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离开苏菲的小屋后,并未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径直朝着外门任务堂后方,一片专门处理灵植药圃的区域走去。
他的步伐沉稳,眼神平静,但周身却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令人心悸的冷意。
刚才苏菲的描述,虽然简略,但他足以拼凑出事情的经过。柳清漪,以及她身边那个筑基期的爪牙,竟然敢直接对外门弟子下如此狠手,目标还是与他有关的人。
这已经触碰了他的底线。
他向来不喜欢麻烦,习惯隐忍,但这不代表他会任人拿捏。曾经的跌落,让他看透了世情冷暖,也磨砺出了更甚从前的锋芒。如今得太阴凝珠之助,经脉暗伤渐愈,修为开始恢复,那沉寂已久的爪牙,也是时候稍露锋芒了。
药圃区域,灵气氤氲,各色灵植长势喜人。不少外门弟子在此忙碌,负责照料这些宗门的财产。
萧逸的目标很明确——负责管理丙区药圃的执事弟子,王管事。此人是张奎的表舅,也是赵虎、柳清漪那一派系在外门的一个小耳目,平日里没少仗着身份克扣像林小凡这样无依无靠弟子的份例,上次苏菲被刁难,背后也有他的影子。
王管事此刻正悠闲地躺在一张竹椅上,指挥着几个杂役弟子干活,自己则眯着眼哼着小曲,好不惬意。
看到萧逸走来,他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懒洋洋道:“哟,这不是我们的萧‘天才’吗?怎么有空来我这药圃闲逛?这里的活儿,可不是你这细皮嫩肉能干得了的。”
言语间的嘲讽毫不掩饰。他虽听说了黑风涧的一些传闻,但并未亲眼所见,只当是以讹传讹,一个练气二层的废物,能翻起什么浪花?
萧逸在他面前站定,并未动怒,只是目光平静地扫过药圃中的灵植,淡淡开口:“王管事倒是清闲。只是不知,若宗门知晓,这丙区三号药圃里的‘凝露草’,为何近月来产量锐减三成,且品质大不如前,你会作何解释?”
王管事脸上的悠闲瞬间消失,猛地坐起身,眼睛眯起,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强自镇定道:“你胡说什么!凝露草产量波动实属正常,休要在此信口雌黄!”
“正常?”萧逸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若只是产量波动,自然正常。但若是因有人私吞了本该用于滋养药圃的‘灵蕴肥’,中饱私囊,导致地力流失,灵植营养不良…这恐怕,就不是一句‘正常’能搪塞过去的吧?”
王管事脸色骤变,豁然起身,厉声道:“萧逸!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证据呢?拿不出证据,老子告你诽谤执事弟子!”
“证据?”萧逸目光转向药圃角落一堆看似普通的泥土,“灵蕴肥虽被克扣,但总会有些许残留气息渗透土壤。只需请执法堂的师兄带来‘嗅灵鼠’,一探便知。或者…王管事敢不敢现在让我挖开那堆土,看看下面埋的是什么?”
他指的那堆土,正是王管事前几天刚刚偷偷埋藏私吞下来的灵蕴肥的地方!他做得极其隐蔽,自信无人能发现,这萧逸是如何知道的?!
王管事顿时汗如雨下,脸色惨白如纸,指着萧逸,手指都在颤抖:“你…你…”
萧逸却不再看他,声音提高了几分,确保周围那些竖着耳朵偷听的弟子都能听到:“哦,对了。我还听说,王管事前几日,似乎还‘不小心’将一批本该送往内门丹堂的‘百年黄精’,错发给了某个私下交易的坊市店铺?不知此事,又当如何解释?”
这话如同惊雷,炸得王管事魂飞魄散!
克扣灵蕴肥还是小错,私下倒卖宗门物资,那可是重罪!他自认做得天衣无缝,萧逸怎么可能连这个都知道?!
他当然不知道,萧逸修为恢复些许后,那远超同阶的神识和曾经作为天才的眼力见识正在迅速回归。方才一路走来,看似随意,实则已将药圃情况、王管事的气息波动、甚至泥土下那点微弱的灵肥气息,尽收眼底。再结合以往听到的一些零星传闻和林小凡等人的抱怨,稍加推理,便抓住了其致命把柄!
“你…你胡说八道!我没有!”王管事彻底慌了,色厉内荏地尖叫,却底气全无。
周围的弟子们面面相觑,看向王管事的眼神都变了,窃窃私语声响起。
萧逸不再多言,转身便走。他知道,不需要他亲自去举报,这些消息很快就会传到该听到的人耳朵里。王管事这个钉子,算是废了。
果不其然,当天下午,执法堂弟子便面无表情地带走了面如死灰的王管事。丙区药圃暂时由另一位执事接管。
消息迅速在外门传开,引起一阵不小的震动。
许多平日里受过王管事欺压的弟子拍手称快,而更多精明的人,则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这萧逸…似乎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雷霆一击,直接扳倒了一个执事弟子!这份心机和手段,令人心惊。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外门接连发生了几件不大不小却耐人寻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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