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梓琪修复和新月关系时,喻伟民成功说服林悦和肖静作为自己的内线潜伏梓琪身边。顾明远这边也有自己的算盘。
顾明远,指尖摩挲着腕间尚未愈合的伤口,眸底翻涌着与伤势不符的冷冽算计。他早已探明梓琪此行是为借取春滋钥环,进入寒髓。他更清楚自己经脉受损后,若与喻伟民、刘权硬撼,或是直面女娲娘娘的神力,无异于以卵击石——这场对决,必须跳出力量比拼的桎梏。
他想起此前梓琪与刘杰夺取第七块山河社稷图残片时的意外:两人无意间遗落的一枚现代工艺齿轮,竟被明初工匠奉为“天工异宝”,辗转传入朱棣手中。那枚本无特殊神力的金属物件,恰似一颗投入历史长河的石子,激起了滔天巨浪——大明提前百年迈入工业革命,蒸汽机车轰鸣着穿梭于京杭大运河沿岸,纺纱机的齿轮转动取代了手工织梭,甚至有工匠仿造出简易火器,装备了朱棣的禁军。借着这股技术红利,朱棣的野心急剧膨胀,不仅派遣船队在海外开辟数十处殖民地,更令郑和下西洋的船队满载丝绸、瓷器,换回源源不断的白银,短短十余年便完成了原始资本积累,资本主义工商业在大明的土地上疯狂生长,彻底偏离了原本的历史轨迹。
“时空乱流,本就是我辈需肃清的孽障。”顾明远低声自语,指尖掐出一道隐晦的法诀,掌心浮现出半张泛黄的舆图,正是他与孙启正共同执掌的“时空校准契”。喻伟民等人妄图利用春滋钥环掌控时空之力,而他要做的,便是以历史为刃,借大明自身的资本狂潮反戈一击——那些提前诞生的工业产物、过度膨胀的殖民野心、囤积如山的白银,既是大明的底气,亦是最致命的破绽。他要做的,不是强行抹除这段偏离,而是顺着历史的惯性推波助澜,让资本主义的贪婪与封建皇权的桎梏相互撕扯,最终引发内耗,让一切在自我崩塌中回归正轨。
顾明远立在应天府的钟楼之上,望着下方车水马龙的街市,指尖的时空校准契已化作一缕缕无形的丝线,缠绕向大明的权力中枢。他深知,要彻底切断喻伟民借大明海外势力牵制时空的可能,必须从根源上扼杀其对外扩张的根基——闭关锁国,便是最锋利的刀。
首先动手的是造船工业。他暗中联络了那些因海外贸易被新兴商帮挤压生存空间的传统工匠,将“海外殖民地瘟疫横行”“西洋蛮夷暗藏杀机”的流言散布出去,又以术法伪造了三艘郑和宝船在印度洋触礁沉没的假象,船体残骸上布满了“蛮夷火器”灼烧的痕迹。紧接着,他乔装成钦天监官员,向朱棣进言:“陛下,近日观天象,海王星逆行,主海外大凶,若再派船队出海,恐有亡国之祸。”与此同时,他深夜潜入大明最大的造船厂,以时空之力封印了所有造船图纸与蒸汽动力核心,又在木料中埋下“腐灵咒”——只需工匠动工造船,木料便会在三日内化为齑粉。短短半月,各地造船厂纷纷传出“天谴”之说,工匠们人心惶惶,朱棣虽有疑虑,却架不住流言四起与接连的“意外”,只得下令暂停所有造船工程。
随后是海图。顾明远知晓郑和手中藏有最全的《郑和航海图》,涵盖了从大明到西洋各国的航线、港口与资源分布,这正是朱棣殖民扩张的关键。他利用之前埋下的“复利演算芯”引发的商帮与皇权矛盾,挑动三大商帮的会长向朱棣进谗:“郑和大人下西洋虽换回白银,却暗中与海外诸国勾结,私藏航线机密,意图自立为王。”朱棣本就因商帮拒缴饷银而猜忌丛生,闻言顿时怒不可遏。顾明远趁机夜闯郑和府邸,偷走部分海图,却故意留下一枚商帮独有的玉佩作为“证据”,又将剩余海图换成伪造的错误航线。当朱棣派人搜查郑和府邸,找到那枚玉佩与“错误海图”时,当即下令将郑和打入天牢,随后在皇宫广场当众焚烧所有现存海图,下诏“片板不得入海”,彻底关闭了大明的国门。
矛盾的激化在顾明远的推波助澜下愈演愈烈。他将商帮囤积白银、垄断市场的罪证匿名呈给朱棣,又把朱棣计划征收“资本重税”的消息泄露给商帮。朱棣为填补军费空缺,果然下令对盐商、棉商加征三成赋税,商帮们则以“罢市”相抗,应天府的商铺纷纷关门,市井萧条,民怨沸腾。顾明远又暗中支持翰林院的文官们,让他们以“民为邦本”为由弹劾商帮,同时又教唆商帮以“资助文官”为条件,要求他们向朱棣施压,削减赋税。封建皇权与新兴民族资本主义的冲突彻底公开化:朱棣派禁军查抄商帮库房,商帮则暗中资助流民闹事;文官们在朝堂上争论不休,一边是维护皇权的“保皇派”,一边是倾向商帮的“革新派”,大明的政局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
天牢之中,郑和望着铁窗外的天空,满心悲愤与不解;皇宫之内,朱棣对着满朝文武的争吵怒不可遏;市井之中,商帮与流民的冲突时有发生。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顾明远,却已悄然离开应天府,指尖的时空校准契微微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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