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我不求别的。”我站起身,直视着他的眼睛,“我们在贵清山那次,不是也弄回来一块‘龙眼’吗?我现在就想问一句,能不能把那块石头借我们要用用?魏宗明那是想要这玩意儿当能源,我们或许能用那块石头,把这体内的虫子给引出来,或者压制住。”
如果能拿到国家手里那块,我们很可能就不用满世界去找那虚无缥缈的“新龙眼”,也不用受魏宗明的摆布。
屋里的空气凝固了。
只有墙上的挂钟在“咔哒、咔哒”地走着,每一下都敲在我心口上。
周主任在那烟雾缭绕里沉默了很久,久到我手心都出了汗。
最后,他叹了口气,那是真无奈。
“陈默,你的心情我理解。”周主任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那东西……级别太高。它现在不在我手里,也不在上海。那是最高机密。别说是借出来用用,就是我想去看一眼,都要打三层报告,经过五道审批。”
我心凉了半截,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
“那……就没办法了?”耗子急了,站起来就要往前冲,被水生一把按住,“咱们可是为了国家流过血的!那小顾,那老史,哪次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活?现在咱们中了毒,要个药引子都不行?”
“耗子!闭嘴!”我喝住了他。
周主任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他掐灭了烟头,看着我们,眼神里带着一丝愧疚,但更多的是无奈。
“不是我不帮,是制度在这儿摆着。”周主任缓缓说道,随后他似乎犹豫了一下,忽然倾过身子,压低声音补了一句,“但我得跟你们透个底——递上去的紧急报告里,确认感染被寄生的名单上,只有小顾一个人。你们四个的事,被我死死压下来了。”
我猛地抬头,一脸错愕地看着他。
“要是全报上去,你们五个谁都别想走,全得被第一时间控制起来送进实验室当小白鼠,连一点搏命的机会都没有。”周主任叹了口气,语气沉重,“我现在担着天大的干系把你们摘出来,好歹让你们保留了自由身。这是唯一的办法,也是给你们留的最后一条自救的路。”
“自救的路……”我惨笑一声,“主任,您的好意我领了。但这肚子里可是有个活阎王在掐着表呢。三个月,不管是被抓去切片还是在外面跑,要是找不到法子,到时候您都只能去火葬场给我们收灰了,还得小心那灰里头别蹦出个虫子来。”
周主任没说话,他知道这是实话,这一搏也是九死一生,但总比坐以待毙强。
“那……小顾呢?”我心里猛地一紧,“他可是现役的,既然报上去了,国家总不能不管他吧?”
这时候,门被敲响了。
“进来。”
门开了,小顾走了进来。
他换了一身笔挺的军装,脸上刮得干干净净,看起来精神抖擞,只有那双眼睛,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先是给周主任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转身看向我们,眼神复杂。
“陈教授,耗子,水生哥,史班长。”小顾的声音不大,“我的命令下来了。”
“咋说?”耗子一脸希冀,“是不是送你去北京那啥研究所治疗?带上咱们呗!”
小顾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我被要求立刻归队,接受全封闭隔离观察。”小顾顿了顿,正好印证了周主任刚才的担忧,“上面要对我进行全面的身体检查和数据记录,作为……研究样本。”
研究样本。
这四个字一出,屋里的温度仿佛又降了几度。
说得好听是观察治疗,说得难听点,那就是小白鼠。
如果当初周主任把我们也报上去,恐怕现在的下场和小顾一模一样,谁也跑不了。
“那你……”我想说什么,却发现嗓子眼堵得慌。
“我是军人。”小顾打断了我,腰杆挺得笔直,“服从命令是天职。不管是死是活,我都得在部队里。但是你们不一样,你们是老百姓,名字没报上去,你们还有自由。”
他走到我面前,伸出手。
“陈教授,这一路,多谢照顾。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们真找到活命的法子,别忘了兄弟。”
我用力握住他的手,硌得我指骨生疼。
“放心。”我看着他的眼睛,“只要我陈默还有一口气,只要找到了救命的办法,肯定去捞你。哪怕是把那天捅个窟窿,我也把你捞出来。”
小顾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释然,也有几分决绝。
他又转向老史,老史眼圈红了,但他是个硬汉,愣是没让眼泪掉下来。
“好好的。”老史拍了拍小顾的肩膀,千言万语,就汇成了这三个字。
小顾走了。
屋里只剩下我们四个,还有一脸愁容的周主任。
“主任。”我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靠山山倒,靠水水流。这命啊,还得握在自己手里。既然上面有困难,那就不给组织添麻烦了。我们自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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