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他活动了下手腕，“我都死过好几回了，还能怕个破门？”
穆映雪看了他一眼：“别逞能。里面不知道有什么，别乱试死。”
“放心。”江么咧嘴，“这次我不作死，我保护你。”
“谁要你保护？”她翻白眼，“你跟紧点就行。”
石门缓缓打开，一股热风扑面而来，带着铁锈味和焦臭。门后是一条向下的阶梯，两侧石壁上有古老符文，正一明一暗地闪。
江么举着阳烛走在前头，穆映雪紧随其后。
阶梯很长，越往下，空气越闷。江么右臂的伤口又开始发热，黑水渗出来，滴在台阶上，发出“滋滋”的响。
“你那玩意儿又漏了。”穆映雪提醒。
“没事。”江么甩了甩手，“习惯了。”
走到一半，江么忽然停下。
“怎么了？”穆映雪问。
“你听。”他竖起手指。
安静。
然后，地面传来轻微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移动。
“不是心跳。”江么低声说，“是阵法。”
“地脉核心在激活。”穆映雪握紧双刀，“咱们的时间不多。”
“那就快点。”江么继续往下走，“反正横竖都是死，早死早超生。”
“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
“我说的是实话。”江么回头一笑，“这波血亏但稳赚，阎王都管不着我作死。”
穆映雪瞪他一眼，没说话。
两人加快脚步。
阶梯尽头是一片开阔空间，地面铺着黑色石砖，中央有个圆形阵法，由无数交错的线条组成，正中心空着，像是等什么东西填进去。
阵法边缘插着七根残烛，颜色各异，只剩一根还燃着，火苗幽蓝。
“那是……阳烛？”江么眯眼。
“不对。”穆映雪摇头，“那是命烛。谁的名字写在上面，谁就活不了多久。”
江么走近一看，蓝焰映出几个字——
“穆、映、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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