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毓卿疼得说不出话,只能发出 “呜呜” 的微弱呻吟,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糊了满脸,眼神里满是恐惧和绝望,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
徐光启转过身,目光扫过缪昌期和东林官员,每一个被他看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被徐光启盯上。
“缪大人,” 徐光启的声音依旧冰冷,没有一丝温度,“你说你是东林重臣,是清流,以‘匡扶社稷’为己任。可你却包庇通虏的奸贼,把范毓卿藏在你的队伍里,想帮他混出城;你还敢硬闯城门,抗旨不遵,这就是你所谓的‘清流’?这就是你所谓的‘匡扶社稷’?”
缪昌期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 他被徐光启问得哑口无言,连辩解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浸湿了里衣。
他现在才明白,徐光启不是好惹的,这个人看似文弱,下手却比武将还狠辣,心思比谁都清楚,连一点空子都不给人钻。
“今日之事,我会如实禀报陛下,一字不差。” 徐光启继续说道,目光再次扫过东林官员,“你们若还想替范毓卿求情,或是再敢抗旨,范毓卿的下场,就是你们的榜样!别以为你们是‘清流’,就能无法无天 —— 在大明的律法面前,在陛下的威严面前,谁都没有特权!”
说完,徐光启走到郭琥面前,将宝刀递了回去 —— 刀身上的鲜血还在滴落,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从容,仿佛刚才掷刀斩臂的不是他。
“郭将军,多谢你的宝刀。” 徐光启笑了笑,语气里多了几分温和,与刚才的冰冷判若两人,“你的刀,果然是把好刀,锋利无比,不负‘斩虏刀’的名声。”
郭琥连忙接过宝刀,用布擦了擦刀身的血,躬身道:“徐大人客气了,能为大人所用,是此刀的荣幸,也是末将的荣幸!”
徐光启又转向秦良玉和马祥麟,点了点头,语气诚恳:“秦将军,马公子,今日多亏你们的白杆兵相助,守住城门,才没能让范毓卿逃脱。你们的忠勇,我会一并奏报陛下,为你们请功,绝不让你们的功劳被埋没。”
秦良玉躬身道:“徐大人严重了,我等只是奉旨行事,守护京城,是分内之责,不敢居功。”
马祥麟也跟着躬身,心里对徐光启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 刚才他还因为 “文官压武将” 的事憋屈,现在看到徐光启如此强硬,连东林重臣都敢怼,连叛国贼都敢斩,心里的那股气终于顺了,也明白了陛下为何如此信任徐光启。
徐光启点了点头,没再多说,提着染血的宝刀,一步步朝着城门内走去。
他的背影不算高大,却在雪地里显得格外挺拔,每一步都走得沉稳而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他的背影,没有人敢说话,心里只剩下敬畏 —— 连东林官员都不敢再吱声,生怕惹祸上身。
锦衣卫缇骑握着刀的手更紧了,腰杆挺得更直了;白杆兵们也抬起了头,眼神里满是振奋;东林官员们则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连脚步都不敢挪动一下。
缪昌期站在原地,看着地上范毓卿的断臂和鲜血,看着徐光启远去的背影,脸色惨白如纸,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 完了,这次彻底完了。
他知道,徐光启一定会把今日之事禀报陛下,陛下本就对东林党不满,这下,他们不仅会失去陛下的信任,说不定还会被追究 “包庇叛国贼” 的罪,东林党怕是要彻底垮了。
右安门下,雪又开始下了,一片片雪花落在地上,慢慢覆盖着血迹,却盖不住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也盖不住徐光启那一刀带来的震慑 —— 这一刀,斩的是叛国贼的臂,震的是朝堂上的歪风,更让所有人都记住了:大明的律法,不容践踏;陛下的威严,不容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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