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霞光给四合院的灰瓦镀上金边时，秦淮茹正踩着缝纫机踏板，咔嗒咔嗒的声响里，一块蓝布渐渐变成了小当的新褂子。这台蝴蝶牌缝纫机是李晓东结婚时添置的，锃亮的机身泛着光，在堂屋八仙桌旁占了个显眼位置，引得院里几个妇女时常过来瞅两眼。
“秦姐这手艺越发好了。”于莉端着刚炒好的南瓜子放在桌上，看小当穿着新褂子转圈，笑得眉眼弯弯，“明儿让晓东再扯块花布，给槐花也做一件。”
梁拉娣抱着三毛凑过来，手指在缝纫机光滑的台面上划了划：“这物件是真省力，不像我纳鞋底，手都磨出茧子。”她刚说完，大毛二毛就吵着要听收音机里的评书，何雨水正调着频道，闻言把音量拧大些，袁阔成的《三国演义》立刻在屋里回荡起来。
娄晓娥窝在炕头的藤椅里，手里捧着本线装的《三侠五义》，看得入神，嘴角还跟着情节微微牵动。秦京茹挨着她坐下，手里纳着鞋底，时不时瞟两眼书页，眼里满是羡慕：“晓娥姐，这书讲的啥？比唱戏还好看？”
“等你认够字就知道了。”娄晓娥头也不抬，指尖捻着书页轻轻翻过，“比戏文里的热闹多了。”
正说着，李晓东提着个藤筐进来，里面装着刚从空间摘的葡萄，紫莹莹的挂着水珠。“都歇会儿，尝尝鲜。”他把葡萄往桌上一放，大毛二毛立刻围上来，被梁拉娣拍了下手背：“先洗手去！”
孩子们嘻嘻哈哈跑出去，屋里顿时安静不少。秦淮茹停下缝纫机，用布擦了擦手：“晓东，有件事我琢磨好几天了，想跟大伙商量商量。”
李晓东挨着她坐下，剥了颗葡萄放进嘴里：“啥事？你说。”
“你看啊，孩子们渐渐大了，院里人多眼杂的。”秦淮茹往窗外瞟了眼，压低声音，“咱们那空间里不是有现成的四合院？晚上不如都搬进去住，又宽敞又安全，还能……还能方便些。”她说着红了脸，毕竟空间里的灵泉和那些稀罕物资，总在现实里摆弄难免露馅。
梁拉娣立刻点头：“我看行！上次进空间摘菜，那院子比这亮堂多了，夜里也清静，孩子们能撒欢跑。”
于莉看向李晓东，眼里带着期许：“我跟海棠住这院是方便，可夜里总怕动静大了招人疑。要是都去空间，晓东你摆弄那些零件也不用遮遮掩掩了。”她知道李晓东时常琢磨些图纸，总怕被坏人撞见。
于海棠正帮何雨水晾衣裳，闻言接话道：“我没啥意见，空间里的井水甜，做饭都香些。”她说着偷偷看了眼李晓东，脸颊微红——自打前日挑明心意，她在他面前总有些不好意思，却又忍不住想凑近。
娄晓娥放下书，推了推眼镜：“我举双手赞成。空间里的油灯比煤油灯亮，看书不伤眼。”何雨水也点头：“省得夜里听墙外的猫叫，吵得人睡不好。”秦京茹更是没意见，她早就惦记着空间里那片总能长出新鲜菜的菜园子。
李晓东看着大伙都同意，心里也松了口气。他早有这想法，只是怕大伙觉得折腾。“既然都觉得好，那就这么定了。”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安排，“每天天擦黑就进空间，锁好现实里的门窗。孩子们由秦姐和拉娣照看着，别在空间里乱闯，尤其那几间放东西的库房，没我允许不能靠近。”
“晓娥姐接着看书，京茹想学认字就跟她多请教。”他看向娄晓娥，又转向何雨水，“雨水你心思细，夜里多留意着现实这边的动静，有啥声响就叫醒我们。”
何雨水脆生生应了：“放心吧姐夫，我警醒着呢。”
于莉补充道：“我和海棠住东厢房，把西厢房收拾出来给孩子们住，炕够大，挤挤正好。”她算着人数，心里把空间四合院的布局过了一遍，“厨房在空间里用着也方便，省得在现实里烧煤烟大，还惹邻居问。”
正说着，孩子们洗好手跑回来，围着葡萄筐抢着吃。李晓东摸了摸秀儿的头：“晚上带你们去个好地方，有好多好多苹果和梨，还有能跑马的院子，想去不？”
“想！”孩子们齐声喊，小当举着沾了葡萄汁的手：“比公园还好玩吗？”
“比公园好玩十倍！”李晓东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但得听话，不许乱摸东西，知道不？”
孩子们懂事地点头，梁拉娣看着他们兴奋的样子，眼里满是暖意：“还是晓东有办法，让孩子们也能过几天舒坦日子。”
天色渐渐暗下来，胡同里响起各家关门的声响。李晓东看了眼外面，确认没人走动，弄了一个传送阵——这是系统奖励的简易传送装置，能直接连通空间。
“都排好队，一个个来。”他率先站上去，白光一闪便消失在原地。秦淮茹抱着槐花，拉着小当，第二个站上法阵，紧接着是梁拉娣带着三个儿子，娄晓娥把书揣进怀里，和秦京茹一前一后跟上，于莉和于海棠扶着何雨水，最后一个传送过去。
刚站稳，众人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空间里的四合院比现实中亮堂许多，挂在檐下的气死风灯发出暖黄的光，照亮了青砖地和院里的石榴树。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桂花香，井台边的轱辘还在轻轻晃动，仿佛刚有人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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