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的朝会钟声当——当——响了三响。
余音未落,朱由校端坐御座,龙袍加身,目光如炬扫过殿下百官。
陈于廷、孙慎行等百余名官员上疏辞官,朕准了。
声音沉稳有力,透过殿内寂静传向四方。
殿内瞬间响起窃窃私语。
东林党官员们嘴角藏不住得意,互相递着眼色。
他们以为陛下终究扛不住压力要妥协了。
朱由校却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冷,像寒冬泼冰。
不仅准辞,再传三旨!
其一,所有辞官者一律革职为民,永不叙用!
其二,其子孙三代不得参加科举,不得入仕!
其三,着东厂、锦衣卫联合追赃,凡贪腐所得、受贿银两,尽数充入军械制造总局!
敢有隐瞒转移者,按通敌论处!
这三旨如同三道惊雷,炸得东林党官员面如死灰。
刚才的得意瞬间被恐慌取代,有人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朱由校看向方从哲,语气不容置疑。
元辅,吏部尚书之位暂由你兼理!
三日之内,将辞官空缺的尚书、侍郎、主事等职位尽数补缺!
优先选拔有军功、懂技艺、清廉能干者,不得延误!
臣遵旨!
方从哲躬身领旨,垂下的眼帘下嘴角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扬。
这正是彻底清除东林党、安插忠良人手的绝佳机会。
陛下此举,真是一举两得!
站在一旁的韩爌后背惊出一身冷汗,浸湿了官袍内衬。
他想起昨日东林党官员拉着他一起辞官时自己因犹豫未应允。
此刻竟成了天大的万幸。
陛下这是要将东林党连根拔起啊。
连子孙三代都钉在不能入仕的耻辱柱上。
这份狠辣果决,真是前所未闻!
他偷偷瞥了眼那些面如死灰的东林党官员,暗自庆幸自己没一时冲动。
否则此刻也得跟着丢官抄家!
殿内的其他官员纷纷低下头,大气不敢喘,连眼角余光都不敢扫向御座。
谁都明白,朝堂的风向在这一刻彻底逆转。
东林党彻底凉了!
原本还带些喧闹的太和殿,此刻只剩下朱由校的声音。
字字千钧,压得所有人都不敢抬头。
京城南锣鼓巷的东林会馆内,陈于廷、孙慎行等辞官的东林官员正围坐八仙桌。
捧着热茶,谈笑风生,等着陛下低头挽留的圣旨。
依我看,不出一个时辰,司礼监的太监就得捧着圣旨来请我们回去!
陈于廷端着景德镇青花瓷茶杯,得意地晃了晃。
没有我们这些老臣,六部衙门连公文都批不了!
陛下再不低头,漕运、军饷都得乱套!
孙慎行点了点头,摸着胡须附和。
没错!
到时候不仅要让陛下收回对周延儒、高攀龙的处置,还要逼着他把魏忠贤那个阉贼赶出司礼监!
让东林重新掌印!
其他官员也纷纷拍桌附和,畅想着重回朝堂后如何打压异己、安插亲信。
笑声传遍整个会馆。
一名家丁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鞋子都跑掉了一只,脸色惨白如纸。
老爷们,不、不好了!
宫里传来消息,陛下……陛下准了所有辞官的奏折,还下了三、三旨,要革职为民、子孙禁考,还要抄家追赃啊!
什么?
陈于廷手里的茶杯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热茶溅了一裤腿,他却浑然不觉,揪住家丁的衣领嘶吼。
你再说一遍!陛下怎么敢?!
家丁被吓得浑身发抖,重复道。
陛下不仅准了辞官,还说要、要把所有辞官者的名字和贪腐罪状登在《京报》上,让天下人都、都看看……
登报公示?!
孙慎行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被旁边的人扶住。
他瘫在椅子上,声音发颤。
这是要让我们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啊!
会馆内瞬间乱作一团,刚才还意气风发的东林官员此刻全都慌了神。
像热锅上的蚂蚁。
快!快派人去拦着西直门那边还没上疏的王主事,让他别递辞官折了!
陈于廷大喊着,声音都变了调,嗓子像被砂纸磨过。
来不及了!
一名官员哭丧着脸,瘫坐在地上。
我刚才过来时,看见吏部衙门外堆了几十份辞官折,不少同僚早就递上去了!
陈于廷松开家丁,瘫坐在太师椅上,双手抱着头,绝望地喊道。
完了,全完了……
我们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把自己逼死了啊!
孙慎行也瘫倒在地,捶胸顿足,嘴里喃喃自语。
暴君……真是个暴君……
早知道这样,我们何苦辞官啊!
东林会馆内的欢声笑语,瞬间被绝望的哭喊声、咒骂声取代。
乱得像菜市场。
紫禁城的奉天门外却是另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
陛下准辞+补缺的消息刚一传出,那些没跟风辞官的正直官员,还有寒窗苦读十年的寒士们,纷纷扛着行李、揣着荐书涌向奉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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