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命了!大哥,你这性子耍两天还没完了呢?
营正让着你,你还来劲,把她都气哭了。”
李大爪子埋怨着,他哪知道布芙是想哑六想哭的,反正是哭了。
顾念成嫌李大爪子抹的太粗暴,糊的自己都喘不过气了,推开他,整个脑袋再次扎进水盆里。
冷水的反复刺激,让顾念成清醒了不少,慢慢咀嚼着李大爪子刚才的话。
气哭了?她还会哭吗?
都哭了,那肯定气够呛,莫名的心揪了一下。
“大哥,你是想让她打个败仗,失了威信,然后早点撵她走吗?
还是就想让她撂在那,永远回不来?”
顾念成一惊,他可没想过要杀她,更没想让她死在这一仗上。
他刚才只是一股闷气出不来,怎么解气怎么说,话赶话就赶到那了。
槐安:“大哥,昨天你拿刀砍营正,都把她脖子割破了,你对自己人下手狠了点。”
还有这事?
顾念成脑子里搜刮个遍也没记起来。
慕青:“大哥,你忘了我们已经入了北焰军,营正用军规约束咱们,人家没错,这次咱错了。”
连慕青都说他错了!
此时顾念成酒醒了七成。
兄弟们都在埋怨他不该动了杀心,使劲回忆自己做过的事,说过的话,仔细琢磨。
一段段记忆串联起来,吓了自己一跳,还真是,的确过分了。
自己都瞧不起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呀?
从兄弟们的角度来看,他的所作所为不就是想杀了布芙吗?
顾念成懊恼的很,看来有些军规是对的,以后在营里万不能喝酒,喝酒太误事。
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巴掌,嘴上还硬的很。
“昨天比刀,我手下留着准头呢。
没事,不就五十个蛮子嘛,她带了两百人去呢。
没事,没事。”
没过一会儿,顾念成慌慌张张的喊:
“李大爪子,把你斥候队的人多派几个过去,有任何情况赶紧来报。”
又过了一会儿,顾念成又喊道:
“槐安,胡志彪,你们两个队,披甲,待命。”
顾念成慌成那个样子,几个队正不厚道的笑了,嘿嘿,这俩人快和好了。
早上还挤兑人家,像个娘们似的耍性子,现在知道错了?
慌里慌张像什么样子?丢人!
就五十个蛮子而已。
他们营正是什么人呐,那是比土匪还土匪的人物,不至于如此紧张。
好多事,都是在所有人都觉得十拿九稳的时候出了岔子。
罕盟国,位于大夏国的东北角,是由多个游牧部落结盟而成的国家。
罕盟人强壮,残忍。
与其说他们是用两脚走路的人,不如说他们是一群长成人样的野兽,都称他们为“蛮子”。
他们平常四处放牧,以狩猎为业,每个人都是天生的骑兵,一旦有变,就全部入伍,投入战斗。
一个成年的罕盟男子如果不是一名合格的骑兵,在部落里将无立足之地。
对于大夏人来说,骑马射箭是参军入伍后才开始练习的,自然不能相比。
蛮子骑兵机动性太强,他们骑兵作战没有什么战法可循,打猎的工具就是他们战斗的武器。
很难找到他们主力部队,他们没有城池需要保护,所以也从来不固守在一个地方。
罕盟国资源匮乏,落后,致使很多物资必须靠抢才能满足需求。
与之交壤的边境经常会遭到小股蛮子兵渗入,突然袭击,抢掠。
对于这些少数来犯的蛮子骑兵,当边防驻军得知情况前来救援时,很多时候蛮子骑兵早已满载而归了。
之前八营打的那两仗,能在蛮子跑了之前灭了他们,全因八营的斥候能干,消息送的早。
大夏国战马奇缺,蛮子骑兵又如此难缠无赖,这让北焰军很头痛。
币镇东北二十里,樟子松林。
三个月来,布芙做足了功课,对八营驻地方圆几十里的地形了如指掌。
这片樟子松林是她早就相中的地方。
一条路穿松林而过,只能并驾两匹马的宽度,路两旁是高耸的百年樟子松,枝叶茂盛,林下杂草丛生,是打伏击的好地方。
布芙指尖在舆图上划过,和屠八斤、伍大花商讨着:
“蛮子从这到币镇,有两条路。
一条小路,在这,难行,人能走,马不能走;
一条大路,就是咱们眼前这条,马能走,但要多绕六七里路。
从这条路到币镇四十里,我们刚才急行军到这大约用了不到一个时辰,按骑兵的速度,蛮子兵应该早就过去了。
咱们拦不住他们去,那咱们就拦住不让他们回。
我们就在这送蛮子去黄泉路。”
屠八斤思索着,有些疑虑,问:
“营正,这片林子太适合打伏击了,蛮子要是猜到了,会不会就不敢从这走了?”
屠八斤这个兵,不但实在,脑子还挺够用,真招人稀罕,布芙微笑答:
“他们去的时候畅通无阻,回去的时候就会大意。
即便有所防备,可毕竟只能从这回去。
他们这么多年入境抢劫,十有七八都满载而归,依他们的性子,应该更愿意冒险。”
屠八斤赞同的点头称是,接着问道:
“那我们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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