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良久,姒泽只是“嗯”了一声。
他将触碰过青年皮肤的那只手微微蜷缩起来,指尖、手掌上似乎尚且残留了几分那似是雪一般冰冷的温度和细腻柔软的感觉。
姒泽说:“它于我们一族而言是无法掌控的灾祸,或许在你手中才是最合适的。”
“它可是你们雪狐族的护族神器,这么厉害的武器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利姆露讶异地反问。
他宁可不要。
姒泽宁可不要,都不愿意族人死的死,被折磨的折磨,全都面目全非,无法挽回。
他垂眸,拿出了一个发圈。
发圈是很普通的款式,但是却极为衬托利姆露深黑色的发色。
雪一样的雪白色,同时又毛茸茸的。
仿佛是用某种动物皮毛做的,编织的手艺明显可以看出来非常笨拙青涩。
上面还挂了一只白色小狐狸烫金挂坠。
“你做的吗?”
利姆露是真没发现原来姒泽这么细心。
姒泽伸手,将青年瀑布一样披散在后背上的深黑色长发笼统束起来,再套上发圈。
“很好看,衬你的头发。”
利姆露倒也没往其他方向想,严肃地说:“我觉得对当下、对我们来说,出去吃一顿不一样的野味这一件事是最重要的。”
“再磨叽就不带你了,想逛街就跟上。”
实则是他的肚子开始抗议了。
强烈的饥饿感觉不容忽视。
……
五分钟以后利姆露骗姒泽来了对角巷。
毕竟要说野生烧烤,还是得看蓝恩。
“利姆露小弟弟带…客人过来了。”
艾芙琳稍微停顿了一下,说话的间隙打量了一眼姒泽,将男朋友换成了其他的称呼。
“那两个你没有带过来吗?真是可惜了。”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蓝恩就眼尖地看见了利姆露脖颈间这些遮都遮不住的吻痕。
他对其他的事情没兴趣,但是对和…爱方面有关的八卦消息总是有异常敏锐的嗅觉。
“姐,你看你的好白菜被猪给拱了!”
蓝恩捂着胸口,痛心疾首地说:“畜生啊!简直就是畜生!亏他们下得去那个手。”
艾芙琳给他脑袋上来了“啪”的一下,“安静一点,叽叽喳喳的干什么,烦死了。”
蓝恩安静是安静不了的,带着他一贯浓浓的颓废和慵懒气息围绕着青年转了好几圈。
最后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哇塞”。
他伸手轻轻戳了一下利姆露,再一次发挥了他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奇特本事,“利姆露,你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就像什么吗?”
利姆露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没摸到哪里不正常的,语气不掩疑惑,“像什么啊?”
“像刚刚结了婚的……嗷呜,姐,你打我怎么打得这么疼啊!就不能轻一点吗?!”
艾芙琳轻飘飘地瞥了一眼发出嗷叫的蓝恩,声音听起来非常温柔,“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蓝恩,记住了吗?嗯?”
“我说错话了吗?不就是像……”
蓝恩贼心不死,还想把那个词说出来。
结果遭到痛击。
艾芙琳拍了拍手,像邻家善解人意的姐姐似的摸了好几下利姆露发质柔软的头发。
“利姆露小弟弟,我们就别管他了,我刚好酿了新酒,来试试看味道怎么样。”
“用当季的水果酿的,清香怡人,喝了不错的话,带几瓶回家和你那两个男朋友一起喝,更加有益于发展健康稳固的感情。”
健康稳固……
利姆露忽然就想到了三角形的稳固性。
他抹了把脸,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却没有再否认艾芙琳说的“两个男朋友”的说法了,也没有正面回应,不答应不否定。
“你的手艺不需要说,肯定很好喝。”
艾芙琳注意到了他的默认,笑容更胜,“你的夸奖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来吧,和你旁边的狐狸先生一起找个好位置坐下。”
姒泽看了她一眼。
……
“父亲,我们真的要和那个什么巫师见面吗?巫师,感觉听起来就好可怕啊。”
男孩抬头看着面前的老父亲,和他几乎如出一辙的脸上同样满是恐惧的情绪。
老汤姆却低声呵斥了儿子一句,“塞尔,闭嘴!不许说那两个字!听见了没有!”
塞尔瘪了瘪嘴,想哭,又不敢哭。
只能抽着鼻子等待自己老父亲的客人。
破斧酒吧里的巫师寥寥无几,他们明显非常整齐有钱的穿戴倒显得格外突兀和显眼。
吧台后面的老板汤姆看了一眼仿佛是要去和谁打仗的老汤姆和他叫塞尔的儿子,继续用抹布使劲擦拭着手里有点脏的玻璃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老汤姆却仍然不敢有丝毫放松和懈怠,眼睛紧紧盯着门口。
终于,破斧酒吧老旧的门被推开。
一个等同于是年轻版本、甚至要远远比当年的老汤姆英俊了数倍的男人走了进来。
老汤姆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他看着那个被一个所谓的女巫生下来的陌生儿子,心里感到无比的荒谬和滑稽。
“你…你是叫汤姆·里德尔?”
老汤姆依旧记得梅洛普·冈特说过等她腹中的孩子出生了就继承他的姓氏和名字。
奇怪的是他明明非常厌恶梅洛普·冈特,可是时至今日脑海里依然可以清晰回想起这个欺骗了他好几年的女人的长相。
里德尔哪怕是表面的伪装都懒得做,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嗯,汤姆·里德尔。”
老汤姆瞬间感觉五味杂陈,半晌才张嘴说话,“你和你母亲长得一点都不像。”
里德尔眼神冷淡,“是啊,我长得更像你,而不像她,里德尔先生。”
“里德尔先生”这个疏离的称谓好像一下子就刺激到了老汤姆,他突然就苍老了一些,说话都是如此苍白无力和可笑。
“你可以,可以喊我……”
父亲那两个字没有来得及说出口,老汤姆也说不出来了,这两个字就像是什么可怕的有害东西一样,一说就让他十分害怕。
最终他选择转移话题,“你母亲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梅洛普·冈特已经死了。”
里德尔冷静得似是在说一个和他不相关的陌生女人,“她一生下我就死了。”
——题外话——
给海绵宝宝不会水宝宝的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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