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听音,顾念成心中大喜,小声问:“日后?在北焰军?你是说,你不走了?”
布芙给了顾念成一颗定心丸,轻声答道:“嗯,不走了。”
顾念成狂喜,终于放弃了阻拦,慢慢走下刑台,咬牙不语,煎熬的站在一旁观刑。
“得罪了!”
执刑的兵告了声罪,便开始挥鞭,那鞭子是熟牛皮编制而成,打在身上不是开玩笑的。
布芙再是头犟驴,她也是个女儿身,不是一头真驴,皮糙肉厚的。
“啪!”
布芙整个人抽搐了一下,娘的,咋这么疼?
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肯呻吟一声,这一鞭下去,衣服就被打裂开来了,隐隐能看到被击中的皮肉迅速变色,慢慢渗着血珠。
又是一声“啪!”
这一鞭,布芙颈上的青筋都露出来了,衣料都被抽得飞散,下面的皮肉也开裂见血,仍是没有喊出一声。
完球!太他娘的疼了,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啊!
执鞭的兵见布芙如此硬气,心中不免有些佩服,手下的力道收敛了些。
即便这样,挨到十几鞭的时候,布芙面色惨白如纸,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背部好像被火烧似的疼痛难当,紧紧咬住的双唇因为过度用力开始渗出血来。
陆问手里捧着一个斗篷急匆匆赶来,站在顾念成身旁,为自己一点忙都帮不上而懊恼着。
顾念成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又转头心疼的望着布芙。
陆问说道:“元帅让我把他的斗篷拿过来,说是一会儿能用上。”
布芙也听见了陆问的话,不屑的鄙视一笑,抬头间,见不远处的陆文铮正看向这里,嘴角挑衅的弧度不由的大了些,脸上的倔强更强过刚才。
布芙艰难的转脸看向顾念成,松开紧咬的唇,嘴稍稍扯动了一下,对他露出一个笑容,告诉他她没事,好让他安心。
岂不知,布芙越是这样,顾念成的心越疼。
她本以为打到一定程度也就不觉得疼了,谁知每一鞭落下去都似刀子在骨头上刮了一下,身上那钻骨的痛楚,让她感觉体内的血都开始燃烧起来了,恨不得立马死过去。
“啪!啪!啪!……”
血肉模糊一片,接下来的每一鞭下去,都有鲜血飞溅。
她心中默数着数,数到二十七的时候,就觉得意识似乎要从身体上脱离了,眼前的事物逐渐模糊。
她知道,自己可能要坚持不住了,嘴唇已经让她咬的没了知觉,她用指甲用力的掐着自己的手心,硬扛着,感觉这一刻过得好漫长。
二十八,
二十九,
……
布芙已经不能动弹,背上的衣服只剩几缕布条连着,随时都能断掉,春光外泄,纤腰美背,在执鞭的两个兵面前一览无余,身上流出的鲜血已将前面的半个衣襟还有裤腰都染红了。
三十。
就在疼痛都已快消失的那一刻,布芙心神一松,眼前一黑,失去知觉,昏死过去。
顾念成扯过陆问手里的斗篷,冲到刑台,滑跪到布芙面前,正好接住往前倒下的布芙。
迅速的把斗篷披在布芙身上,扛起布芙就往宿舍跑,破声大喊:“八斤,金疮药!”
陆问头前带路,把顾念成引到一间空宿舍,手脚慌乱的展开一床褥子铺在炕上,想要再搭把手,被顾念成给推了出去。
顾念成夺了屠八斤手上的金疮药,把他也推了出去,房门被牢牢的关上,只听屋内一声带着颤音的吼声:“八斤,去寻剪刀。”
顾念成把布芙轻轻的放在炕上,慢慢揭开斗篷,露出血肉模糊的后背,一块好肉都没有,还在往外渗着血。
半个衣襟被血浸湿,腰带原本是灰色的,上半截也已经被血染成了黑色。
心疼,他好心疼,顾念成颤抖着手,不知从哪开始下手。
屠八斤砸着门,急道:“大哥,剪刀,军医来了。”
顾念成开门,夺过剪刀和军医的医疗包,推搡了军医一把,骂道:
“滚,不用你们,老子自己来。”骂完,用力将门关上。
一般的外伤他都能处理,而且不逊色于军医,他可不想让别人看见阿布的背,他的阿布!
小心的用剪刀剪开衣服和腰带,轻轻的将一分为二的衣服拽下来,扔到一边,布芙就这样袒露着后背,趴在炕上。
见到眼前的春光,顾念成心跳加速,双手不稳,他屏息静气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他尽量忽视着别处,双眼只关注布芙的背,集中精神处理着背上的伤。
伤口需要清理,有的粘着布条,有的带进了泥土,手无比轻柔的一点一点的清理着。
顾念成的心口疼的让他找不到自己的呼吸,喘不上气来,这一顿鞭子,是布芙因为救他挨的。
顾念成心中愧疚万分,暗暗发誓,此生必会对布芙更加疼爱,不会让她再受半分罪。
伤口刚清完,门口传来屠八斤的声音:“大哥,元帅命人送来一瓶药,说是御赐的,涂上疤痕会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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