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从衣兜里掏出钢笔,是支英雄牌铱金笔,笔杆磨得发亮,笔帽上刻着银色的 “清” 字
—— 那是她十八岁成年礼时爸送的。
当时爸说 “钢笔要写清楚字,做人要走明白路,咱沈家的人,做事得对得起良心”。
她刚要往符号上按,手腕就被陆衍之抓住了。
“等等!先试备用抗体,看看能不能暂时压着母液。”
陆衍之眼神沉得像江底的水,手指还攥着她的手腕,力度不轻不重,
“万一按错了,母液一变异,毒性翻番,咱们全完,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
沈清沅点点头,拧开试管盖 —— 盖子弹开时还带着点 “咔” 的轻响,她小心翼翼地往母液上滴了两滴。
淡绿色液体刚碰到黑蛇似的母液,母液突然就不动了,表面起了层细密的白泡,“滋滋” 声比刚才更响,还带着点淡淡的消毒水味 —— 那是活性成分在中和毒性。
可没撑过十秒,白泡就像被戳破的肥皂泡似的散了,母液又开始慢慢往外漫,只是比刚才慢了点,从每分钟 10 厘米变成了 8 厘米 —— 备用抗体,终究只能挡个表面,撑不了多久。
“没时间等了!”
沈清沅深吸一口气,把铜哨含进嘴里。
她抿了抿发干的嘴唇,舌尖碰到哨口的黄铜,带着点温温的凉意。
对着江风一吹 —— 清亮的哨声一下子盖过了江风,在江滩上绕着圈儿荡,连周围的枯茅草都被震得轻轻晃,远处的水鸟被惊得扑棱棱飞起。
这哨声她太熟了,小时候她总在傍晚吹,爸听见了就会从船坞走回来,手里还可能拎着块刚烤好的红薯。
同时,她用钢笔尖稳稳抵在 “天权” 符号上,指腹攥着笔杆,指节都泛了白,不敢松半分 —— 她怕一松,笔就歪了,之前的努力全白费。
“嗡 ——”
碑身突然剧烈震动起来,震得脚下的石板都在颤,淡红色的符号一下子亮得刺眼,红光像潮水似的往四周漫,把整个遗址都染成了带着怪味的红色,连空气都好像变热了点。
“不对!符号红了!”
陆衍之大喊一声,猛地蹲下身,伸手去按碑座侧面的电源开关 —— 那是之前排查时找到的应急开关,藏在一层薄锈下面,刚才他特意用指甲抠了抠,露出了黑色的开关。
可手指按下去,开关纹丝不动。
他急得用指甲抠掉开关上的锈,里面的黑电线断口齐得很,一看就是被人用剪子剪断的,断口还沾着新鲜的铜绿 —— 说明刚断没多久。
“是守陵人那帮孙子!他们早把电源毁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火,拳头攥得紧紧的。
沈清沅没停吹哨,突然觉得嘴里的铜哨在震
—— 那震动的劲儿,跟碑身传到手掌的震动越来越近,最后居然完全合上了!
就像两个齿轮卡在了一起,严丝合缝。
她盯着碑上的 “天权” 符号,看见符号边儿正慢慢泛出淡蓝光,像退潮似的盖过红色,红光一点点变浅。
“有用!”
她赶紧调整吹哨的节奏,从慢到快,像爸教她的那样 ——
“吹哨要跟着风的节奏,风快你就快,风慢你就慢,这样哨声才能传得远”。
钢笔始终紧紧抵着符号,掌心都出了汗,把笔杆攥得滑溜溜的。
“我爸说过,铜哨的声音是‘共振密码’,能激活碑里的应急线路,只要频率对了,就能绕开被弄坏的电源!他以前跟我试过,用哨声让老座钟的指针动起来!”
“嘀呜 —— 嘀呜 ——”
这时候,远处传来警车的警笛声,越来越近,像冲破了江风的阻拦,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大伙儿抬头一看,张警官的白色警车停在遗址入口,警灯还闪着红光,车身上沾了点泥点,是刚才赶路时溅的。
他手里举着日记,怀里紧紧抱着个油纸包,油纸包上印着 “李记卤味” 的红色 logo,可惜裂了道指节宽的口子,深褐色的卤油顺着缝隙往下滴,在石板上积成小油洼,风一吹满是酱香味儿,跟旁边的腥气混在一块儿,说不出的怪。
“沈小姐!我来了!”
张警官跑得气喘吁吁,卤油蹭了一衣襟,深色的警服上印着好几块油斑,却还心疼地摸了摸油纸包,
“可惜我这酱鸭了,刚才路上跑太急,车门没关好,蹭破了。
这酱鸭是我特意排队买的,我媳妇早就念叨着要吃,本来想回去跟她一块儿就着米饭吃,现在可好,油都漏了一半。”
他说着从日记里抽出张泛黄的牛皮纸,纸边都卷了,是从旧本子上撕下来的,
“对了!我路上翻日记,发现里面夹着张纸条,是你爸写给你的 ——‘
要是共振管用,得把抗体滴进 “天权” 暗格里,激活码就是个钥匙,真的抗体在暗格里!备用的撑不了多久,主抗体才能彻底镇住母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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