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身体形成了记忆,布将军的体质也应该是个道理。”
婢女端过来一碗热水,顾念成接过来用嘴试了一下,有些烫,细心的吹着,想着吹凉一些,一会儿布芙醒了好吃药,边吹边问:
“那怎么治呢?”
“布将军身体很强壮,依她的体质,能落下这样的毛病,应该不是一年两年了,或许是打小的病根,想彻底根治不容易,只能尽少的不让她淋雨。”
准备妥当后,清理了伤口,太医用眼神示意顾念成,他要缝针了。
果然,一针下去,就是一声惨叫,布芙被疼醒,第一个反应就是掐住陌生人的脖子,太医被布芙掐的直吐舌头。
“阿布,没事,是太医,在给你缝手上的伤。”
顾念成一点都不吃惊,微笑着掰开布芙的手,劝的极尽温柔。
“我昏了多久了?事都了了?”
布芙松开了太医,任他拼命的咳嗽着。
“放心,出不了乱子。你先把药吃了。”顾念成递上那半颗药丸。
布芙酝酿了一会儿,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费劲的吃下去,然后淡定的跟太医说:“缝吧。”
“阿布,你知道吗,我的膝盖下面有一个跟你这个很像的伤,肉往外翻着,可吓人了。”
顾念成用眼神示意太医下手缝针,握着布芙的另一只手,温柔的讲着故事:
“那年我七岁,我爹给我做了把小弓,刚教我射箭,正上瘾的时候,看见啥都想射一箭。
有一天,我玩饿了,去我干爹家找吃的,发现房梁上有只老鼠东蹿西蹿的,我搭箭就射,那时候箭法可烂了,第四箭才射到。
我一看,欸?这房梁上钉着箭怪好看,还怪有意思的,我就把身上的箭全射房梁上了,还觉得不太够,又去库里偷了一百多支。
我就嗖,嗖,嗖,一顿乱射。
没一会儿,房梁上就钉了二百多支,我玩累了,也吃饱了,趴炕上就睡。
做晚饭的时候,我干娘回家,看到她家房梁上全是箭,就在那笑,笑的声音可大了,我被笑醒了,我问:‘干娘,你笑啥呢?’。
我干娘说:‘你个小兔崽子,惹啥祸了自己不知道?还不快跑,一会儿你那两个爹又该揍你了。’
我一听,对啊,我得赶紧跑,俩爹双打可难挨了,刚跑到大门口就撞见俩爹,一把拎起我,问:‘跑啥?又惹啥祸了?’
我就被我爹像拎小鸡仔一样拎屋里去了。
我的两个爹一看满房梁的箭,就要揍我,我干娘大喊一声:‘把孩子放开,你俩过来,把箭给我摘了。’
我干爹最听我干娘的话,在那蹦一下摘一支箭,我爹一琢磨,我惹的麻烦,不能让我干爹一人收拾呀,他也跟着一块摘箭。
我干娘就在那边笑边看,不一会儿,我的两个爹蹦累了,两人火那个大哟,嘴里骂着我:‘小兔崽子,累死老子了,今天我不打死你。’
两人就从屋里冲出来追我,我就跑啊,使劲跑,一个不留神,膝盖下面就磕在了一块大石头上,当时光顾着跑了,也没觉得疼。
没跑多远就被逮住了,回去就挨了一顿胖揍。
晚上睡觉,我才发现伤口有点大,自己也害怕,但更怕我爹知道了再揍我一顿,所以就没敢说。
第二天,我就装着没事人似的去找慕青他们玩,过了中午,腿就瘸了。
慕青,你看他现在一脸正经,像个好人似的,小时候嘴巴可大了,欠儿欠儿的。
他把我骗到我干爹家,告了我一状,把我受伤的事全都抖搂了。
我干娘赶紧把我裤腿往上挽,一看那翻着的口子,把她心疼的呀!
我干爹说伤的时间太长,得把伤口外层的死肉剪了,然后再缝针。
我爹说:‘不给他止疼,就这么缝,让他长个记性,受伤不知声,找死呢?’
然后,我爹就按着我,我干爹剪肉,动一剪子,我就嗷一声,我干娘就打我干爹一下,还得骂上一句:‘你个倔驴,给我轻点’。
我干爹干着活,受着我干娘的骂,还得挨着我干娘的打,没一会儿,我干爹忍不住了,吼了我一句:
‘小兔崽子,别嚎了,你没看你嚎一嗓子,你干娘就打我一下,是个爷们就闭嘴,这点疼都忍不了,以后能成什么事。’
我一听,来了劲了,心想,少拿爷们不爷们的威胁我,不就想让我忍着吗?我就忍给你们看。
我一下子就不出声了,硬挺着,挨了过去。
阿布,就像你现在这样,硬挺着,挨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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