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艺?”
无崖子眯了眯眼,思索片刻,似乎明白了苏清风派花满楼来的用意,便对苏星河吩咐道:“星河,你看看他的眼睛。”
苏星河应了一声,走到花满楼面前,撑开他的眼皮仔细检查,又替他把了脉。过了好一会儿,他捋着胡须皱眉道:“这眼睛是重伤所致,寻常药物难以医治,治起来有些棘手。”
“你真能治好老花的眼睛?”
陆小凤眼睛一亮,没想到这趟还有意外收获。
苏星河自豪地点点头:“当然能。”
换作旁人,确实束手无策,但老夫有独门秘法。只需找来一双完好的眼睛,老夫就能替他移植,令他重获光明!
好!我这就去抓个恶徒来!
陆小凤干脆应道。用恶人的眼睛换取花满楼复明,在他看来再划算不过。
不必。花满楼伸手拦住陆小凤,温声拒绝:我确实渴望重见天日,但绝不能以他人陷入黑暗为代价。若你们强行换眼,我余生都将活在自责中。他可以亲手诛杀恶人,却绝不接受这等交易。
或许有人笑他迂腐,骂他伪善——但这就是花满楼!独一无二的花满楼!
三人一时无言。虽难以理解,却不由心生敬意。
无崖子目光慈蔼:小友品性难得。既然苏清风说过,若星河治不好便服药,现在便饮下吧。他眼底闪过期待——若能治愈这等顽疾,或许自己的残疾也有望痊愈。
花满楼取出猩红药液一饮而尽。
他蓦然闭眼捂面,指缝间渗出两行血泪。陆小凤急问:可有大碍?
无妨。花满楼声音发颤,虽有些刺痛......但我的眼睛,真的复原了!
素来从容的他竟难掩激动。
众人屏息凝视。那双紧闭的眼睑微微颤动,废血已尽数排出,新生即将来临。
无崖子此刻兴奋不已!
虽然花满楼仍闭着双眼,但方才他已用内力仔细检查过对方的眼睛。受损的经脉、破裂的眼膜,竟都已完全复原!
这让他想到了自己的旧伤——正是由于经脉错乱才迟迟不能痊愈。若有这般灵药相助,他定能在短期内恢复如初!想到这里,无崖子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
轰——一股惊人的气势骤然从他体内爆发,四周顿时风云变色!就连空气都扭曲出一个个漩涡状的波纹。
前辈!
陆小凤急忙出声提醒,请稳住心神!
无崖子这才回过神来,长舒一口气收敛功力。转眼间风停云散,屋内异象也化作缕缕清风消散无踪。
失礼了。无崖子歉意地笑了笑,目光灼灼地望向花满楼,小友,眼睛感觉如何?
花满楼恍若梦中。即使闭着眼,也能感受到外界的光亮。这意味着......
我能看见了!
他突然睁开双目。
映入眼帘的是陆小凤关切的面容:老花,真看见我了?
陆兄?原来你生得这般模样。花满楼恍惚地端详着好友。
这是几?陆小凤伸出三根手指。
花满楼答完,痴迷地环顾四周,原来这就是世界......
无崖子捋须笑道:恭喜小友。这破屋子可算不得世界,外头才精彩呢!
出去看看?花满楼喃喃重复,缓步走向木门,手掌贴在门板上却迟迟不敢推开。
哈哈!
陆小凤朗笑着上前,一把推开房门。
阳光温柔地洒进来,花满楼眯了眯眼,却倔强地不肯闭目。他缓缓伸出手,让阳光流淌在指尖,泪水无声滑落。
好久不见......说罢,他坚定地迈步走向那片光明。
一出门,花满楼突然停住脚步,蹲在路边专注地观察一株发黄的小草。
陆小凤凑过来瞧了瞧,不解道:老花,一株野草有什么好看的?
花满楼轻声道:你不明白。他的目光仍停留在草叶上,从前,我只能在梦里想象花草的模样,看它们如何生长、凋零。说着,他伸手轻抚枯草,像对待珍宝一般,一株野草,能自由地活着、枯萎,多么难得,多么美好。
陆小凤挠挠胡子,笑道:可在我看来,这小草只能当柴烧——不,连烧火都嫌它太小。
花满楼笑了笑,不再多言,起身继续欣赏四周。深秋的荒山草木萧瑟,但在花满楼眼里,每一块石头、每一棵枯树、每一朵残花都值得驻足。
陆小凤静静看着他,没有打扰。
另一边,无崖子迫不及待地对苏星河道:快收拾东西,我们立刻跟他们走!
苏星河犹豫道:师父,我们与苏清风素不相识,贸然前往是否妥当?
无崖子瞪了他一眼:花满楼是难得的正人君子,他的朋友岂会是奸邪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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