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黻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不知乘月,手指不自觉地摸向口袋里的荧光粉——那是她的秘密武器,能在黑暗中发出光亮,当年就是靠它还原了丈夫遗物上的指纹。“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不知乘月指了指远处的防护网,太叔黻的画已经吸引了大部分拆迁队的人,只有两个小弟在四处张望。“我昨晚就在这附近的桥洞过夜,听到你们在讨论今天的计划,觉得很有意思,就想来帮忙。”他从牛仔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个小巧的调音器,“我会调音,或许能帮你们把钢筋琴的音色调得更好。”
令狐?皱了皱眉,刚想拒绝,就听到远处传来太叔黻的惨叫声。众人回头一看,太叔黻被大胡子按在防护网上,画板掉在地上,颜料洒了一地,红色的颜料像血一样在水泥地上蔓延。
“没时间犹豫了!”不知乘月一把抓过调音器,冲向钢筋架,“相信我,我不会害你们的!”
亓官黻咬了咬牙,对令狐?点了点头。令狐?吹了声哨子,远处的工人们纷纷拿起手里的工具,开始往这边聚拢。段干?则快速按下了收音机的播放键,《小星星》的旋律再次响起,这一次,随着不知乘月调整钢筋的位置,旋律变得更加清晰,甚至带着一丝空灵的回响。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拆迁?”大胡子把太叔黻推到地上,带着拆迁队的人冲了过来,手里的钢管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今天这地方必须拆!谁拦着谁倒霉!”
就在这时,不知乘月突然吹起了口琴,旋律从《小星星》变成了一首激昂的曲子。随着他的吹奏,钢筋架开始剧烈震动,段干?手里的收音机发出“滋滋”的声响,芯片的光芒越来越亮。突然,整栋楼的钢筋都跟着震动起来,发出的声音汇聚成一首恢弘的乐章,像千军万马在奔腾,震得地面都在微微颤抖。
拆迁队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吓住了,大胡子手里的钢管“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后退了两步,指着不知乘月喊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乘月停下口琴,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我只是个歌手,不过,我还有个身份——这栋楼的设计师的儿子。”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和一个小男孩的合影,背景正是这栋楼的设计图,“我父亲当年设计这栋楼时,特意在钢筋里预留了共振装置,就是为了防止开发商随意拆除,今天,我只是让它重新发挥作用而已。”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在场的工人们。段干?看着照片,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掏出一张旧报纸,上面的日期正是化工厂事故那天,报纸角落里印着一个设计师的名字——和照片上男人的名字一模一样。
“原来……你父亲当年也参与了化工厂的设计?”段干?的声音有些颤抖,手里的报纸掉在地上,正好落在不知乘月的脚边。
不知乘月捡起报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我父亲当年发现化工厂存在安全隐患,想举报,却被开发商威胁,后来就郁郁而终了。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完成他的遗愿,保护好他设计的每一栋建筑,不让悲剧重演。”
大胡子脸色煞白,转身想跑,却被令狐?拦住了。令狐?从腰间掏出个旧证件,上面印着“消防员”的字样——那是他退休前的证件,“你涉嫌非法拆迁,现在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吧。”
拆迁队的人见状,纷纷扔下工具,想要逃跑,却被赶来的警察拦住了。原来,亓官黻早就偷偷报了警,刚才的“音乐会”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然而,就在警察将大胡子等人带上警车时,一辆黑色轿车突然疾驰而来,停在工地门口。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油光满面的脸,是开发商王总。他瞥了眼被带走的拆迁队,又看向不知乘月等人,冷笑一声:“别以为抓了几个小喽啰就万事大吉,这工地的拆迁许可我已经拿到手了,你们再闹,就是妨碍公务!”
王总说完,从车里扔出一份文件,落在地上发出“啪”的声响。亓官黻捡起文件,仔细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文件上不仅有正规的拆迁许可印章,还有一份补充协议,上面写着如果在规定时间内不配合拆迁,所有相关人员都将面临法律诉讼,甚至可能影响到工人们的后续安置。
“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王总探出头,语气嚣张,“要么乖乖配合拆迁,我还能给你们一笔安置费;要么继续顽抗,到时候不仅拿不到一分钱,还得吃牢饭!”
众人陷入了两难境地。亓官黻紧紧攥着文件,指节泛白。她想到了那些跟着自己一起在工地打拼的工人,他们大多家境贫寒,靠着在工地打工维持生计,如果拿不到安置费,生活将陷入绝境。可如果就此放弃,丈夫当年的心血,还有这栋承载着无数回忆的建筑,就将毁于一旦。
就在这时,令狐?站了出来,他看着王总,眼神坚定:“我们不会让你随意拆除这栋楼的!但我们也不会让工人们吃亏,你说的安置费,必须按照国家标准的三倍支付,而且要保证每个工人都能得到妥善的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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