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辰阳心里这才松了口气,问着梁治河:“你先前说的都是假的,这个张大爷和你的身份想必都是编出来的,说吧,你们究竟是谁?为什么要骗我?”
梁治河的双眼如鹰隼般紧盯着方辰阳手中那柄寒光凛冽的匕首,刀刃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冽的银芒,仿佛随时会割破空气。他屏息凝神,脖颈处的肌肉绷紧如弓弦,唯恐方辰阳有任何突然的动作。整个房间陷入死寂,唯有匕首柄上缠绕的防滑胶布因握力过猛而发出的细微摩擦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张姓老者却在这时忽然开口,声音沉稳如古钟,穿透紧绷的空气:“方同志,不用那么紧张。我承认,先前的身份确实有些隐瞒,但此刻已没有必要遮遮掩掩——我是某特种部队现任首长张孝军,梁治河是我的警卫员。”话音落下,周明川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被电流击中般僵在原地。张孝军这个名字如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响——他曾服役的特种部队前任大队长,如今已是整个部队的最高指挥官!更令他震撼的是,现任大队长宋振国正是张孝军亲手带出的兵,那个在训练场上以铁血着称的“狼王”……
“辰阳!快松开匕首!这是张首长!”周明川猛然回过神来,嘶哑的嗓音带着颤抖,仿佛要将喉咙撕破。方辰阳闻言,眉峰拧成两道深壑,指尖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他当然听说过张孝军的威名——那位在战场上以智勇双全着称的传奇人物,可此刻,匕首仍稳稳抵住梁治河的脖颈,刀刃与肌肤相触处已经快要渗出细密的血珠。“首长?”他冷笑一声,眼底的警惕如寒冰凝结,“即便您是首长,又如何解释这出‘张大爷’的伪装戏码?若想让我信服,为何要以假身份接近我?这骗局背后,究竟藏着什么?”
张孝军心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欢喜如潮水般涌起:这场秘密选拔赛中,竟涌现出如此锋芒毕露的兵苗子——警惕心如铜墙铁壁,身手凌厉如刃,若加以雕琢,必成国之利刃。忧思却如荆棘缠绕:方才为试探其应变能力而设计的伪装,此刻却成了横亘在信任前的天堑……他深吸一口气,嗓音沉如深海:“同志们,此次选拔的改制是我提出来的,我来这里只是找出选拔时出现的漏洞,没想到居然被你们发现了。这次是个意外,在来这里时不小心弄伤了腿,恰巧前面又发生了些打斗,这才让梁治河打探一下,没想到碰到了方同志,小梁这才骗了方同志,也算是一种变相的考核吧,对于这一点,我表示歉意。”
方辰阳的手仍如铁铸般稳,匕首未移分毫。他深知特种部队的严苛选拔,却也难消心头疑虑:军规森严,何须以欺瞒为手段?但张孝军眼中沉淀的沧桑与周明川颤斗的敬畏,又似在佐证某种不容置疑的真实。
张孝军接着说着:“另外呢,这次我决定在跟在你们的队伍中,进行跟踪考核,实质性的看着你们的每一个决定,给你们也加重一些负担,有我这个伤员老乡拖着你们,看你们能否如预期一样到达集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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