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是昨日那老者,身形佝偻,周身萦绕着微弱却凝实的灵光,正是低阶修士的护体真气;右侧那人则被浓郁的黑气包裹,魔气翻涌间露出一双闪烁着猩红的眼睛,显然是魔道修士无疑。
两人在识海投影中相对而立,空气仿佛都因两股力量的碰撞而凝滞。
下一瞬,那魔修率先动了!黑气暴涨间,他如离弦之箭般冲向老者,身形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后发先至地落在老者身后,五指成爪抓向老者后心。老者似早有防备,猛地转身,双掌推出两道灵光,与魔修的黑气撞在一处,发出“嘭”的闷响。
两人同时借力跃起,在半空中再次交手。魔修的黑气显然更为霸道,只一交手便将老者的灵光撕裂开一道口子,随即一掌印在老者胸前。老者闷哼一声,如断线风筝般坠落在地,被魔修的气劲拖着滑出数米,青石板地面被犁出一道浅痕。
魔修落地时脚踏大地,震起一片尘土,正要上前补招,老者却突然变招,借着滑势猛地后跃,险之又险地避开致命一击,拉开了数丈距离,嘴角已溢出鲜血。
未等老者喘息,魔修再次欺身而上,两人瞬间缠斗在一处。拳掌交击声不绝于耳,周围堆放的木箱被两人撞得粉碎,木屑飞溅。老者显然落入下风,被魔修抓住破绽,一把揪住衣襟,如拎小鸡般甩了出去。
“哗啦——”老者重重撞在街边屋檐上,数片青瓦碎裂坠落,他自身则滚落下来,重重摔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又被追来的魔修一脚踹在胸口,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魔修随手抓起旁边一个半人高的木箱,猛地砸向老者。老者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强忍剧痛向旁翻滚,木箱“轰”地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就在此时,老者不知为何动作一滞,似是旧伤发作,又或是灵力不济。魔修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瞬间欺近,一把掐住老者脖颈,将他狠狠掼向街边的木门。
“咔嚓”一声脆响,木门被撞得粉碎,老者如破麻袋般嵌入墙中,显然已受重创,护体灵光彻底溃散。
魔修缓步上前,将老者从墙中拽出,再次扔到街道中央,拖着他的双腿向前滑行。老者在地上划出长长的血痕,气息已微弱到极致。
然而就在拖行至街角时,两人身影忽然同时变得模糊,如同被无形之力抹去一般,彻底消失在识海投影中,只留下满地狼藉的痕迹。
宁不凡猛地收回神识,眼神凝重。从打斗痕迹来看,那魔修至少是筑基初期修为,老者最多炼气十层,能支撑这么久已是不易。而最后两人同时消失,要么是老者动用了某种秘术遁走,要么便是被魔修以特殊手法带走——无论哪种,都意味着线索并未完全断绝。
“看来这京城的水,比想象中更深。”宁不凡指尖微动,眼中闪过一丝冷冽,“这魔修,倒是正好与魔道邪教的事对上了。”
他抬步走向街角,那里正是识海投影中两人消失的方位,神识再次铺开,仔细探查着每一寸土地的气息。
那印记是他以本命灵力所留,除非对方身死道消,或是被修为远高于他的修士以秘法抹去,否则绝不可能凭空消失。
“糟了!”宁不凡心头一沉,那卷可能记载着妖族魔功的兽皮还没到手,妖族功法竟就这么没了?他站在原地,一时有些怔神,连周身的灵力都险些乱了章法——这妖族魔功关乎妖族秘法,对他日后修行大有裨益,就这么没了下落,怎能不叫人懊恼?
就在这时,一个提着扫帚的大妈走了过来,见宁不凡挡在茶楼门口,正扫到一半的动作顿住,张口便要呵斥:“哪个不长眼的挡路……”
话未说完,宁不凡恰好转过身来。晨光落在他清俊的眉眼上,鼻梁高挺,唇线分明,虽身着布衣,却自有一股沉静出尘的气度。大妈的怒容瞬间僵在脸上,随即化为几分不好意思的讪笑,连声音都软了八度:“哎哟,是公子啊,不碍事不碍事,您想在这儿站多久都行!奴家先去扫那边!”
说罢,她红着脸,提着扫帚快步转到了街对面,时不时还偷偷回头瞟上两眼。
宁不凡却没心思理会这些,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烦躁。神识再次铺开,这一次更加仔细,不仅探查灵力残留,更试图捕捉那老者可能留下的任何气息。
“既然在此处发现打斗痕迹,说不定与那老者的失踪有关。”宁不凡目光重新落在聚贤楼上,眼底闪过一丝冷光,“不管是死是活,总得查个水落石出。”
他整理了一下衣襟,迈步朝着茶楼大门走去——这聚贤楼,怕是得进去探一探了。
宁不凡推门走进聚贤楼,堂内弥漫着茶气与点心的甜香,几张桌子旁坐着早起的茶客。他目光扫过一楼,对迎上来的店小二道:“二楼临街靠窗的位置,要一壶雨前龙井。”
店小二见他气度不凡,连忙弓腰应着:“客官里面请,二楼雅座正好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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