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锁好入户门,方墨兴奋地跟到厨房,见何迟站在冰箱的保鲜柜前拉开柜门,她赶紧上前。
“我来!我来!”方墨说着,强行将何迟扶到一旁,脸上堆起殷勤的笑容:“老板您这不是受伤了嘛,伤筋动骨一百天,好好歇着!”
嵌入墙壁的三开门冰箱,最左边是存放水果蔬菜的保鲜柜,中间是有着透明柜门的饮品冷藏柜,至于最右边则是冷冻柜。
“我先切个果盘,一会儿再弄点坚果、瓜子啥的……”
方墨说着在冰箱保鲜柜里翻了翻,她选出几样水果放到料理台上,随即迈着好似穿花蝴蝶般的轻快脚步,复又回到冰箱前。
关好保鲜柜的柜门,方墨拉开饮品冷藏柜的玻璃柜门,回头望向何迟、一脸乖巧地眨了眨眼:“叔叔阿姨和雨曦姐他们有说想喝点什么吗?”
这会儿有求于迟,方墨自然竭尽所能地大献殷勤,表现得要多狗腿有多狗腿,全然不顾自己白天还在同对方怄气。
大丈夫能屈能伸嘛,嗯……虽然她现在也不算是大丈夫了——方墨心想。
听到方墨的问题,何迟一脸心不在焉地摆了下手,状似随意地道:“无所谓,给他们泡壶苦荞茶就行。”
顿了顿,他撇撇嘴,脸色稍显得不愉地嘟囔:“怎么就不关心关心我想喝什么?”
正微微蹙眉回忆着苦荞茶放在了哪里,听到何迟这番话,方墨当即毫不迟疑地从饮品冷藏柜里拿出一瓶250毫升装鲜奶。来到何迟面前,她将奶瓶塞进对方怀里信心满满道:“这还用问吗?老板的喜好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的~”
看了看手里迅速凝结出水滴的玻璃奶瓶,何迟回转视线看向方墨,然而,在目光掠过方墨右手的时候他却陷入了呆滞。
见何迟发愣,方墨不疑有他,只当何大老板是因为被自己看透而错愕,心里越发得意——这么大把岁数了还没断奶也就您这么一号人物了,能不记得一清二楚吗?
憋着笑,方墨转身回到了料理台前,低头看着放在料理台上的水果,她一边琢磨着该怎么切,一边抬手将长度有点挡眼睛的头发拢至脑后,想要扎起来以便干活。
然而,不等方墨从身上摸出发圈,一声玻璃容器摔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方墨闻声连忙回头想要看看怎么回事,可眼前一花、手腕一紧,待她回过神来,自己拢着头发的右手已被何迟扯到了他的眼前。
垂眸看着不远处脚下摔碎的玻璃瓶,望着地上那滩横溢的白色液体,方墨茫然抬眼望向何迟。
对上何老板那双好似金刚怒目般圆睁的牛眼,方墨一时间有些犯怵,下意识便挣扎了起来。然而,何迟毕竟是个成年男人,还生得人高马大,手上的力气大得像把液压钳,任凭方墨如何挣扎,他的手都纹丝不动。
挣扎无果,迅速冷静下来的方墨索性放弃,抬起眸子茫然注视着何迟:“你要干嘛?”
“还问我干嘛?”何迟把眼一瞪,用力将方墨的右手推到她自己面前,虎着脸道:“你先说说这是什么东西……”
被何迟没轻没重地捉着手扯来拽去,方墨疼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起了转。
自打接受激素治疗后,也不知道为啥,方墨对疼痛比还是男生时敏感了很多,平常要是不小心磕到碰到她都会痛得倒抽凉气,更遑论被这么粗鲁地拉扯?
委屈之余,方墨心头也陡然凭空升起一股怨气——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嘛,一天到晚莫名其妙的!要不是还盼着尽快跟自家亲哥相认,她现在都恨不得狠狠咬何迟一口。
强忍着怒意,方墨抬起左手撩开散乱垂落下来、有些遮挡视线的刘海儿,定睛看向自己那只被何迟抓住举至面前的手。
只一眼,方墨便怔住了——只见她的右手无名指上,一枚亮银色戒指正闪闪发亮。
荆棘环造型的戒圈,一端是犹如星星般闪闪发亮的主钻,另一端则是一朵与戒圈同样质地的亮银色金属小花,花蕊中嵌着一枚比主钻稍小一些的钻石。
看着自己右手无名指上造型别致的钻戒,方墨只呆滞了一瞬,便立即反应了过来——哎呀妈耶!林琅的戒指戴着忒顺手,她居然都忘记了要还回去!
一时间,纷杂的情绪在方墨心头乱糟糟地纠缠——她为自己一天到晚过的稀里糊涂而懊恼,又因林琅对自己母亲的遗物如此不上心而无语;她为先发现的是何迟而非何父何母暗道庆幸,又因何迟此刻过于激动的表现而大惑不解。
这些情绪于心头纠结片刻,不多时都统统退散,只剩下大写的尴尬缠绕心头。
明明之前信誓旦旦对何迟说要变回男生的,如今却让对方看到自己右手无名指上戴了枚女戒,方墨尴尬得脚趾都要把鞋底抠穿了。
注视着何迟圆睁的眼睛,方墨已经能料到眼前人片刻后会做出的反应——咧开嘴扯出一抹讥讽的笑,像是机关枪一般吐出讽刺意味拉满的扎心之言。
“哎哟喂,您不是说要变回男人的吗?男子汉大丈夫得说话算数哇,怎么还交上男朋友了?交男朋友也就交吧,还这么快就私定终身,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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