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
接下来的时间里，
钱明不断尝试着各种技能组合。
有的组合成功了，形成全新的复合技能。
有的组合失败了，符文爆裂，精神冲击袭来。
但无论成功还是失败，他的法力值再没有减少过。
【百倍增效】的特性，在这里展现出了‘独有’的优势。
审判者的声音，从最初的嘲讽，逐渐变成了沉默。
它似乎意识到，眼前这个人类，和它以往见过的所有试炼者都不一样。
时间流逝。
在这个没有时间概念的虚无空间里，钱明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他只是不断地尝试，不断地失败，不断地总结经验。
终于，在某一次尝试中。
他将【青焱蚀灵】作为核心，添加了【寒冰箭】【熔岩护甲】【盾击】【旋风斩】【裂地波】【英勇打击】。
七枚符文汇聚。
这一次，它们没有冲突。
冰与火的能量，在【青焱蚀灵】的幽蓝火焰中，不再对立，而是缠绕、共舞。
物理攻击系的技能，则为这股能量提供了更加稳定的框架。
嗡!
七枚符文开始融合。
光芒越来越亮，能量波动越来越强。
最终，它们凝聚成一枚全新、散发着和谐光芒的符文。
审判者的声音首次出现了波动。
“这是……”
钱明抬起头，看着掌心中那枚全新的符文。
新的复合符文，在钱明掌心稳定下来。
七种颜色的光芒交织、旋转，最终凝聚成一枚散发着柔和光辉的晶体。
钱明抬起手，向前甩去。
轰！
复合技能在前方空间迸发。
幽蓝色的火焰作为核心，瞬间炸裂成漫天冰晶碎片。
每一片冰晶，都燃烧着不熄的青焱。
碎片在空中凝聚成持续扩大的冰盾，盾面上是旋转的风刃纹路。
紧接着，冰盾砸向地面，碎裂后激起一圈圈裂地波纹。
波纹所过之处，皆冻结成冰，随后灼烧起青色火焰，久久不息。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威力惊人。
虚无空间陷入短暂的沉默。
片刻后，审判者的声音响起，这次带着明显的赞叹。
“很好。”
“将七个不同属性的技能，以【青焱蚀灵】为核心完美融合，形成攻守一体的复合技能。”
“你的领悟速度，超出了我的预期。”
钱明收回手，看着前方的施法效果缓缓消散。
“人类。”
审判者继续说道，语气变得郑重，
“你已经通过灵识试炼，具备了‘七灵之识’的资格。现在，你可以选择结束试炼，离开此地了。”
“‘七灵之识’的资格？”
钱明并不满意，他摇了摇头开口道，
“审判者，我还不想离开，我想看看自己的极限在哪。”
“人类！”
审判者的声音骤然一冷。
“不要贪得无厌。”
“灵识试炼考验的是你对技能本质的理解，以及法力的极限。”
“你已经成功融合了七个技能，这个成绩足以让你在同类中傲视群雄。”
它的语气变得严厉。
“但若是不懂得见好就收，一味追求更高的极限，只会让你的精神崩溃。”
“到最后，你什么都不会得到，包括你已具备的……资格。”
钱明听完，脸上露出一丝谦逊的笑容。
“多谢审判者的提醒。”
他微微躬身，态度诚恳。
“您的忠告，我会铭记于心。”
说完，他抬起头，目光投向那片浩瀚的技能星海。
审判者沉默了。
它似乎没想到，这个人类会如此礼貌地感谢自己，然后……转头就把警告丢一边。
钱明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灵识试炼，对每一个觉醒者来说，是一生仅有的一次机会。
能够接触到如此庞大的技能库，能够在精神层面深度解析技能的本质，这种机会千载难逢。
而他，拥有【百倍增效】。
在这个精神空间里，技能的施放消耗法力值，但【百倍增效】让他的法力值几乎不会减少。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可以肆无忌惮地试用那些从未见过的技能，无限次地尝试技能融合。
郑书德说过，凌月在灵识试炼里待了七天。
七天！
既然时间充裕，法力“无限”的他来说，不妨趁机多学习一些。
想到这里，钱明的心思越发空明。
贪婪？
不。
这叫抓住机会。
审判者见钱明一副认真的样子，再次开口。
“人类，我最后警告你一次。”
“技能库中的许多技能，所消耗的法力值极大。”
“未必是你这种专精耐力的觉醒者，所能承受的。”
“一旦法力值耗尽，你就会被强制驱逐出灵识空间。”
“到时候……你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钱明转过头，对着虚空微微点头。
“多谢审判者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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