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风卷着沙砾,刮在脸上生疼。城郊的棚户区里,土坯房的烟囱冒出微弱的青烟,像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梁拉娣正蹲在灶台前,用一把干硬的柴火勉强引燃锅底,锅里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野菜糊糊,四个孩子围在旁边,眼巴巴地盯着锅沿,小肚皮饿得咕咕直叫。
大毛七岁,二毛五岁,三毛三岁,秀儿才刚会走路,瘦得都像小猫。梁拉娣看着孩子们蜡黄的小脸,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丈夫走得早,她一个女人在轧钢厂当焊工,累死累活挣的那点工资和粮票,根本不够五个口人塞牙缝。赶上这灾荒年,更是难上加难,能让孩子们每天喝上一口热糊糊,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
“娘,我饿……”二毛怯生生地拉了拉梁拉娣的衣角,小脸上满是委屈。
梁拉娣眼圈一红,摸了摸儿子的头:“快了,糊糊马上就好,再忍忍。”话虽这么说,她心里却清楚,这锅糊糊里连半把玉米面都没有,全是野菜和水。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动。梁拉娣警惕地抬起头,棚户区治安乱,常有偷东西的,她下意识地把孩子们护在身后,拿起墙角的烧火棍:“谁?”
“是我,李晓东。”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
梁拉娣愣了一下,放下烧火棍,走过去拉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门口站着的正是李晓东,他身边停着一辆板车,上面盖着厚厚的帆布,看不清装了什么。
“李同志?你怎么来了?”梁拉娣有些意外。她在轧钢厂的焊工车间,和采购科的李晓东不算熟,只知道他是厂里的能人,总能弄到别人弄不到的东西,为人却很低调。
“路过,听说你家日子不好过,过来看看。”李晓东笑了笑,指了指板车,“车上有点东西,或许能帮上忙。”
梁拉娣这才注意到板车,疑惑地看着他:“这……”
“先别说了,帮忙搭把手。”李晓东没给她拒绝的机会,掀开帆布。板车上的东西瞬间让梁拉娣惊呆了——鼓鼓囊囊的面粉袋、菜油桶、煤块堆得整整齐齐,还有一捆棉布、几大包棉花,甚至还有一块用油纸包着的肉!
“李同志,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梁拉娣连连摆手,眼里却忍不住泛起泪光。长这么大,她从没见过这么多好东西,尤其是在这饿肚子的年月,这些东西简直是救命的!
“拿着吧,给孩子们的。”李晓东把板车推进院子,关上门,压低声音,“我知道你难,一个人带四个孩子不容易。这些东西不算什么,能让孩子们吃饱穿暖就行。”
他一边说,一边把东西往下搬:“五十斤白面,够孩子们吃阵子细粮;三十斤棒子面,掺和着吃耐饿;二十斤菜油,炒菜做饭都能用;一百斤煤,天冷了好烧炕;这点肉和蔬菜,给孩子们补补;还有二十块钱和这些票,你看着买点急用的;棉布和棉花,能给孩子们做身棉衣,别冻着了。”
梁拉娣看着堆了半院子的物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李同志,你……你这是救了我们全家的命啊!我……我该怎么谢你?”
“不用谢,都是同事,互相帮衬是应该的。”李晓东擦了擦手上的灰,“快把东西收起来吧,别让人看见了。”
【叮!检测到宿主向困难职工伸出援手,触发系统任务:帮扶梁拉娣一家。任务奖励:空间物资自动补充权限(每日限额50斤),梁拉娣好感度+30(当前30/100,感激)。】
梁拉娣这才回过神,连忙招呼孩子们帮忙。大毛和二毛懂事地跟着搬煤块,三毛抱着一小捆蔬菜,秀儿则好奇地看着李晓东,小嘴里咿咿呀呀的。
把东西都搬进低矮的土坯房,梁拉娣看着堆在墙角的物资,心里百感交集。她这辈子没少受别人白眼,像李晓东这样不求回报、雪中送炭的,还是头一个遇到。
“李同志,你坐,我给你倒碗水。”梁拉娣手忙脚乱地想找个干净碗,却发现家里连个像样的杯子都没有,只有几个豁了口的粗瓷碗。
“不用麻烦了。”李晓东摆摆手,“我就是过来看看,东西送到了,我也该走了。”
“别!你别走!”梁拉娣连忙拉住他,脸涨得通红,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李同志,你对我们家这么好,我……我无以为报。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我……我愿意给你做牛做马,伺候你一辈子!”
她说着,眼圈一红,眼泪又掉了下来:“我知道我带四个孩子,是个累赘,但我能干活,能吃苦,不会让你吃亏的。只要你肯要我,我……”
李晓东愣住了,他没想到梁拉娣会说出这番话。眼前的女人虽然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脸上带着风霜,但眉眼间透着一股韧劲,尤其是提到孩子时,眼里的母爱让人动容。
【叮!梁拉娣向宿主表达以身相许的意愿,好感度+20(当前50/100,动心),爱慕值开启(当前2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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