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昌十九年,夏。
帝国的四柄战斧在经过初期的猛烈劈砍后,并未归鞘,而是化为了更为精巧而持久的刻刀,在新获得的辽阔版图上细细雕琢,将“大明”的印记,从军事征服的表面,深刻入土地的血脉与文明的肌理之中。然而,旧的敌人未曾完全消亡,新的挑战已在广袤的边疆之外悄然浮现。
贝加尔湖畔的“镇北堡”已初具规模,不再是简陋的前哨,而是变成了一个拥有夯土城墙、炮台、仓库、兵营和少量民房的小型城镇。定王朱由检并未满足于勒石记功,他以此为基础,派出了数支由精锐“铁血骑”、工兵和格物院勘探员组成的探险队,向北深入西伯利亚密林,向西抵达叶尼塞河流域,系统地绘制地图,记录资源,并与当地零散的土着部落建立联系,或威慑,或羁縻。
然而,被逐出黑龙江流域的罗刹国(俄罗斯)并未甘心失败。他们虽在正面战场上无法抗衡大明的新式陆军,却转而采取了更为麻烦的策略——支持残存的蒙古部落叛乱,并派出小股哥萨克骑兵,如同跗骨之蛆,不断袭击明军的后勤线、屯垦点以及归附的部落。
这一日,吴三桂亲自率领一支快速反应骑兵,在镇北堡西北三百里外,截住了一股正在洗劫一个归顺蒙古小部落的哥萨克骑兵。战斗毫无悬念,装备着精良燧发枪和轻型骑炮的明军骑兵,在吴三桂冷酷高效的指挥下,迅速将百余名哥萨克歼灭。吴三桂提着滴血的马刀,冷眼看着跪地求饶的几个俘虏,对副将道:“罗刹人贼心不死,以为凭借地利和这些小把戏就能阻我大明?传令下去,凡擒杀或提供罗刹骚扰队伍确切信息者,重赏!凡部落藏匿罗刹者,与罗刹同罪!”
朱由检在收到吴三桂的军报后,于北疆总督府下达了新的指令:一方面,加强巡逻和情报网络,对罗刹人的骚扰进行无情清剿;另一方面,加速“盟旗制度”的推行和北疆书院的建设,从文化和制度上根除叛乱土壤。同时,他上书朝廷,请求调拨更多资源,用于修建连接漠北主要据点的“驰道”网络,并建议在叶尼塞河上游建立一个新的前进基地,名为“定北城”,以彻底压制罗刹人东进的野心。北疆的战争,从大规模军团决战,转入了漫长而残酷的治安战与战略对峙。
李自成的大军已然在天山南北站稳脚跟,设立了“西域都护府”进行管辖。卢象升的谋略再次发挥了关键作用,通过一系列精妙的外交手腕和有限军事威慑,成功迫使吐鲁番、哈密等地的势力正式上表归附,大明在西域的统治名义上已覆盖至葱岭(帕米尔高原)。
然而,西望昆仑,更大的舞台和更强的对手开始进入帝国的视野。曾经辉煌的丝绸之路另一端,庞大的波斯萨法维帝国感受到了东方巨龙的迫近。大明商队带来的精美商品和强大武力传闻,让波斯的统治者既垂涎又警惕。一些原本向波斯称臣纳贡的中亚城邦,开始首鼠两端,试图在大明与波斯之间寻求平衡。
卢象升坐在兰州枢密院西征分司内,面对着巨大的西域及中亚地图,眉头微蹙。他通过商人、使者乃至秘密渠道,收集着关于波斯的情报。“波斯,非漠北蒙古可比,其国疆域辽阔,人口众多,兵甲亦利,更有独特的火器与传统。”他对身旁的幕僚分析道,“我军虽强,然远征万里,后勤压力巨大,不宜即刻与之全面冲突。当下之策,乃稳固西域,广设驿站,鼓励商旅,以经济利益和文化渗透为先导,徐徐图之。同时,需谨防波斯与西窜之卫拉特残部勾结。”
李自成则在天山脚下的军营中,督促着“工兵”队伍加速修建连接西域与内地的官道,并在关键山口修筑永久性关隘。他的军队也开始换装更多适应中亚干燥气候的装备,并训练骑兵进行更远距离的侦察与机动。西线的明军,如同一只刚刚饱餐的猎豹,在消化猎物的同时,锐利的目光已经投向了更西方的广袤草原与沙漠。
柳文耀主持的“交趾布政使司”运转逐渐步入正轨。大量的汉人移民涌入红河平原和湄公河三角洲,与当地归顺的京族、占族等百姓杂居。官府推行汉文、教授农耕新技术、兴修水利,并引入科举的简化版本,选拔当地人才进入基层管理机构。“土流并置”的政策下,合作的土司权力被逐步稀释,抵抗者的势力则被连根拔起。
然而,中南半岛的彻底平定并非毫无波澜。在暹罗(阿瑜陀耶王朝)以西的山区和丛林深处,一些不愿臣服的地方势力以及溃散的安南残军,依托复杂地形,进行着零星的游击骚扰。虽然无法撼动明军的大局,却也让各地的屯垦点和巡逻队不胜其烦。
柳文耀(岳飞武魂)对此采取了“堡寨推进,清剿抚慰相结合”的策略。他下令在交通要道和叛乱频发区域,增建小型军事堡寨,驻守少量兵力,保护移民和商路。同时派出小股精锐部队,在当地归顺力量的引导下,深入山林进行清剿,并对主动出降者给予宽大处理。他强调:“平定南疆,非仅恃武力,更需收民心。严惩首恶,胁从不同,方可长治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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