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风静立于门前,宛如一座石雕。即使隔着这扇厚重到难以想象的门扉,他也能清晰地感知到门后传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宏大至极、仿佛来自开天辟地之初的能量波动。那波动如同一个沉睡的远古神明在缓慢地呼吸,每一次吸气,都仿佛将周围的光线、声音乃至空间都吸纳进去,每一次呼气,又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威势,沉重得让人的心脏都随之抽搐。其能量层次之高,总量之巨,远超他们之前遭遇过的“惑心瞳”邪念、地宫重重机关乃至慧觉大师那浩瀚的佛力。毫无疑问,慧觉大师以生命守护千年的终极秘密,那危险的、足以引发浩劫的“星槎核心”的沉眠之地,就在这扇看似不可逾越的门户之后!那波动,既是诱惑,也是致命的警告。
蔡若兮仰起纤细的脖颈,努力辨认着顶端那行仿佛由星光凝聚而成的古老篆文,轻声将其读了出来,那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通道中格外清晰。随即她沉吟道:“‘星枢镇钥’……这意思很明确,就是指逸风哥哥你的黑石,是开启此门的核心钥匙,是启动一切的关键。但‘心澄门开’……这意味着,除了拥有这把物质的‘钥匙’,还需要持钥者内心澄澈明净,如同无瑕水晶,无贪无妄,不起丝毫邪念,方能真正引动钥匙之力,开启门户?还是说……这‘心澄’二字,另有深意,或许还需要满足其他与‘心境’、‘意念’、乃至‘悟性’相关的特定条件?或许,需要以特定的‘心念’去沟通这七星能量?” 她的分析总是如此细致入微,直指问题的核心与可能的复杂层面。
夏侯琢上前几步,靴子踩在光滑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他先是抽出随身的、柄部镶嵌着翡翠的精钢匕首,用那坚硬的翡翠部位小心翼翼地、轻轻地敲了敲大门。传来的并非预想中的金属铿锵,也不是石头的沉闷,而是一种极其低沉、怪异、仿佛敲击在某种致密无比、充满弹性的古木或巨兽皮革上的闷响,声音极其短促,迅速被那奇异门体吸收殆尽,几乎没有任何回音,仿佛力量被完全吞噬。他咂了咂舌,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随即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运足十成内力,双掌泛起淡淡的白芒,按在冰冷光滑的门面上,腰马合一,猛地吐气开声,向前悍然推去!以他深厚的内力修为,便是千斤巨石也能撼动几分,然而这扇大门却如同与整个山体、乃至与脚下的大地脉络彻底熔铸在了一起,纹丝不动,连最轻微的晃动都没有,反而一股隐隐的反震之力让他掌心发麻。
“我的老天爷,”夏侯琢收回微微颤抖的手掌,脸上写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惊与凝重,“这到底是什么鬼材质?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简直坚不可摧到了逆天的地步!别说就咱们这几个人,就算是调一支精锐军队过来,架上攻城重锤,日夜不停地砸上三天三夜,我估计连道白印子都留不下来。不,或许连痕迹都不会有!强闯?痴人说梦,绝无可能!”
赵莽在一旁看得心痒难耐,也有些不不信邪。他低吼一声,如同蛮荒巨熊,扎稳马步,古铜色的皮肤下肌肉贲张,将全身的力气,连带着沙场磨砺出的煞气都灌注于双臂,如同疯牛般猛地合身撞向大门!“给俺开!” 他怒吼道。结果,大门依旧稳如泰山,岿然不动,反倒是他自己被那股纹丝不动却沛莫能御的反震之力震得气血翻涌,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一般,踉跄着后退两步,黝黑的脸庞瞬间憋得通红,额上青筋暴起。“嘿!真他娘的邪门到了姥姥家!”他甩着如同砸在铁砧上般发麻刺痛的双臂,瓮声抱怨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骇然,“这门比俺老家那用来碾谷子的、埋在地里不知几百年的千年石碾盘还沉!根本就不是给人推的!怕是真有神仙法力禁制在里面,光靠力气,累死也白搭。”
小栓子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参与讨论或尝试。他独自站在稍远一些的、火光照耀不到的阴影边缘里,仰着小脸,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懵懂或好奇的大眼睛,此刻却一眨不眨,异常专注,甚至带着一种近乎痴迷的探究,死死地凝视着门上那排列成北斗七星、散发着不同属性波动的晶石。他的眼神不再有孩童的天真,反而透出一种与年龄外貌截然不符的深邃与……熟悉?仿佛在阅读一本早已熟记于心的书籍。更令人诧异的是,他垂在身侧的小手,手指正在无意识地、极其细微却带着某种独特韵律地颤动着,指尖在空中划出肉眼难辨的微小轨迹,仿佛在模拟着某种复杂玄奥的手势,或者……与那些散发着迥异星力波动的晶石,产生了某种常人无法察觉的、微妙而深刻的共鸣与交流。
徐逸风将众人的反应、尝试与议论都清晰地听在耳中,看在眼里,心中已然明了。他再次低头看向静静躺在掌心的黑石,那温润厚重、仿佛与自身血脉相连的触感传来一丝令人心安的安抚力量。他迈步上前,在所有人混合着期待、紧张、好奇的目光聚焦下,缓缓抬起手臂,将掌心中那枚承载着“渊府”传承与慧觉佛光的黑石,对准门中央那个与之完美对应的凹陷,平稳而坚定地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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