮廓里——那是为了放血设计的。
林芮突然抓紧祁悦的手臂:那是我妈妈!
最靠近祭坛的罐子里,苏雯的头颅正诡异地微笑着,与祁悦在韩毅手中看到的一模一样。但更恐怖的是,她的嘴唇在动,无声地重复着两个字:。
欢迎参加我的小型聚会。张德海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他穿着染血的白大褂,手里拿着一把骨制匕首,正好赶上高潮部分。
随着他的话音,地下室的所有蜡烛同时燃起绿色火焰。祁悦这才看清,祭坛后面站着一个人——是韩毅,但他的眼睛完全变成了乳白色,手里捧着那个干枯的婴儿尸体。
韩队?祁悦试探地叫道。
他不是你的韩队。张德海咯咯笑着,至少不完全是。韩明远等了二十年,终于等到一个足够强壮的身体来容纳他的全部灵魂。
林芮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她的双脚不知何时被地下伸出的苍白手臂抓住,那些手臂上布满了缝合痕迹,像是用不同人的肢体拼接而成的。
祁悦拔出手枪对准张德海:停止这一切!你已经杀了六个人——
七个。张德海纠正道,手指向苏雯的头颅,她才是第一个,只不过当时仪式被打断了。韩明远那个懦夫,在最后时刻心软了。他走向祭坛,今晚,在月全食的见证下,诅咒将永远结束。
祁悦扣动扳机,子弹穿透张德海的肩膀,但他只是踉跄了一下,伤口流出的竟是黑色的黏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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