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像一块厚重的墨色绸缎,缓缓覆盖了京城的胡同。晚风吹散了白日的燥热,带来一丝凉意,只有蝉鸣还在不知疲倦地聒噪着,为静谧的夜添了几分生气。
李晓东换上那身灰色干部服,仔细戴好“陈志远”的面具,确认镜中之人眉眼沉稳、气质内敛,才拎起两个沉甸甸的帆布包,悄无声息地出了三进四合院。包底贴着特制的防滑垫,走起路来几乎听不到声响——他特意做了准备,今晚的事,必须做得滴水不漏。
按照老理儿,成婚该有聘礼,既是对女方的尊重,也是给新人未来生活的底气。于家条件不算宽裕,他不想委屈于莉,可白日里人多眼杂,聘礼送得太扎眼容易引人非议,只能选在深夜,用“陈志远”的身份悄悄送来。
帆布包里的东西是他精挑细选的:五十块钱,在这年头足够寻常人家大半年的开销;五十斤五花肉,用油纸仔细包着,是从空间里刚宰杀的猪肉,肥瘦相间,新鲜得很;二十斤全国粮票,十斤细粮票,能让于家顿顿吃上白面馒头;五斤工业票,能换些煤油、肥皂之类的日用品;还有五尺的确良布和两丈棉布,足够于莉做两身新衣服,剩下的还能给于母和于海棠添件褂子。
这些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既够体面,又不至于太过张扬,正符合“低调”二字。
走到于莉家四合院门口时,已近子时。胡同里空荡荡的,只有路灯投下昏黄的光晕,拉长了他孤单的身影。他轻轻推了推院门,虚掩着——想必是于莉特意留的。
院里静悄悄的,正房和东西厢房的灯都灭了,只有屋檐下的萤火虫偶尔闪过一点微光。李晓东放轻脚步,像猫一样溜进院子,刚走到正房门口,西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道缝,于莉的脑袋探了出来。
看到“陈志远”,她紧张地攥了攥衣角,压低声音:“进来吧,我爸妈睡熟了。”
李晓东跟着她走进西厢房,一股淡淡的皂角香扑面而来。屋里只点了盏昏暗的煤油灯,豆大的火苗跳动着,映得于莉的脸忽明忽暗。她穿着件浅蓝色的碎花睡衣,头发松松地编了条辫子,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更显温婉。
“东西都带来了?”于莉的声音细若蚊蚋,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向他手里的帆布包。
“嗯。”李晓东把包放在炕上,解开绳结,“看看合不合心意。”
于莉凑过来,借着灯光一件件翻看。看到五十块钱时,她吓了一跳:“这么多钱?太多了……”
“不多,这是规矩。”李晓东握住她的手,用本音轻声说,“给你爸妈留着,平时买点好吃的,别总委屈自己。”他特意换回原声,是怕她在暗处看不清面具,听着声音能更安心些。
于莉的指尖触到他的掌心,熟悉的温度让她心头一暖,脸颊也热了起来。她继续翻看,看到那五十斤肉时,眼睛瞪得圆圆的:“这么多肉……家里也吃不完啊。”
“分点给街坊邻里,就说是单位发的福利。”李晓东早有打算,“既不浪费,也不得罪人。”
于莉点点头,又拿起那些票证。粮票、工业票、布匹……每一样都实用得很,显然是花了心思挑选的。她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陌生人”,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晓东,你对我太好了……”
“傻丫头,我不对你好对谁好?”李晓东抬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这些都是应该的。你嫁给我,不能受半点委屈。”
煤油灯的火苗晃了晃,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紧紧依偎在一起。于莉低下头,小声说:“我爸妈要是知道了,肯定又要念叨你破费……”
“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李晓东笑了,“你就说是‘陈志远’单位发的年终奖,加上攒的工资,不算显眼。”
于莉“嗯”了一声,开始动手收拾东西。她把钱小心翼翼地塞进炕席底下的木盒里,又把肉分成几份,用草绳捆好,打算明天一早悄悄藏进厨房的地窖——那里阴凉,能放得久些。粮票和布票则放进了母亲的针线笸箩,混在自家的票证里,一点也不突兀。
李晓东坐在炕边,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里暖暖的。于莉就是这样,永远替别人着想,哪怕是收聘礼,也想着怎么才能不张扬,怎么才能让家人安心。
“对了,”于莉忽然想起什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红布包,递给他,“这是我给你做的鞋垫,用新棉花纳的,厚实。”
李晓东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两双深蓝色的鞋垫,上面用白线绣着简单的花纹,针脚细密,摸上去软软的,暖暖的。他心里一热,把鞋垫揣进怀里:“真好看,我明天就换上。”
于莉的脸更红了,低下头继续收拾,耳朵却竖得高高的,听着院里的动静——她比谁都紧张,生怕被父母或邻居发现。
收拾完东西,屋里又安静下来,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于莉坐在他身边,手指绞着衣角,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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