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荒的阴影如同黏稠的墨汁,一点点浸透生活的缝隙。红星四合院里的炊烟越来越稀疏,连最能闹腾的贾张氏都没了撒泼的力气,整日缩在屋里唉声叹气,棒梗也瘦得像根豆芽菜,往日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李晓东的日子却依旧有条不紊。他每天照常去厂里上班,采购科的工作因为他“稳定的货源”而显得格外重要,王科长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下班后,他会避开众人的视线,给秦淮茹、娄晓娥她们送去物资,偶尔也会叫上何雨水,给她塞些吃的。
何雨水放暑假后,成了李晓东屋里的常客。她不像小时候那样咋咋呼呼,变得安静而细心,总想着帮李晓东做点什么。有时是给他缝补磨破的衣服,有时是帮他把屋里打扫得干干净净,更多的时候,是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他看书、写字,眼神里的依恋藏都藏不住。
这天傍晚,何雨水又来送洗好的衣服,看到李晓东正在收拾东西,地上放着几个鼓鼓囊囊的布袋。
“晓东哥,你这是要去哪儿?”她好奇地问。
“给朋友送点东西。”李晓东笑了笑,“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顺便透透气。”
何雨水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好啊!”
她知道李晓东行事谨慎,能带自己去,说明是真的信任她。一路上,她小心翼翼地跟在李晓东身后,看着他熟稔地穿过一条条偏僻的胡同,最后在一座不起眼的四合院前停下。
“就在这儿等我,别乱跑。”李晓东叮嘱道,提着布袋走了进去。
何雨水乖乖地站在门口,心里却充满了好奇。她隐约猜到,这里可能就是秦淮茹姐她们住的地方。晓东哥真是个好人,自己都过得紧巴巴的,还总想着帮别人。
没过多久,李晓东就出来了,手里的布袋空了不少。他看到何雨水还在原地,笑了笑:“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他带着何雨水来到娄家附近的一条小巷,从口袋里拿出两个苹果递给她:“拿着,路上吃。”
“谢谢晓东哥。”何雨水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揣在兜里,舍不得吃。
两人并肩走着,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何雨水偷偷看着李晓东的侧脸,心里像揣了只小鹿,怦怦直跳。她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着头,踢着脚下的小石子。
“在学校还好吗?”李晓东先开了口。
“嗯,挺好的。”何雨水小声说,“就是……粮票不够用,总饿肚子。”
“以后缺什么就跟我说,别硬撑着。”李晓东看着她消瘦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
“嗯!”何雨水用力点头,眼眶有点红。在这个人人自危的年代,还有人惦记着她的温饱,这份温暖让她觉得无比珍贵。
【叮!何雨水感受到宿主的关心,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85。】
回到四合院,刚进门就看到傻柱站在院里,脸色不太好看。看到他们,他皱着眉走过来:“雨水,你跟晓东去哪了?让我好找!”
“哥,我跟晓东哥出去转了转。”何雨水小声说。
“转什么转?不知道现在外面乱?”傻柱瞪了她一眼,又看向李晓东,“晓东,我跟你说,以后别总带着我妹妹瞎跑,一个大姑娘家,传出去不好听。”
李晓东皱了皱眉:“傻柱,我带雨水出去怎么了?光明正大的,有什么不好听的?”
“你……”傻柱被噎了一下,嘟囔道,“反正就是不好。你离她远点。”
他不是不感激李晓东对雨水的照顾,只是觉得李晓东身边的女人太多,秦淮茹、娄晓娥,现在又加上雨水,他怕妹妹被欺负。
“哥!你胡说什么呢!”何雨水又气又急,脸颊通红。
“我胡说?”傻柱瞪着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我告诉你,李晓东不是你能惦记的,死心吧!”
“你!”何雨水气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转身跑进了屋。
李晓东看着傻柱,眼神冷了下来:“傻柱,雨水是个成年人,她有自己的想法,你别总把你的想法强加在她身上。再说了,我和雨水清清白白,你别在这儿瞎揣测。”
傻柱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却还是梗着脖子:“我不管,反正你离她远点!”说完,也转身进了屋。
李晓东看着他们兄妹俩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傻柱,心思倒是不坏,就是脑子有点轴。
第二天,于莉找到李晓东,脸色有些苍白。
“李大哥,我爸……我爸他快不行了。”她声音带着哭腔,“医生说缺营养,需要鸡蛋和白面补补,可我……”
李晓东心里一沉:“别急,我这儿有。”他从空间里拿出十斤白面、二十个鸡蛋和一小瓶灵泉水,“这些你先拿去,鸡蛋和白面给叔叔吃,这个……”他把灵泉水递给她,“每天给叔叔喝一点,或许有用。”
于莉看着这些东西,眼泪瞬间涌了出来:“谢谢你,李大哥,谢谢你……”她知道,在这时候,这些东西比金子还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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