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廷弼大步出列,跪地叩首,声音铿锵有力:“臣定不负陛下所托!以项上人头担保,三年之内,必复辽东失地,把后金狗赶回赫图阿拉!”
廷议结束后,方从哲、毕自严等内阁大臣被召至文华殿。
朱由校没绕弯子,开门见山:“辽东打仗要粮要钱,可江南士绅占着万亩良田不缴税,养着上千家奴不纳丁,官营工场连铁料都凑不齐 —— 这新政,必须推!”
方从哲躬身道:“陛下所言极是!臣以为当分两步走:一是清丈天下田亩,无论士绅平民,按亩缴税,一粒粮食都不能少;二是严查过度蓄奴,每户最多留十人,多余者编入官营工场,既补人力又增税收。”
毕自严连忙补充:“如此一来,国库能添收入,工场能解缺人难题,简直是一举两得!”
朱由校点头,手指在御案上点了点:“就按你们说的办!方卿主理清丈田亩,毕卿主理查蓄奴,三个月后,朕要看到成效!”
“只是……” 方从哲犹豫着开口,“江南士绅与朝中官员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恐怕阻力重重啊。”
朱由校冷笑一声,眼神里透着狠厉:“朕早已安排妥当!东厂配合你们行动,凡阻挠者,无论官职大小,一律拿下,抄家问罪!”
他顿了顿,声音更沉:“当年东林党阻挠新政,一个个是什么下场?谁敢再挡朕的路,休怪朕无情!”
方从哲等人吓得连忙躬身:“臣等遵旨!定不辱使命!”
散朝后,宫门外侧,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
方从哲刚走出宫门,就被几名穿着绸缎的管家拦住,为首的手里捧着个厚重的锦盒,盒角还露着金线。
“方大人,听闻朝廷要清丈田亩、严查蓄奴,我家主子…… 还请大人高抬贵手啊!” 管家谄媚地笑着,把锦盒往前递。
方从哲瞥了眼锦盒,冷哼一声,拂袖而去:“陛下圣意已决,谁敢阻挠,就是与朝廷为敌!抄家灭族的罪,你们担得起?”
几名管家僵在原地,面面相觑,手里的锦盒重得像块烙铁。
而在不远处的阴暗小巷里,墙根下的阴影晃了晃。
光时亨凑到一名江南士绅耳边,声音压得极低,牙齿咬得咯咯响:“方从哲那老东西铁了心要推行新政,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必须联合朝中官员,联名上书死谏,逼陛下收回成命!”
江南士绅眼中闪过狠光,点头道:“大人放心!江南士绅愿出百万两白银,够大人联络同僚、上下打点!”
两人相视一笑,眼神里满是算计。
没人注意到,巷口的拐角处,一名东厂番子把笔尖在墨里蘸了蘸,继续飞快地在纸上记录,字迹密密麻麻 —— 他们的密谋,一字不落全被听了去。
文华殿内,烛火映着朱由校冷冽的侧脸。
魏忠贤捧着新的密报,躬身呈上:“皇爷,光时亨勾结江南士绅,要凑钱联络官员,联名反对新政。”
朱由校接过密报,指尖划过 “百万两白银” 几个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来得正好,朕正愁找不到杀鸡儆猴的靶子。”
他拿起朱笔,在密报上飞快批下一行字,递给魏忠贤。
魏忠贤接过一看,瞳孔骤缩,连忙躬身:“奴婢遵旨!这就去拟旨!”
他退下时,袍角扫过冰凉的金砖,连大气都不敢喘。
此时的朝堂,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暗流汹涌。
方从哲的清丈田亩队已扛着丈量工具在城门口集结,队员们腰挎长刀,气势汹汹。
毕自严的查蓄奴工作组正清点人手,东厂番子混在其中,眼神锐利如鹰。
光时亨的书房里,笔墨纸砚摊在桌上,联名奏折的草稿已经写了半篇,墨迹未干。
江南士绅的庄园里,管家们正加急传递消息,家丁们偷偷打磨着刀枪,气氛紧张得一触即发。
一场关乎大明国运的改革,即将拉开帷幕。
而这场改革,究竟会掀起怎样的风浪?
光时亨等人的阴谋能否得逞?
朱由校又会如何雷霆反击这场朝野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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