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了口气，低声说：“系统……提示了。”
“说什么？”
江么盯着谢无咎：“它说……【获得改命简（终），可彻底改写命数，但使用后会被天轨彻底排斥】。”
谢无咎脸色变了：“它主动提示？说明书已经激活预备程序了。”
“啥意思？”穆映雪皱眉。
“意思是。”江么慢慢坐直，“只要我想，随时能启动改命。但一旦启动，我就再也不是‘修正者’了，而是‘叛逆者’。天轨会追杀我，直到把我抹除。”
空气沉了几秒。
穆映雪忽然伸手，把《改命简·终章》从谢无咎手里抢过来，塞进江么怀里：“那你就别一个人扛。书归你，路我们一起走。”
江么看她：“你不怕被牵连？”
“怕。”穆映雪咧嘴，“但我更怕你死了没人给我买糖葫芦。”
谢无咎深吸一口气：“那就这么定了。等你恢复一小时，我们就出发。先回诡市整备资源，然后直奔卦摊入口。”
江么点点头，重新把布盖脸上：“行，让我眯会儿。这一觉要是做了美梦，醒来我就说我爹同意给我加工资。”
穆映雪踢了他一脚：“做梦也别想跑任务。”
江么哼了一声，不动了。
谢无咎站在原地，看着两人，低声说了句：“希望这次……能改对。”
穆映雪抬头：“你说啥？”
“没什么。”谢无咎收回目光，“等他醒，我们就走。”
虚空裂隙中风不大，但江么脸上的布角微微颤动了一下。
他的手指悄悄蜷起，掌心符文再次亮起一丝微不可察的黑芒。
而怀里的《改命简·终章》，封面金光轻轻闪了半下，像在回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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