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换房的心思
春雨淅淅沥沥，连绵不绝地下了三天。雨水敲打着瓦片，顺着屋檐流淌，在院子里汇成小小的水洼。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土腥气和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
王超这三天过得有些憋屈，本来就不大的家里，因为雨天，弟妹不能出去玩，更显得拥挤不堪。
晚上睡觉，他不得不继续和王刚挤在一张床上。半大小子睡觉不老实，王刚又是踢被子又是说梦话，加上床板硬，空间窄，王超连着三晚都没睡踏实。
听着窗外单调的雨声，感受着身边弟弟翻来覆去的动静，他更换房子的想法，如同被雨水浸泡的种子，不可抑制地疯长起来。
这三天，他雷打不动地秒杀，系统似乎也感知到了他内心的躁动，给的东西五花八门，数量还不少：
【秒杀物品：解放鞋20双，橙汁汽水24瓶，坚果礼包（10斤装）1包，北京烤鸭（真空包装）5只，老干妈辣酱10瓶，电池型小台灯5个，凤凰牌女式自行车10辆，陈年旧米200斤，广式腊肠20斤。】
看着空间里，这堆得满满当当的物资，王超更加坚定了，要尽快改善居住条件的决心。解放鞋、汽水、辣酱、烤鸭这些都好说，可以慢慢出给老陈或者想办法消化掉。但那十辆女式凤凰自行车和两百斤看着就有些年头的陈米，目标太大，必须尽快处理。还有那五只烤鸭和二十斤腊肠，自家留一点，大部分也得换成钱。
雨一停，天空刚放晴，王超就迫不及待地出门了。他先去找了老陈。
老陈看到王超雨后前来，有些意外，等看到王超拿出来的一批货（主要是解放鞋、汽水、老干妈和两只北京烤鸭）时，更是惊讶于他的“货源”稳定和品类新奇。
“这辣酱……味道够冲！下饭肯定香！”老陈拧开一瓶老干妈闻了闻，被那霸道的香气呛得打了个喷嚏，却满脸惊喜，“这烤鸭……真空包装？没见过，怎么吃？”
王超简单解释了一下加热方法，老陈啧啧称奇。
一番讨价还价，这批东西又给王超带来了近百元的收入。
“陈叔，还有批东西，有点扎手，不知道您敢不敢接。”王超压低声音。
“哦？什么东西？”老陈来了兴趣。
“凤凰牌的女式自行车，十辆。还有两百斤陈米，成色一般，但绝对能吃。”王超说道。他没提女式车是全新的，只说是“处理品”。
老陈倒吸一口凉气：“十辆？还是女式的？小王兄弟，你这手笔是越来越大了！”他沉吟片刻，面露难色，“自行车好说，女式的更俏，我有路子出。就是这数量……一次十辆太惹眼了，得分批。那陈米……两百斤也不少，现在粮食管控严，得找可靠的粮店或者私下消化，价格可能给不高。”
“价格好商量，安全第一。”王超要的就是老陈这句话，“自行车您看着安排，多久能出完？米的话，什么价？”
最终两人商定，自行车分批出手，老陈尽量在半个月内消化掉，按每辆七十元收（比永久男式便宜，但数量多）。陈米按每斤一毛五收（远低于新米市价）。光是这两项，如果全部出手，就能回笼近九百块钱！这在这个年代，绝对是一笔巨款，买个小院都绰绰有余了。
离开老陈那里，王超心里有了底。资金缺口看来不难解决，关键是找到合适的房子。这年头房子大多是公房分配，私人买卖的很少，而且敏感。他需要打听消息，看看有没有那种产权清晰、主人急于出手的私房，或者通过厂里有没有内部调换的机会。
回到家，天气放晴，一家人心情都好了不少。王超看着在院子里，晾晒衣服的姐姐王红，心里忽然一动。那十辆女式凤凰自行车……或许可以留下一辆？
晚上吃饭的时候，王超状似无意地提起：“爸，妈，我看最近雨多，家里潮得厉害，房子也小了。刚子晚上睡觉不踏实，老是踹我。”
王刚立刻抗议：“我才没有！”
李秀兰叹了口气：“是啊，这老房子年头久了，一下雨就返潮。可咱们家这条件，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不错了，换房子哪那么容易。”
王建国闷头吃饭，没说话，但眉头微微皱着，显然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王超趁机说道：“我最近在外面跑，听说好像有私人卖房子的，就是价格不便宜。咱们家现在……是不是可以考虑看看？”
王建国抬起头：“私人卖房？那得多少钱？而且靠谱吗？”
“我先打听打听，也不一定非要买，先看看总行。”王超没有把话说死，“万一有合适的呢？到时候钱不够，咱们再想办法。”
李秀兰有些心动，又有些担忧：“超儿，你可别瞎折腾，现在政策……”
“妈，我就是先问问，不干别的。”王超安抚道。
这件事暂时在父母心里埋下了种子。王超知道急不来，需要慢慢寻找机会。
第二天，王超找了个由头，把一辆凤凰女式自行车从空间里取了出来，推回了家。当然，借口还是那套——“帮了领导大忙，领导把家里闲置的旧自行车送我了，说是女式的，正好给姐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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