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重新梳理时间线:宣德六年二月,郑和船队抵达长乐太平港;五月,铸造南平这口小钟;六月,奉旨前往湄洲致祭,献上大钟;十一月,在长乐立《天妃灵应之记》碑;十二月,从五虎门开洋。“小钟铸造于致祭之前,可能是郑和团队为测试铸造工艺所制的‘样钟’,”程远推测,“大钟用于正式致祭,小钟则作为备用,后因倭寇威胁,大钟可能沉没或被藏匿,小钟被秘密转移至南平。”
为寻找大钟的下落,考古队查阅了《湄洲岛志》,其中一段记载引起注意:“宣德六年秋,湄洲湾遇风暴,一艘官船沉没于宫前湾,传言船载铜钟一口。”程远立刻联系当地海事部门,对宫前湾进行水下勘探。在水下约十米处,声呐探测器发现了一艘明代沉船的残骸,残骸附近散落着几块青铜碎片,碎片上的云气纹饰与南平铜钟完全一致。
“这应该就是郑和致祭时乘坐的官船,”郑海峰看着探测影像,“大钟大概率随船沉没,因海水侵蚀,已碎裂成块。南平小钟作为样钟,成了此次致祭仅存的实物证据,而铭文裂隙中的‘湄洲’残片,正是它身份的隐秘印记。”
三、泉州灵山圣墓的行香碑与船员秘闻
2037年盛夏,泉州灵山圣墓的古榕枝繁叶茂,“郑和行香碑”矗立在墓道旁,碑文“钦差总兵太监郑和前往西洋忽鲁谟斯等国公干永乐十五年五月十六日于此行香,望灵圣庇佑镇抚蒲和日记立”清晰可辨。程远盯着碑文末尾的“蒲和日”三字,陷入沉思。
资料记载,蒲和日是泉州回族商人后裔,熟悉西洋风土人情,曾随郑和远航。“郑和第五次下西洋前,为何特意到灵山圣墓行香?而且行香碑由镇抚蒲和日记立,而非郑和本人署名?”程远注意到碑文中“望灵圣庇佑”的“灵圣”,既指伊斯兰教先贤,也暗合天妃“灵应”之意,“这可能是一次双重祈福,既为船队平安,也为联络泉州的回族商人,获取西洋贸易情报。”
在圣墓附近的伊斯兰文化遗址,考古队展开发掘,发现了一处明代窖藏,里面存放着几件阿拉伯风格的瓷器和一本残破的《航海手札》,手札的作者正是蒲和日。手札中记载:“永乐十五年,郑和公至泉,行香圣墓,密召吾等十三人,皆熟番语、识航路者,委以联络西洋诸国商人之任。行香碑立,以掩人耳目。”
“原来郑和行香是幌子,真实目的是招募泉州的回族船员,”程远解读手札,“这些船员利用与西洋商人的亲缘关系,为船队搜集贸易情报、联络通商事宜,这也是郑和下西洋‘厚往薄来’背后的经济考量。”手札中还提到“藏针路于圣墓东壁”,考古队立刻对圣墓东壁进行勘探,果然在一处砖石松动处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藏着一卷丝质针路图,标注着泉州至忽鲁谟斯的秘密航线,与《郑和航海图》的公开航线有多处差异。
“这条秘密航线避开了多处海盗盘踞的海域,还标注了几处未公开的贸易据点,”林珊对比航线,“蒲和日等回族船员凭借对西洋的熟悉,为船队开辟了安全的商贸通道,这也是郑和下西洋能顺利抵达三十余国的重要原因。”但手札中一句“公赠吾铜印一枚,曰‘通番总领’,藏于圣墓西殿”,让考古队又有了新的目标。
在圣墓西殿的地基深处,队员们发现了一枚青铜印章,印文正是“通番总领”,印章背面刻着蒲和日的名字和永乐十五年的纪年。“这枚印章是郑和授予蒲和日的信物,证明他是船队与西洋商人联络的总负责人,”程远感慨道,“泉州行香碑、航海手札、针路图和铜印,共同还原了郑和下西洋的隐秘侧面——除了宣德化、柔远人,还有着拓展海外贸易、联络商业网络的重要使命。”
四、厦门鹭岛的礁石刻痕与驻泊真相
2037年仲秋,厦门鹭岛的海浪拍打着礁石,“海探七号”考古队根据“郑和登鹭岛”的史料记载,在鼓浪屿的燕尾山展开勘探。史料中关于郑和登厦门的记载仅有只言片语,未提及具体驻泊地点和活动内容。
“厦门古称鹭岛,是福建东南沿海的重要港口,郑和船队很可能在此补充淡水、休整船员,”程远沿着海岸线观察礁石,突然发现一块巨大的花岗岩礁石上,有明显的人工刻痕,刻痕中隐约有“永乐七年”“舟师驻泊”等字样。
队员们用工具清理刻痕周围的海蛎壳和浮土,完整的铭文逐渐显露:“永乐七年冬,郑和舟师驻泊鹭岛,补淡水、修船舶,越三日,往长乐太平港。”“永乐七年是郑和第三次下西洋,史料记载船队十月到长乐太平港,十二月开洋,”林珊对照时间线,“这里的记载说明,船队在前往长乐之前,曾先驻泊厦门,补充给养。”
在礁石附近的沙滩遗址,考古队发现了一批明代的船用构件、瓷器碎片和淡水储存罐,其中一件瓷器上刻着“宝船七号”的字样,与南京龙江船厂出土的宝船构件标记一致。“这证明郑和船队确实曾驻泊厦门,”郑海峰分析道,“但史料为何从未提及?可能是因为厦门当时只是临时补给点,而非主要驻泊港,所以未被正式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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