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沅眼睛一亮,顺着 “天权” 符号往下摸。指尖刚碰到碑身,就感觉到一处微微的凹陷
—— 还真有暗格!就在符号底下三厘米的地方,藏着个长方形暗格,五厘米长、两厘米宽,边儿打磨得很光滑,跟试管的形状刚好对上,像特意为它留的位置。
她赶紧拧开试管,把剩下的备用抗体全滴进去,动作不敢慢半分,生怕滴到外面 —— 这是最后一点备用抗体了,一滴都不能浪费。
“咔哒 ——”
暗格里传来声极轻的机械响,像钥匙插进锁孔转了一圈,碑身一下子就不震了。
淡黑色的母液像被冻住似的,从边缘开始慢慢变硬,颜色从深黑褪成浅灰,最后硬得像块石头,再也不往外渗了,连之前泛着的冷光都消失了。
“成了!”
老周松了口气,摘下头盔擦了擦额角的汗 —— 防化服里又闷又热,他的头发都湿透了,贴在头皮上。
他对着对讲机喊,声音里带着点轻松:
“母液凝固了,毒性暂时稳了,一组收拾防化布,注意别碰凝固的母液,二组用检测仪再测三遍,重点测碑身周围的空气和土壤,别漏了死角!”
对讲机里传来 “明白” 的回应,组员们的声音也轻快了点。
张警官凑过来,小心翼翼地打开油纸包,露出里面油光锃亮的酱鸭 —— 可惜边角被砸瘪了一块,卤油还在往下滴,滴在他的鞋上。
“还好日记没丢,不然咱这儿全得完蛋。”
他说着突然想起什么,指着日记上的 “”,眉头皱了起来,
“对了,这串数字除了是你生日,还有别的意思不?
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你爸做事向来爱留后手,不会只藏一层。”
沈清沅接过日记,指尖拂过爸的字,太阳照在纸上,纸页的纹路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突然发现,数字之间有极细的划痕 ——“1” 和 “9” 之间一道短横,“9” 和 “8” 之间一道竖,“8” 和 “0” 之间一道撇,连起来居然是个 “船” 字!
那是爸常用的行书笔迹,笔画流畅,跟日记里其他的批注一模一样。
“是老船坞的坐标!”
她猛地想起爸日记里夹着的老船坞地图,地图上标着艘编号 “0715” 的木船,是爸年轻时修过的船,现在还停在老船坞的角落里。
“我爸把真的主抗体藏在老船坞的船底暗格里!
刚才咱用的是备用的,主抗体才能彻底中和母液,让它永远不融化!”
陆衍之立马掏出手机,拨通市局指挥中心的电话,语气急却没乱,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楚:
“市局吗?我是陆衍之,赶紧派一组警力去老船坞,地址是沿江路 18 号,重点护着编号‘0715’的木船,查船底暗格找主抗体!
另外,查守陵人组织头目的下落,确认他还在不在江州,有没有购买去外地的车票或机票,有信儿第一时间回我!”
电话里传来 “收到,马上安排” 的回应,他挂了电话,眉头却没松开 —— 总觉得这事儿顺得太怪,从找到激活码到母液凝固,好像有人在背后推着走,像藏着更大的坑。
“咳咳…… 咳咳……”
周伯突然使劲咳嗽起来,咳得脸都白了,身子弯得像个虾米,指节攥着拐杖直抖,连声音都带着喘。
等不咳了,他指着碑身的 “天权” 符号,声音断断续续:
“你们看…… 符号下面还有行小字,是民国时候的刻痕,我之前擦碑身没注意,现在被蓝光一照才露出来…… 字儿小,得凑近看。”
大伙儿赶紧凑过去,借着碑身泛出的蓝光,看清了那几行繁体小字,刻得很浅,像是怕被人发现:
“母液凝固仅维持 1 小时,需主抗体彻底中和,过时即融解扩散,扩散速度为初始三倍。”
“还有 1 小时?”
沈清沅心里一紧,飞快地算时间,手指无意识地攥着日记,
“从遗址到老船坞走沿江公路,不堵车 20 分钟,市局的人从最近的城东派出所过去,那边离老船坞只有三公里,15 分钟能到,拿了主抗体回来 15 分钟,刚好赶得上。应该…… 来得及。”
她说着,却没底 —— 江州的晚高峰快到了,沿江公路有时候会堵车,万一堵在路上,就全完了。
她这话刚说完,手机就响了,是市局打来的。
她赶紧接,手指都在抖,可听完电话里的话,脸一下子就白了,手里的钢笔差点掉地上,声音都带着颤:
“你说啥?主抗体没了?暗格被人动过了?什么时候的事?”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歉意,还有点急:
“沈小姐,我们刚到老船坞,编号 0715 的木船底暗格已经被撬开了,锁是被特制工具弄开的,周围还有新鲜的脚印,是 42 码的运动鞋。
主抗体不见了,现场只留了个银色徽章,直径大概三厘米,上面有守陵人组织的星象标志,跟之前查到的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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