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的珊瑚森林在星砂的映照下泛着七彩光晕,赵露思指尖划过一片扇形珊瑚,那莹蓝色的荧光顺着她的指甲蔓延,在鲛绡裙摆上晕开细碎的光点。她腰间的珍珠项链突然发烫,那颗鸽卵大的珍珠正以肉眼可见的频率收缩膨胀,像是有生命般搏动。
“头儿,磁力仪又跳了。”钱一平的机械心脏发出轻微的蜂鸣,他抬手时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银色的机械纹路——那些纹路正随着手腕上仪器的红光同步闪烁。他身后的王俊凯突然吹了声口哨,驾驶的鹦鹉螺战船侧翼突然弹出激光炮,“宠物美容模式启动!”粉色的激光束精准切断一丛突然疯长的荧光海藻,那些海藻断口处渗出墨绿色的汁液,在水中形成扭曲的人脸形状。
夜溟突然按住腰间的星砂锁链,他后背的咒文纹身渗出冰蓝色血液,“有东西在啃珊瑚。”话音未落,百米外的珊瑚礁突然炸裂,数十条金属触须破土而出,每条触须顶端都嵌着人类眼球形状的摄像头,镜头转动时发出“咔嚓”的齿轮声。周英举着改良鳃液喷枪冲上前,却在扣动扳机时骂了句脏话——喷出的不是麻醉剂,而是亮粉色的染发剂,“该死!又拿错试剂瓶了!”
赵露思的异瞳突然泛起星砂流光,她鱼尾拍动时鎏金鳞片层层展开,在水中划出半圆光盾。那些金属触须撞上光盾的瞬间,所有摄像头同时爆发出婴儿啼哭般的电子音。钱一平的机械心脏猛地停跳半秒,他捂住胸口单膝跪地,左眼闪过幽蓝电流,“信号……是从‘哭泣珊瑚带’传来的。”
这个地名让所有人脸色骤变。传说那里的珊瑚会在月圆之夜发出哭声,而三百年前的海底战争中,整片珊瑚林都被鲜血染成黑色。王俊凯的战船突然剧烈颠簸,驾驶舱玻璃外浮现出密密麻麻的人脸——那些都是被初代鳃液改造失败的实验体,他们的皮肤像破旧的鲛绡,在战船外壳上留下血红色的掌印。
“撑不住了!”王俊凯狂按按钮,战船顶部突然弹出宠物 grooming 用的吹风机,热风夹杂着香波泡沫喷出,意外形成一道防护屏障。夜溟趁机甩出星砂锁链,锁链穿透一条金属触须的瞬间,赵露思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声音:“是苍溟的机械傀儡!”
就在此时,钱一平突然浑身颤抖,他机械心脏的位置透出幽蓝光芒,一个与他外貌 identical 的虚影从胸口浮现——那是被神秘人控制的傀儡版本,他的左眼闪烁着冰冷红光,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摩擦:“容器……该回家了。”赵露思的珍珠项链突然爆裂,无数细小的珍珠飞射而出,在傀儡钱一平胸前组成古老的封印咒文。
“他在找初代鳃液的容器。”周英突然举起一个试管,里面的液体正疯狂冒泡,“这是我从‘哭泣珊瑚带’采集的样本,里面有……”话未说完,试管突然炸裂,绿色的黏液溅在她眼镜上,形成诡异的笑脸图案。王俊凯的战船突然发出警报,声呐屏幕上出现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漩涡中心悬浮着数百具机械骸骨,每具骸骨的胸腔里都嵌着发光的珍珠。
赵露思的鱼尾突然传来剧痛,她低头看见鳞片正在剥落,每片鳞片落地都化作银色的小鱼,朝着漩涡方向游去。夜溟的星砂锁链突然绷直,他被锁链拽向漩涡,后背的咒文纹身像活过来般扭动,“是星砂的召唤……”他的声音被一阵尖锐的童声打断,那些机械骸骨同时开口,用不同的语言重复着同一句话:“钥匙在哭泣的眼睛里。”
钱一平的机械心脏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他猛地撕开自己的衬衫,露出胸口的机械纹路——那些纹路正在组成一幅星图,图中标记的位置正是“哭泣珊瑚带”的最深处。王俊凯突然指着战船玻璃外,只见无数星砂在水中排列出巨大的箭头,箭头指向一株正在滴血的黑色珊瑚,珊瑚顶端镶嵌着一枚眼球状的水晶,水晶里倒映着赵露思的脸。
“那是……”赵露思的话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打断,她感觉自己的灵魂正被抽出身体,眼前闪过无数碎片化的记忆——银尾人鱼在月光下哭泣,年幼的弟弟小川被改造成机械傀儡,还有母亲将一枚珍珠塞进她嘴里的画面。钱一平的虚影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他的指尖渗出蓝色电流,“只有容器能启动‘渊海之心’,而你是……”
话音未落,整个珊瑚森林突然暗下来,所有荧光生物同时熄灭光芒。赵露思的异瞳中浮现出星砂组成的符文,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我是残次品容器。”那些机械骸骨突然爆裂,无数金属碎片组成巨大的手掌,朝着她的心脏抓来。夜溟的星砂锁链突然断裂,他咳出冰蓝色的血液,锁链碎片在水中组成一行字:“他们要的是你的珍珠胎记。”
周英突然举起一个闪烁红光的仪器,那是孙伟留下的机械心脏碎片,碎片正与赵露思的珍珠项链产生共鸣。王俊凯的战船突然解体,所有零件在空中重组为一把巨大的剪刀,“宠物造型终极模式!”剪刀刃口闪过粉色激光,精准切断了金属手掌的腕部。但下一秒,所有金属碎片突然化作黑色的雾气,雾气中走出一个与钱一平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戴着珍珠面具,左眼是机械虹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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