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议政大殿。
气氛凝重如铁,仿佛连空气都已冻结。
巨大的青铜沙盘上,代表着北境农场的那片广袤区域,正在被一片象征着极寒的纯白色,以一种无可阻挡的速度,迅速吞噬。
那数百万个曾一度被点亮的生命光点,此刻正成片成片地黯淡熄灭,最终化为一片死寂的灰白。
楚泽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
那一口为强行催动神器而喷出的金色帝血,依旧残留在玄色的龙纹常服上,显得触目惊心。
他陷入了深度的昏迷。
那惊天一击几乎抽干了他所有的灵魂力量。
“陛下!”
白霜那双总是冰冷的血色眸子里,流露出了焦急与慌乱的情绪。她伸出手,想要去探查楚泽的气息,却又因为那份深入骨髓的敬畏,而不敢有丝毫逾越。
“都愣着干什么?!”
一声暴躁的怒吼,打破了死寂。
矮人大师索林,第一个从那场神罚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他那张总是布满油污的脸上,此刻写满了焦虑。
“吉格斯!你那该死的炼金药剂呢?有没有能稳固灵魂的?快拿出来!”
“没……没用!”地精管事吉格斯也吓得面如土色,他飞快地从自己的次元口袋里掏出十几个瓶瓶罐罐,又绝望地摇了摇头。
“陛下的状态,不是受伤,是……是透支!是灵魂本源的枯竭!我……我所有的药剂,都只是针对肉体的!”
“那现在怎么办?!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吗?!”索林怒吼道。
就在此时,一声沉稳如山的声音,压下了所有的混乱。
“肃静!”
上将军蒙恬,步履铿锵地走到了大殿中央。
他先是对着那个昏迷的身影,单膝跪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随即,他缓缓站起身,那双燃烧着灵魂之火的眼眸,扫过在场所有因为帝王倒下而陷入慌乱的臣属。
“陛下只是力竭沉睡。在我大秦的疆域内,在龙脉的庇护下,陛下的龙体与神魂,自会慢慢恢复。”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镇定力量,瞬间安抚了所有人的心。
“现在,我们该考虑的,不是如何唤醒陛下。”
蒙恬转过身,指向沙盘上那片正在被白色死亡迅速吞噬的区域,声音变得冰冷刺骨。
“而是如何在陛下醒来前,为他守住这份家业!”
索林和吉格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凝重。
他们快步走到沙盘前,当看清楚北境正在发生的一切时,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该死!!”吉格斯那商人的大脑飞速运转,“这种大范围、持续性的精神侵蚀和环境改造,常规军队根本无法对抗!我们必须找到它的核心阵眼!”
“怎么找?”索林大师眉头紧锁,“那片风雪笼罩了方圆百里,我们的斥候一旦进入,就会被剥离意志,变成冰雕!连敌人的影子都看不到,谈何攻击核心?”
“高频共振发生器呢?”蒙恬沉声问道,“能否再次启动?”
“不行!”索林和吉格斯异口同声地否定了这个提议。
索林指着工坊角落里,那颗已经彻底黯淡,甚至布满了裂纹的金属核心,心疼地说道:“陛下刚才那一击,是以自身灵魂为引导,强行透支了它所有的潜能。它的核心符文结构已经彻底过载崩塌,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勉强修复!”
大殿内,再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王牌,已经失效。
帝王,陷入昏迷。
常规军团,束手无策。
北境的子民,正在成片地凋零。
一个前所未有的死局,摆在了这个刚刚才品尝到胜利滋味的新生帝国面前。
他们就像一头刚刚战胜了所有挑战者的雄狮,却在打盹的时候,被一群无形的毒虫,悄无声息地钻入了心脏。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蒙恬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无力感。
他可以率领大军,去对抗任何有形的敌人,哪怕是神魔。
但面对这种不讲道理的敌人,他那引以为傲的兵法与勇气,却显得如此苍白。
就在所有人都束手无策,即将陷入绝望的深渊时。
一个清冷坚定,却又带着一丝模仿意味的威严声音,从王座的方向,缓缓响起。
“有。”
所有人猛地回头,正对上了一双燃烧着决绝火焰的血色眼眸。
白霜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
她不再是那个沉默地守护在王座旁的影子。
她走到了大殿的中央,走到了所有人的面前。
她看着那个脸色苍白,眉头紧锁,仿佛在睡梦中依旧背负着整个帝国的男人,那双血色的眸子里,闪烁出一种决断的光芒。
她想起了楚泽在瘟疫营地,用最朴实的故事,唤醒百万沉睡灵魂的场景。
她想起了楚泽在面对资产交割的羞辱时,那句“朕的帝国,朕自己会铸就”的决绝。
她想起了楚泽在面对豪赌时,那句“区区代价,也配与我华夏一族的存亡相提并论”的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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