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花城顶端时,藤潮已退。沧溟的船队在清理残留藤蔓,青柯的绿芽在断尘谷筑起绿墙,石矶的星砂在擎天木周围布下结界。花婆婆将花楹化作的光粒收在玉瓶里,埋进育灵池边:“明年这里会开出新的花楹。”
灵植海的浪涛变得温顺,缠灵藤不再攻击修士,流萤藻重新发光。石壁上的灵植契与万族契完全重合,各族印记在两道契书上流转,像支共生的舞。
三日后,花妖族在育灵池边立起石碑,刻着花楹的蝶翼纹。枯荣族残余族人捧着三叶草来谢罪,花婆婆将草种撒向灵植海:“毁灭也是生机的部分,只是不该滥用。”
林砚坐在擎天木枝桠上,看花妖族孩童在花海中追逐,他们的笑声让浪涛都轻柔了。星髓纹里,花妖的印记与各族纹路交融,腕间仿佛捧着万族共生的天地。
“西境鸣沙族派人来了。”沧溟递来沙制号角,沙粒纹路与星髓纹中的雷纹共鸣,“说沉沙渊的沙漏停了,沙煞要醒了。”
林砚接过号角,望向西方沙漠——天际线泛着金光,想必是鸣沙族的沙漏在闪烁。
飞舟启航时,灵植海的花瓣飘向空中,组成“再会”的字样。花婆婆赠的聚灵蕊种子在林砚掌心发芽,花楹化作的光粒在种子里闪烁。
他站在船头,灵植海缩成粉紫的云。万族汇流的故事没有终点,就像灵植海的花开花落,星髓纹的生生不息。
鸣沙族的号角声在风中响起,与花妖族的花语、鲛人族的潮声、骨藤族的叶响交织成曲,顺着飞舟航迹,飘向更远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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