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府藏书馆深处,年代久远的区域总是格外安静,空气里弥漫着陈年纸张与灵墨混合的独特气息。阳光透过高窗,在布满灰尘的书架间投下道道静谧的光柱。
符玄独自一人站在一个需要特殊权限才能进入的书架前,金瞳专注地扫视着上方一卷以特殊符文封存的深褐色皮卷。
那是关于某些上古星象禁忌记载的孤本,按规定,未经高阶教习特许,学子不得随意查阅。
但最近她在推演一个极其复杂的远古阵法时,遇到了难以逾越的瓶颈,所有常规典籍都无法提供线索,唯有这卷被标记为“需谨慎对待”的孤本,可能藏有她需要的关键信息。
理性告诉她应该按流程申请,但那股对知识极致追求的渴望,以及一丝不愿被繁琐程序耽搁时间的急躁,让她鬼使神差地动用了一些太卜司内部才知道的、不为人知的灵力解锁技巧。
指尖灵光微闪,那繁复的符文锁悄然解开。她小心翼翼地取下那卷沉重的皮卷,走到旁边僻静的阅读桌前,正准备展开——
“咳。”
一声极其轻微的、带着熟悉调侃意味的咳嗽声,在她身后极近处响起。
符玄浑身猛地一僵,如同被冰水浇头,动作瞬间定格!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这个声音…他怎么会在这里?!这个区域平时根本没人来!
她僵硬地、一点点地回过头。
只见三秋不知何时,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双手抱臂,斜倚着书架,嘴角噙着一抹要笑不笑的、极其玩味的弧度,那双星眸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以及她手中那卷明显不该被她取下的皮卷。
“哟,”三秋挑眉,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洞悉一切的戏谑,“咱们循规蹈矩、最重仪轨的符太卜…这是在看什么‘课外读物’呢?这卷宗上的‘禁’字…我瞧着还挺新的。”
符玄的脸“唰”地一下全白了,握着皮卷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指节泛白。金瞳中闪过一丝前所未有的慌乱,如同做错事被当场抓住的孩子,哪里还有平日半分清冷自持的模样。
“我…”她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发现喉咙干涩,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冷静和理智在被他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注视下,瞬间土崩瓦解。
三秋看着她这副难得一见的、手足无措又强装镇定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他慢悠悠地踱步上前,走到她面前,低头,目光扫过那卷皮卷,又落回她微微颤抖的睫毛和泛红的脸颊上。
“未经允许,私解禁制,擅阅密卷…”他每说一个词,符玄的心就往下沉一分,脸颊就更热一分,“…按学府律例,该当何罪啊?符、玄、同、学?”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慢条斯理的压迫感,最后一个字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廓说出来的,温热的气息拂过,带来一阵战栗。
符玄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后背却抵上了冰冷的书架,无处可逃。她将皮卷下意识地藏到身后,金瞳闪烁着,强撑着最后的镇定:“…我…我只是查阅所需资料…并未…并未外泄…”
“哦?所需资料?”三秋逼近一步,单手撑在她耳侧的书架上,将她困在自己与书架之间,形成一个小小的、令人窒息的空间,“什么资料,需要动用太卜司的秘传手法来解锁?嗯?”
他的目光极具穿透力,仿佛已经看穿了她所有的借口。
符玄的心跳快得几乎要爆炸,所有的计算和推演能力在此刻全都失效。被他这样圈在怀里质问,巨大的羞耻感和心虚让她几乎无地自容。
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剧烈颤抖,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委屈:“…就是…一个阵法节点…推算不通…”
看着她这副样子,三秋心底那点恶作剧的心思忽然就软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好笑和心疼的情绪。他的小古板,为了钻研学问,居然也会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还被他抓了个正着。
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不再追问,而是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着自己。
符玄被迫迎上他的目光,那双总是冷静的金瞳此刻水光潋滟,充满了慌乱和无措,脸颊绯红,唇瓣因紧张而微微张着,诱人而不自知。
三秋的眸色深了深,喉结滚动。他低下头,额头抵住她的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声音忽然变得低沉而磁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
“私自查阅禁卷,证据确凿。符太卜,你说…该怎么办?”
符玄的心跳漏了一拍,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和转变的语气弄得更加心慌意乱:“…我…我会去向教习说明…接受惩处…”
“那多没意思。”三秋打断她,嘴角勾起一抹恶劣又迷人的弧度,“我这里…有个更好的‘解决办法’。”
“…什么?”符玄下意识地问,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三秋看着她警惕又茫然的眼神,笑得像只终于抓到猎物的狐狸,手臂忽然收紧,将她整个人牢牢地圈进自己怀里,紧紧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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