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伤口。”藤语用藤纹轻轻拂过伤口,嫩绿的芽尖从伤口边缘冒出来,瞬间织成一片小小的叶垫,“星核的光让各域的能量成了‘活的’,就像你带着九域的土纹,走到哪都有通天藤的根须跟着护着你。”
小土咧开嘴笑,露出缺了颗门牙的豁口:“藤语姐姐,赤金域的小石说,他们新造的熔炉能炼出会自己修复的铁板,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树洞里传来玄水域汐流的声音,映星水正顺着藤壁漫进来,在地面聚成小小的水洼,水洼里浮出熔炉的影像,“而且啊,玄水域的工匠给熔炉加了映星水的循环系统,炼出的铁板上会带着星图,夜里能发光呢。”
说话间,一片传声苞突然炸开,飘出紫晶域小霜的声音,带着哭腔:“藤语姐姐,我把焰生师父的锤子冻住了……它现在像块冰疙瘩,怎么办呀?”
藤语笑着对着另一朵传声苞说:“用星盟符的‘融’字试试,记得用你的冰纹裹着赤金域的火星子写,不然锤子会生锈的。”
传声苞又送来赤金域的回应,是焰生之父的大笑:“小霜别慌!这锤子正好试试星盟铁的硬度,冻裂了算我的!”
树洞里的人都笑了,小土指着水洼里的影像,突然叫道:“快看!那不是紫晶域的冻土吗?怎么长出绿芽了?”
众人望去,映星水清晰映出紫晶域的景象:星核的白光正像薄纱般覆盖冻土,几个孩童正用星盟花的种子在雪地上拼星盟符,每拼对一个,就有嫩芽从符文中钻出来。汐流的水纹轻轻晃了晃,映出更远处的画面——紫晶域的边界,通天藤的根须正穿透冰层,扎进地心。
四、玄水域的映星水语
映星水的堤坝边,汐流正弯腰观察水面的波动。星核成熟后,映星水的映照能力变得异常奇妙——不仅能映出已知的星图,还能显露出被虚无之风吞噬的“失落星域”轮廓。此刻水面上最清晰的,是一片被黑雾笼罩的区域,黑雾里偶尔闪过破碎的星盟符,像在求救。
“汐流大人,九域的土伯带着星盟铁来了。”玄水域的小浪推着一艘载满铁板的木筏,木筏边缘缠着通天藤的嫩枝,“他说这些铁板能顺着藤纹自己‘爬’上堤坝,不用我们费力搬。”
汐流抬头,果然看到铁板上的土纹正与藤纹咬合,像无数只小手抓着藤枝往上挪。她伸手抚过水面,映星水立刻显出土伯的身影——九域的老工匠正蹲在共守界的花田边,给紫晶域的小霜演示如何用土纹固定冰纹,两人手上的纹路一碰,就有细小的绿芽冒出来。
“让土伯别急着走。”汐流对着水面轻声说,映星水的波纹立刻传向九域,“告诉他黑雾里的星域在求救,星盟铁或许能撑出一道临时的屏障。”
小浪凑近水面,指着黑雾边缘的一道微光:“那是什么?看起来像玄水域的水纹。”
汐流的指尖泛起蓝光,水面的黑雾渐渐退去一小块,露出一艘半沉的星舰。星舰的残骸上刻着玄水域的水纹,却混着陌生的螺旋纹——那是“旋流域”的标记,百年前因虚无之风爆发而失联的星域。
“是旋流域的‘回澜舰’。”汐流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小时候听祖父说过,旋流域的水纹能让星舰在虚无之风里打转缓冲,“他们还活着!”
水面突然剧烈晃动,星核的白光从穹顶洒下,在映星水表面凝成一道光桥,光桥尽头,回澜舰的残骸上亮起微弱的旋流纹,与玄水域的水纹产生了共鸣。小浪看得目瞪口呆时,汐流已转身往共守界赶——她要带着星核碎片,去唤醒那道沉睡的旋流纹。
五、九域的田埂新痕
九域的田埂上,土伯正用星盟铁的边角料给孩子们做星盟符吊坠。他的土纹已练得能和任何纹路相融,此刻正帮紫晶域的小霜修补被冻住的锤子——土纹顺着锤柄爬上去,在冰纹与铁纹之间架起细小的桥,每架一段,就有一缕星核的光落在桥上。
“记住了,”土伯敲了敲锤子,冰纹果然顺着土纹的轨迹慢慢融化,露出里面完好的星盟铁,“星盟的纹路没有‘谁克谁’,只有‘怎么搭’。就像这田埂,得土在下,水在上,火在旁,藤在边,少一样,稻子都长不旺。”
小霜捧着恢复原样的锤子,突然指着田埂尽头:“土伯你看!那是不是通天藤?”
远处的田埂上,通天藤的嫩枝正破土而出,枝丫上挂着青木域的藤语写的星盟符:“旋流域的回澜舰找到了,速带星盟铁来共守界集合——藤语留。”
土伯眼睛一亮,抓起一把星盟铁边角料塞进布袋:“走,带你们去见真正的‘失落星域’。”
孩子们欢呼着跟上,九域的小石突然停下脚步,指着自己的星盟符吊坠。吊坠上的星盟符正发出红光,这是紫晶域的求救信号。他刚要开口,吊坠却自己“说”起话来——是小霜的姐姐,声音带着哭腔:“我们在冻土下挖到了旋流域的星图,可它被冰纹冻住了,谁能来教教我们怎么融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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